裕里竟是松了口气,下一秒人已经原地消失,出现在再不斩的身后。
骤然失去了阻力,斩首大刀直劈进地里,同一时间,一支飞雷神苦无斜飞过来,恰好卡在刀身上端已经没入泥土一半的圆形缺口中。再不斩一时间竟拔刀不出,裕里就随着那苦无现身,站立在刀脊上,抬手又一支飞雷神苦无直取再不斩的面门。
再不斩反应也快,一个矮身让那苦无擦着头皮飞过去,同时左手在前作为支点,右手猛压刀柄末端,由这杠杆原理,斩首大刀的整个刀身当即翘起,以再不斩的左手为圆心打了个旋儿甩到他的背后。
站立其上的裕里被抛到半空,等待她的是再不斩飞快弃刀结印放出的水箭。
可裕里没等那水箭到得身前,人已经出现在第二支苦无的落点边上。
再不斩警觉地回身看向她。
这时候最先穿出树丛的联军忍者们才多冲出五步远,目睹了几秒钟内眼花缭乱的战斗,其中一个惊呼起来,“飞雷神?!”
下一瞬间,裕里就随着一支飞射的特制苦无出现在那人的身后,像是在进行一场表演那样,她抬手在半空中接住无苦,手腕一转就毫无阻碍地刺进那人的后颈,在血液喷出来以前,她已经回到原地站定,重新与再不斩对峙。
这一回,后来的联军忍者们也完全看清了裕里的动作,零零总总百余人,一时间竟然全都只是小心翼翼地贴着空地的边缘移动,把裕里和再不斩包围在中央,却没有一人敢于率先攻过来。
“好快!”
“那绝对就是四代火影的忍术。”
“怪不得先前……”
“这样的对手还如何战斗?”
“可是有那结界在又能退到那里?”
“……”
压低声音的议论源源不断地传进再不斩的耳中,他烦躁地扬声大喝:“不要吵了!”
顿了顿,再不斩又道:“怕什么!已经对付过了一个波风水门,下面再用一次上回成功的战术不就万无一失了?”说话间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裕里,随时防备她的动作。
“可是……”联军队伍中有人小心翼翼地出声,“结界班剩下的几个都在外面,满月大人也……”
再不斩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用不着他们,这个女人也并非波风水门,不是么?”
语毕,他左手高高抬起,右手成印,包围圈中也有十数个雾隐忍者做出与再不斩相同的动作。大量的查克拉以这些人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混杂进林间闷热潮湿的空气里,白色的雾气随之出现,越来越浓。
很快,裕里就连五米开外的再不斩的身影也完全看不见了。
充斥整个空间的雾气使得结界内光线更暗。
在这样熟悉的气氛中,再不斩不知怎么的一个晃神竟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忍校毕业仪式的那个时候。村子周围的森林里也总是雾气缭绕的,在某个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以前,他们一个级的所有毕业生都被赶进林子里,只有杀够两个同伴的人才被允许走出来……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不斩同样很多年都没有回忆过那时的情景了。
过程并不重要,而结果是,他成了鬼人桃地再不斩。
一个忍者。
一个不需要感情的工具。
但如今像他们这样严守忍者规则的人也快要在雾隐过不下去了。
再不斩从来不排斥死在战场,因为这就是忍者的宿命,可现在这场开始得莫名奇妙的战争,更多地却像是四代水影赶着让雾隐的精英跑来送死。三年来再不斩看到太多了,就连七刀众的好几个前辈也都接连死去,有种负面的情绪充盈在再不斩的心中。
他觉得这样的水影是错误的,这样的水之国是错误的。
但此时再不斩深陷战争之中,所以他唯有不停地拼杀,拼杀!才能在这几乎必死的战场里杀出一条血路,然后回到自己的国度去。
到时候无论要面对的是水影也罢,是水之国的大名也罢……
他要用手上的大刀去改变!
轻微的撕裂声和一阵阵惨呼从雾气里传出来,打断了再不斩的思绪。他是雾隐忍村里数得上号的无声杀人术高手,所以只短短片刻就靠着声音判断出对手的位置。
再不斩悄无声息但又速度极快地向那里移动。
在达到目标以前,就算再出现一个波风水门,也绝挡不住他的路!
“那个小村裕里用的是波风水门的飞雷神。可这个又是什么东西?”结界之外,青盯着壁障上那些像是在不断流动着一般的鬼画符,转头看向一旁的鬼灯满月,“里面应该已经开打吧?可不光看不见也没有一点声音漏出来,就连我的感知也探不进去,波风水门也会类似的忍术?”
鬼灯满月耸耸肩同样表示不解,倒是边上一个头戴云隐护额的矮个男子接话道:“这是结界术结合封印术的产物。结界倒是各个忍村都有研究,其中我们云隐更是佼佼者,但封印术在原产地涡之国灭国以后,几乎就已经成为了木叶村独有的技术,我们靠战争缴获和情报窃取的手段收获实在有限,已经完全跟不上木叶对技术改良的进度。波风水门会不会这样的忍术我实在不太清楚,但昨天晚上的遭遇战他并没有使用,应该是没有办法用处来。因为这类规模的结界除了我们云隐结界班能够多人配合现场使用以外,就算是火影也是需要预先进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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