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琛却太了解这样冷漠的她。
有时,她讲笑话,也是这样沉静冰冷的,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她仍是冷绷着脸。
因此,他不肯让自己中计,“就算要拒绝我,也犯不着毁掉自己的名声呀。”
她自嘲冷笑,又写到,“我的名声还需要毁吗?”
“这到不用。”惊觉自己说错话,御琛讪然笑了笑,“姣儿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不必解释。”
龚姣儿开始考虑今日要做的事,手却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就算我和无殇没什么,也不可能嫁给你。琛,我一直拿你当弟弟。”
“姐,你知道天下最伤人的话,是那句话吗?”
她疑惑看他。
“就是你这句。”
御琛说完,佯装难过的,只打雷不下雨的,哭着抹了两把鳄鱼泪,害得龚姣儿好一阵自责。
在她望着他难过的泫然欲泣时,他又没事儿人似地,不羁地大笑起来。
龚姣儿被弄得一头雾水,这厮刚才……是在装哭吗?
他和那该死的御无殇不愧是亲兄弟,还真是一个德行,一会儿可怜兮兮,一会儿叫人恨得牙根儿刺痒。
御琛笑得几近捧腹,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无殇和龚姣儿初试云雨的滑稽画面。
“姣儿姐,我二哥三百年没碰过女人,床上功夫一定不太好吧?哈哈哈……他有没有找错位置?恐怕接吻也不会吧?!”
龚姣儿顿时恼羞地涨红了脸。
“之煌伯父这些年一直拉着他去花楼,他每次都逃出来,满朝文武都张罗着要送男宠给他……哈哈哈……笑死我了!”
龚姣儿气急,砰——一脚把他踹下马车去。
御琛倒是没摔倒,却心有余悸地顿时止了笑,利落地一个纵身,便落在了马车旁。
却还是忍不住追着马车,小跑着大声嚷嚷着,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这事儿似地。
“姣儿姐,我真的是担心你呀!二哥那种暴脾气,一定很强横吧?哎?你们到底怎么睡的呀?”
他的确强横,却除了第一次之外,都对她温柔怜爱……而且,一开始他的确是有些生疏的,却极有冒险精神的,敢于尝试各种姿势,总是让她神魂颠倒。
打住!她这到底在想什么?
龚姣儿顿时咬牙切齿,狠狠瞪御琛,不准他再跟着。她拍了下车夫的脊背,催促他驾车快行。
马车咻——一下飞蹿起来,她脊背撞在软椅靠背上,却不经意地,心底恍然微动,御无殇三百年没碰过女人……
他又不是傻子,他为何三百年都不肯碰女人?
他不是不能碰的,如妖似魔的二皇子殿下,丰神俊秀,天下无双,只勾一勾手指,便有大片女子,前赴后继地匍匐他脚下,亲吻他的龙靴。
这答案,正如……她三百年来,不肯嫁给别人一样。
还有,他本是去大齐查案抓达尔瓦迪的。
他早认得清冷梦舞的真面目,还曾拿毒蛇恶整她和达尔瓦迪,也亲见了冷梦舞之前在皇宫里羞辱御谨和淳于缦,他怎会碰那个女人?
就算那女人为他挡下一剑,也是早有预谋的。
思及此,她脑子忽然清醒了,不禁回想起那日在船上的一幕。
青药踹门入房,门板爆碎,无殇竟与冷梦舞相拥,纹丝不动。
他除了在那红房子里的第一次,两人纵情欢爱,累极倦极,平日,他一向警醒浅眠。
却为何在那样的爆响声下,还沉睡不醒?
而且……最后,竟是父皇一巴掌把他打醒过来的!
冷梦舞那一番越描越黑的话说完,他急迫地辩解,那晚还有第三个人……如露。
父皇却二话不说,也不曾审问如露,便下令礼部,大张旗鼓的张罗婚事……
随即,回宫之后,一纸圣旨,轩辕苍从牢狱中得救……
一番思忖之后,龚姣儿恍然大悟,也
顿时明白了,无殇为何会在她搬离寝宫时,那样愤恨复杂地看她。
他是在怪她,与其他人一样误会了他!
三百年争斗,他们早该心意相通的,她竟愚蠢地误解他,难怪他要警告她不准喝猪血。
想让车夫掉头回宫,思及刚才无殇带着冷氏一家入宫的目的,终于,还是作罢。
她打开玛瑙瓶的瓶塞,倒出一颗药丸放在口中,因惊喜地味道,开心地潸然泪下。
这药丸好奇怪,竟有冰糖葫芦的味道?!
可以想见,恪皇叔百忙之下,还被他威胁研制这种药丸,定然又好气又好笑。
*
盛大的晚膳,是礼部尚书依照依血族和狼族的婚俗规矩,特别安排的。
一为亲家相见,二为接风洗尘,三为正式订婚。
御膳房里的厨子们,更是不同寻常地紧张,因为,在开筵之前,二皇子亲自拿了一大包无色无味以银针也试探不出的毒药入膳房……
满宫却在议论着,血族王陛下要决定册封冷万刃为异姓王,并有特别的封邑和恩赏,冷氏上下,皆可有官职,甚至都在五品之上。
于是冷氏上下,皆是贪婪地绿着眼睛入了大殿的。
歌舞筵席,空前盛大,冷家人足足占据了半边,不少男子一入座,便对宫女舞伶们调笑起来。
皇族一边,御风不在,御穹和康悦蓉也未到。
除了帝后于龙椅上端坐着,便有南宫恪,御之煌、苏锦煜夫妇,御如露、轩辕苍。
众皇子公主们,纷纷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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