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穷富美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明星梦,梦想着因着某些机遇就一夜成名,全身笼罩着七彩的光芒,举手投足之间魅力四射,万千少年欢呼其名!
可是,杨泽晨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老大不小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超市夜班保安,谈梦想有点可笑;可就算他青春年少时,也没有过明星梦。不是他装清高,而是因为社交恐惧症。
一个害怕别人目光注视的人,一个害羞得无法与女生正常交流的人,一个连正常工作都不敢找只能去当夜保的人,怎么可能去当明星?
时间:2019年,10月11日,00:59
地点:郑州
“滴滴滴……”
坐在桌子前的杨泽晨,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关掉了闹钟。这是该他巡逻打点的时候了。值外班的老杜在0点巡了一圈后,接下来的任务就全是他的了。
他在桌上拿了对讲机和打点器,就向超市内部走去。
凌晨两点的超市,上千平米的空旷和寂静,没有一个人……
太好了!
他喜欢这样自在从容。
“一幽微风长发披肩,眼里散发一丝恨怨,”他一边哼着不标准粤语,一边用打点器在自己的肚皮上打着节拍,摇摇晃晃向第一个打点处走去,“想要告诉你,我此生……不变!”
一拐弯,水冷房一片黑暗……
哎呀,我这记性,忘拿手电了!回去拿又太麻烦……
水冷房里有两台巨大的机器,此刻发出“嗡嗡”巨响,似乎有点异常。
只是心理作用罢了,都上了一年班了,闭着眼也能摸过去,怕个什么鬼!他一边嘲笑着自己胆小,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哗~”
脚还没踩实地面,就先听到了水声,心中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紧接着他就浑身一震,如遭重击,随之意识消失。
……
1999年10月10日,傍晚时分。
北台市的大街上,热浪滚滚。而在街道下方的地下通道里,却相对凉爽;此时,一个胡子拉扎的大叔,正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唱起歌来有一种悲壮的苍凉之感;这种难得一见的特质,常会吸引路人驻足停留,然而多听一会就发现,这大叔唱歌竟然跑调!
好好一首《鹿港小镇》,快让他给唱成了《外婆的澎湖湾》……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天生如此。看他微闭双眼一幅深情陶醉的样子,多半还是后者。
有人看他可怜,从口袋里摸出五块十块的,丢到前面的小铝盆里;有的人则摇头不屑,嘟囔着“什么玩意儿”,径自离开。
这时候,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人从步梯上走下来,远远看到这位卖唱大叔,他就下意识地用手托了一下眼镜,然后低了头,忽匆匆地往前走。
卖唱大叔似乎听到了什么,一直微闭的双眼,这时候却突然间睁大了,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抱着吉他追了上来:“哎,沈大哥你好呀,下班了哪?”
“哦,喔……”这沈姓中年人见躲不过,不由脸上堆起了笑,装作吃惊地大叫,“啊——原来是杨老弟你呀!刚才我在想事情,都没注意!i’msosorry!啊哈哈……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行还行,沈大哥……上次和你说的事,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什么事……”
“就是出唱片的事。”卖唱大叔有点尴尬。
“噢,你说那件事呀——”沈姓中年人似乎想了起来,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呃……我把你那首歌呢,给好几个音乐人看了,呃……还哼了几句给他们听,呃……我还告诉他们,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亲自到中视门口的地下通道,听本人唱更具韵味!”
卖唱大叔焦灼的眼神中,放出一些微光来,期许地问:“他们怎么说?”
“啊……他们说会考虑,会考虑。”沈大哥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卖唱大叔站在原地,显得很是失望。他的眉头紧皱几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紧跑几步追上去。
“哦,是这样,沈大哥,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感觉这样子不太行,古话说‘酒香也怕巷子深’哪!我准备上综艺节目宣传我的新歌,沈大哥你看……”
沈大哥顿时站住了,转身笑道:“对嘛,这样才对嘛!我早就和你说了,综艺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怪胎……不,怪才;可你就是不愿意上!怎么,现在想通了?”
“是,想通了。叶问大师曾经说过,‘为了崇高的理想,我可以卑贱地活着!’我想,为了更多人能听到我这首原创作品,牺牲我身为音乐人的一点尊严,也是可以忍受的!”
卖唱大叔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圈刹那间红了。
沈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通了就好;我们综艺界嘛,从来都是‘人贱心不贱,忍辱为苍生’!啊—哈哈!”
“你这样……明天刚好我要录一个新开的外景节目,本来节目流程都定好了,艺人也都谈好了,但是——为了杨老弟你,我决定——改节目流程!”
“啊?那……那不太好吧,多给你添麻烦?”卖唱大叔的眼圈更红了。
“不麻烦!你老弟求我……这有三年了吧?说实话,我真没有能力给你出唱片……但是,如果你自己上节目打歌,就有可能遇上识货的伯乐!对不对?”
“对对对。”卖唱大叔连连点头。
“啊,不好意思,年纪大啦老忘事,杨老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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