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好生阔大,她这方突泻的光线绝不会影响到下面,干脆,千沫把那片瓦直接给挪了开,便见下方那奢华大床上,淡色绸布帷帐印着两具身体,颠鸾倒凤,好不激烈。
“恩…殿下…慢点…人家…人家不行…啊——”话里掺杂的欢愉和不加压抑的娇媚呻吟,出卖了她故作娇羞的矜持。
“还有力气说话,你这哪里是不行了,恩?”
“啊——放过…人家啦……”
“你确定要本皇子放过你?这样么?”
话这么说着,男子却突然上前紧搂住面前的柔软娇躯,在女子一阵拔高的嗯嗯啊啊声中,一阵更加猛烈的战事瞬间打响。
只知道是个皇子,也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千沫无趣的撇撇嘴便收回视线,拿过旁边的瓦片正要盖上,视线却突然瞥见一点翠绿一闪而过进了那帷帐。
不,那不是一点,而是因为那一道翠绿速度太快,稍不注意,就无法捕捉到它的身影。
“啊——”
那翠绿实在太过浓郁,因此千沫可以清晰的看到伴随着那因**而失神的一声尖叫,那翠绿已然落在那具朦胧的柔软娇躯上,那本欢愉的尖叫几不可察的拔高一个频率,尖叫中带着的惊恐也无人察觉的出来,当然,除了千沫和……
千沫眯着眼,盯着那里,见那娇躯软到,耳朵微动,气运丹田,扩大听觉,仔细听去,那女子竟然一点气喘也未发出,这是……死了。
而此时,那帷帐内的坐立的身影明显一僵,立时,便见一只蜜色大手拨开帷帐,而那大手的手腕上,竟带着一个手指粗细的莹绿的翡翠镯子,色泽浓郁,分外诱人。
千沫微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说一个大男人很少会带这么个招摇的玉镯子,那色泽分明是那翠绿活物,难道是蛇?不足二十厘米的袖珍毒蛇?
顷刻毙命,她还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过,紧接便见一男子立刻从帷帐内探出头来,猛地抬起头看向房顶……
“皇儿,是父皇对不起你,”灯光明亮的一座大殿,一长相中正的黄袍中年男子面露歉疚,看着对面抱胸站立的暗纹黑袍男子,“父皇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天煞势大,当初迫我边境,情势危急,父皇不得已才……”
这中年男子正是乾月皇帝,乾帝凛庭,凛庭说到这里便垂下眼睑,似是懊悔自责,而不敢看他,种种复杂的情绪看进那黑袍男子眸中,在凛庭看不到时候,凛寒夜黝黑深邃的冰冷双眸闪过一丝幽光,嘲讽的冷看着对面演的不亦乐乎的男人。
情势危急,好一个情势危急,用来求和的女人被逼身亡,便转向突然低能无用的五岁孩童,他既然无能,守不住这江山,他来。
“就这样?”三个字,很平静的语调,不似问话,也不减骨子的冰冷。
凛庭闻言抬眼,对上他满不在乎的眼神,总觉得那双眼在等待一个时机,吞的他连渣都不剩,下意识避过他的视线,凛庭似是有些为难,“皇儿,你为我乾月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荣归故里,父皇定然要送一份大礼慰劳于你,如今,这太子之位空缺,于公于私,你都是最佳人选,只是……”
话说一半,凛庭又顿住了,眼看凛寒夜冰冷双眸中不耐之**显,立刻便接着道:“皇儿,你今年十九有余,却后院缺缺,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皇是不在意,但先皇先宗那里,父皇不好交代,你看,这太子之位是不是暂搁,待父皇给皇儿物色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不说成亲,就在订婚那日,父皇就昭告天下,你是我乾月的太子,父皇看看,谁敢不服,拿什么来嚼舌根子!”
说到最后,凛庭威武之气外放,仰起下巴,俯瞰着凛寒月,似乎在等他叩谢皇恩,感激涕零。
他话说完,凛寒夜突然笑了,笑,犹如那无底深渊突涌而来的鬼火,明明那么光热灼眼,却让人背生阴凉。
这老东西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他如何听不出。
谁人不知乾帝生性懦弱,他们这一个小国要想在乱世中站稳脚跟,需要的是一名杀伐果断的君王,今日这接风宴,封他为太子的呼声必定四起,而乾帝这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在此应承于他,宴会上让他亲口拒绝,其他人也不好多说。
乾帝虽懦弱,但心眼极多,真到定亲的时候,随便再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还不是他说了算?不过这定亲一事……
“啊——”
正思索间,一声女子的尖叫骤然传来,虽不是特别清晰,但那里带着的惊叹欢愉他们如何听不出,两人透过大殿门看向声源处,看清楚方位,乾帝立刻皱眉,这郁儿怎么回事,平时稳重有度,今夜这宴会可出不得差错,要知道,凛寒郁才是他心中太子人选。
而凛寒夜看过去的原因,不为别的,正是那叫声在一半之时发生的细微变化,而且,这声音从內寝传出,不是通过殿门,而是——
视线落在那声音最清晰的地方,房顶,果然见灰暗处一个身影正趴在那里,此时,那身影骤然一个翻身,一张略显稚嫩的鹅蛋脸,在灰暗中,毫不受阻的无比清晰的映在了他眼眸深处,让那常年冻结的眸子,突然地,有了一寸的融化……
屋顶破洞,方才那一声高音,在该受到阻挡的地方穿过,这……
千沫被那翠绿晃了一瞬心神,在男子探出头就要看向她之时,才立刻闪避开来,刚刚盖上瓦片,突觉眼前一瞬的晦暗,千沫立刻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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