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被搅的一塌糊涂,暴雨倾盆,遮挡了本就不清楚的视线,人影攒动,簇拥着前往被雷电劈塌的宫殿,而殿外的一处墙角,一道瘦弱身影遭受着暴雨的侵袭,身体紧缩一团,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身上,紧咬的红唇,时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
体内爆炸的力量疯狂的挤着狭窄的脉络,好似要硬生生的撑破经脉,千沫心里把老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不就借了点雷么,至于这么折腾她么?
丹田内一点不断地震颤着,似乎在不断的放大,就算千沫对体内的力量不懂,但是她也知道,这力量在壮大,在拓展强化着自己的经脉,可是——
动静要不要这么大啊!
被疼的死去活来的千沫模糊的视线内突然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千沫微微仰起头,被暴雨打的睁不开眼,那人蹲下身体,拨了拨她脸颊的湿发,然后千沫便感觉到自己身体骤然凌空。
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横抱而起,侧脸不期然的撞到同样湿透的衣衫,坚实而柔软的温热胸膛紧贴脸颊,耳际传来平稳的心跳,冰凉的雨水浇不底他的体温,噼啪作响的暴雨压不过那平稳的律动……
如此紧贴的温暖,却牵出了一颗寂寥的心,体内的疼痛比不过突袭而来的冰凉,千沫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身体深深的蜷缩在他的臂湾。
她幻想过,有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能陪她一起走下去,一直。
孤独,她受不了,哪怕只有一秒……
她需要的,只是一双温暖的手,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她受欺负的时候,能够与她握手并肩,在她疼痛的时候,能够轻抚她的伤口,在她哭泣的时候,能够抹掉她的泪……
她有时会想,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看多了世间情,却始终体会不到那些欢笑或是伤心的意义,亲情,爱情,友情,这些,在上一世,她从来就是旁观者,所以,这一世,她对陌城倍感珍惜,那是她的家,她可以和他们一起笑闹,但伤痛却从来不敢露于人前,只留给自己在孤独中痊愈,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真的不明白。
他迈开了平稳的步伐,身体被暴雨打的生疼,千沫更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就允许她软弱一次,一会就好……
暴雨掩映中,两人渐行渐远,不疾不徐的走着,似乎给人一种……走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凛寒夜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上,她睡的很熟,这样的动作也没有惊醒她,想要直起身体,却发现衣服被紧紧的抓住,那双比他小了一圈的手被攥的发白,在这样的气氛中,他无意识的就放轻动作,想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将那双手掰开,但是他似乎小看了千沫的力气。
许久,凛寒夜才脱离她的双手,浑身湿透的感觉很不舒服,视线落在千沫的身体上,湿衫紧贴,玲珑曲线被完整的勾勒出来,若是正常的男人看了,怕是都会欲火冒三丈。
凛寒夜皱了皱眉,大手伸向她腰间。
又是不自觉的放轻动作,褪了她的全部衣衫,凛寒夜面色无波的将她**的身体抱起,扯下已经被染湿的床褥,扔掉之前,顺带擦拭了下她的身体,将她放下,拉了一床棉被盖住。
脸上不知是未干的雨水还是汗珠,他似乎从没有这么累过。
“别走!别离开我!不要——”
凛寒夜刚转身要走,床上的人儿却突然大喊出声,话里带着让人心疼的哀求,一只玉臂在空中胡乱的挥着,好似要抓住什么,凛寒夜深深的看了眼千沫熟睡中却带着痛苦的脸,然后,却只是看着,伫立。
“我不是,别丢下我,不是怪物,不要走啊——”
梦中,千沫又回到了那一年,前世她出生的那晚,周围充斥着惊恐的尖叫,怪物,妖怪,这些字眼不断地传进耳膜,千沫悬浮空中,睁开眼,便见自己被浓郁的红光包裹,却并不影响她的视线,她对上一双恐惧的和自己极为相似的水眸,女子身体虚弱,被人搀扶着快速向外逃离。
脑海里知道这个女人是生她的人,她应该叫妈妈,但是,真的要叫么,为什么她在害怕,为什么她要逃离,当时的她虽然有意识,有思想,却不懂那些,现在,她懂了,重回那晚的她懂了,若是她现在开口将她留下来,会不会不同?
可是,就算是梦中,她叫她,她求她,换来的,却是一声异常尖锐的惊叫,和更加混乱的恐慌。
被吓晕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搂着,男人瞪着惊恐的眼看了她一眼,便立刻消失在她视线内,这就是爸爸了吧。
“呵呵……”
千沫突然笑了,好不凄凉,就算是梦,也不想成全她这样可笑的侥幸心理,可笑,真是可笑……
下一刻,场景转换,一片漆黑中,一物握住她的手,她看不到任何,只能紧紧的抓住他,抓住这个唯一,意识渐渐在黑暗中沉沦……
清晨伊始,雨过天晴
习惯让坐在床沿一整夜的人睁开了一双冷然的黑眸,手依旧被床上的人紧握,力道却减轻了许多,凛寒夜缓缓的抽回手,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人儿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某人出去不久,千沫便醒了,刚睁开的眼立刻呆了呆,掀开被子,千沫只瞅了一眼,便噌的一下又捂紧了。
光,光着的!她不是去劈那个阴森男么,怎么回事?!她可没有裸睡的习惯。
搜寻着昨晚模糊的记忆,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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