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肆使劲往窗户边挤,身旁的老大爷手里夹一根劣质烟,嘴里不断吐出的烟圈不时拍打到文肆的脸上。
文肆不断深呼吸,努力劝说自己:这是一位老人,千万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能生气。
突然一股烟圈袭来,文肆不小心将其尽数吸入肺中,浓烈的烟味使文肆不停的咳嗽。文肆忍无可忍!
【大爷,你看啊,这是公共场合,您能不能把烟熄灭了呀?】文肆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一些。
【你说啥?俺听不清!】老大爷说着话将脸靠近文肆,嘴里的大蒜分子争先恐后的拥入文肆的鼻子,文肆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前面的大妈似乎也受不了这呛人的烟味,扭过头来冲老大爷大喊【你耳朵真聋还是假聋啊,人家小姑娘那么大声,你都听不见?人家让你把烟灭了,你啥态度啊?】
老大也丝毫不示弱【我啥态度,你管我啥态度,我耳朵聋不聋,跟你有啥关系?】
车厢里的人都扭过头来。这场争吵成了无聊的旅途上的调味品,众人皆嘴角擒笑的看好戏。
文肆不敢看好戏,毕竟她也算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文肆使出浑身力气才将即将大打出手的两人分离开。三人坐在座位上大喘气。大爷和大妈怒视对方,但好在没有继续吵架。
看好戏的人纷纷摇头,可惜这场争吵时间太短了。
坐在末排的房杨,用手轻按自己的眉骨,由于许久未睡,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刚长出来的青色胡茬,使房杨看起来十分颓废。
房杨心里叹息,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睡意,前面三个人的争吵声想轰炸机一般将睡意打的魂飞魄散。房杨忍不住低头咒骂一声。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上下滑动界面仍是没有找到可以联系的人。房杨扭头看向窗外,青山已经逐渐显现。
房杨下车时车上的人几乎都走了,只有售票员依旧在窝在位置上数手里的钱。
房杨刚下了最后一节台阶,汽车便呼啸着朝前开去,带起阵阵灰尘,房杨就站在这灰尘中,眯着眼,望前方的山谷。
文肆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景。当时的文肆觉得再也不会有人像这个男人一般潇洒了,就如同刚刚突破了万层云雾,驾云而来,淡然自若。
房杨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扭过头来,只是依稀看到是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皮箱。有点眼熟。
【你是刚才在车上那个拦架的女人?】带着半分的肯定。
文肆囧【额,嗯,我就是……那个女人。你看见那辆汽车了吗?就那辆……】
【呵,】房杨轻笑着看着文肆,【那辆?是哪辆啊。】
文肆一跺脚,心想看着那么帅,怎么这么不正经啊【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找了。】
文肆转身就走,走了一步,才又扭过头来对房杨说了一声再见。
房杨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烟,却没有找着打火机,只好作罢,就仅用嘴叼着它,看着文肆的背影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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