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因为段浊秦的这句话而停住了脚步,律轲却是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无限的悲伤,原本他见到段浊秦的那丝激动全都因为这声吼声而石沉大海。
他黯淡下眼眸,颤抖着摸上他的脸颊,涩然道:“你真的这么恨我?”
段浊秦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刚刚因为身体的缘故根本无法看清眼前的人的模样,只是觉得在他的怀里很安心,所以他不愿伤害他,便强迫自己醒来,为的就是提醒他,这里危险。
而眼前的是律轲……
他更加焦急了,道:“你快离开……这里危险……离开……”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他的眼眸却是极为明亮,眼中的痛苦担忧全部显露在了律轲的目光之中。
离他们两人最近的朝生立刻朝着外头的那些仙君道:“这里危险,快点离开!”
仙君有些懵,但还是准备听从朝生仙君的话离开,但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时,那根铁柱之中便向外瞬间散发出浓烈的魔气。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
几乎一半的仙君头疼欲裂,甚至有些已经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他们全部睁大着双眸,显然是在完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剥离了生命。
那魔气几乎是在瞬间弥漫开来,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丝的防备的时间。
律轲暗道糟糕,立刻用仙气净化温养。
但显然,这并没有多大的效果,他紧紧地搂着段浊秦的身体不肯撒手。
段浊秦心中着急,“你快点离开这里,这是陷阱!你为什么要过来!”
当他知道魔主命令自己的父亲幻魔将他带回来只是为了引律轲上钩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一直准备一了百了,所以想方设法自断心脉。但却不曾想过魔主大人为了这个目的,竟然每日每夜为他传递魔气,延续着他的生命。
他心头愤恨,却又全身无力,被捆绑在这里,根本无处可逃。而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是完全不顾及他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回事情,根本没有把他当做是他的孩子,但当他再一次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伤心的。
他本来回来,就是为了自己的父亲……然而,现如今,他却不知道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他张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那个红衣男子之后,他才渐渐缓过神来,他本以为这个男子与父亲一样根本不爱他,然而,他却看见了律轲在他的面前,因为他而悲伤,因为他而焦急。
他心头百转千回,实在不懂自己之前做的到底算是什么。
他不愿舍弃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回来了,又因为多年来遵守的习惯,继续披上了战袍,好不容易任性一回,想要保护自己喜爱的男子,现在却又搞成这个样子……实在太讽刺了。
段浊秦脑袋里晕乎乎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眼前的红衣男子压得更紧。
“别动。”律轲声音暗哑,显然也极为不好受。
段浊秦因为习惯性地顺从,一时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撑起自己的脑袋,抬头看向他。“你快走,你一直在这里是等死吗?”
律轲低低笑了一声,嘴角都笑歪了。“若是没有把你就出来,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段浊秦因为这句话一阵恍惚,心中渗出一丝苦涩的甜蜜。“你……应该离开这里的……”他喃喃道,只是那般说着,也不知道是跟他说,还是跟自己说。
律轲笑着低头用唇啄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眯眯地道:“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
“你们两个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朝生气到快要吐血,只得施法压制着那浓烈的魔气。
律轲又揉了揉段浊秦的耳朵,低下头叮嘱。“你不要睡过去,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带你回去。”
段浊秦乖乖地点了点头。
律轲飞身落在地面之上,手指尖划过一丝仙气,饱满的仙气如同膨胀了一般充斥了整个楼宇,将浓郁的魔气驱之殆尽。
段浊秦因为这至纯仙气全身有些不舒服,但律轲显然是避免了他直接受到攻击,竟然让他在这仙气充斥的环境下还可以勉强呼吸。
仙君似乎都好受了一些,但还未等他们放下心来,就敏锐察觉到在他们周围那些突然激增的魔气。
那些魔气,就如同他们之前侦查的时候一样,甚至更甚。
仙君还未有所防备,就听楼宇之外的仙君发出凄厉的惨叫。惨叫之声刺激着律轲他们的耳膜,让他们的立刻警备起来。
朝生与律轲同时撑起防护罩。
黑气从楼宇的大门外窜了进来,黑烟气势汹汹,直逼他们的方向而来,即便碰到那屏障,也没有停下它们继续向前的步伐。
“这是怎么回事?!”朝生喊道。
律轲总算明白过来,这根本就是阴谋,之前他们在外头没有发觉魔气应该也是魔族用了什么办法隐藏了他们身上的魔气,然后又在此地施了幻术。
段浊秦被困在那铁柱之上,却是道:“这根铁柱的作用在于可以增加魔族魔人的魔气,你们快点把它破坏掉。”
朝生正准备上前施法,却突然发觉有人阻碍,一个大铁锤已经砸了过来。他砰砰砰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发觉原来的那些黑团竟然已经幻化成了几十个魔人。
这些魔人各个孔武有力,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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