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程天元被马踢翻在地,雪芽忙上前搀扶道:"天元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这时,一个光头刀疤脸拿鞭子指着雪芽道:"呦,这么个小丫头就知道关心情郎啊?要不要跟大爷回天尊教去,好好调教调教?"说罢便下马朝雪芽走来。
雪芽抓住那人的手,上前便咬一口。程天元手握拳头,待要出手,那刀疤脸的鞭子已被人捉住。此人似为天尊教首领人物,生得甚是威武,只听其训斥刀疤脸道:"尊上有令,据耳目回应尊天香主似曾出现在羊角城。火速赶往羊角古城,不得有误。"
那刀疤脸对此人显见极是畏惧,因此遵命上马行去,至刚催马,回头眼神似有不甘之意。
见一行人马加急飞奔而去,待尘烟落定,雪芽扶起程天元,却发现程天元拄杖已经断掉。
雪芽正着急间,程天元道:"雪芽不要急,我虽然筋脉俱断不能奔走,但这段时间凭习练《玄阳诀》,竟发现自己劲力渐长。"
"真的?天元哥哥可以行走了?"雪芽破涕为笑。
"嗯。”程天元点点头道:“《玄阳诀》我以前也曾看过,只不过不解其中精妙。不想前些日念起我父母来,便觉心如死灰形同高木,再按《玄阳诀》运气,反倒能够做到天人合一,意随心发,气随意转。"
听程天元说起父母来,雪芽不禁也幻想起自己身世。奈何只一片空白,记不起来。从记事起,雪芽便觉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河滩捡柴时遇到重伤的程天元。因其筋脉震断,不能行走,雪芽便每日照顾。
只见程天元吐纳一口真气,在丹田顺转三息,再将真气通于足少阳经,当下运气飞身,速度极快,怕是马儿也不过如此。想必这就是书中所说的重意不重力。
雪芽嘟着嘴,索性蹲在地上,道:"天元哥哥,你骗我搀扶你那么久,现在我又赶不上你了。"
程天元道:"雪芽妹妹,我也是运气刚通畅,丹田之气,时顺时逆。"
雪芽道:“那也不行,骗我就不行。”言毕,便折了柳枝与程天元追逐起来。
二人缓过前面杏树林,一片树荫,好是清凉。未行多远程天元少商穴及脚底涌泉穴一麻,跌坐在地。《玄阳诀》虽然精妙,但毕竟程天元内功不深,方才勉强施展不过逞强。
"天元哥哥,你怎么了。"雪芽忙上前搀扶。
程天元道:"不打紧,应该是勉强运气,才致有些虚弱。"
"我知道天元哥哥是怕雪芽搀扶,才勉强运功,我们休息一下。"雪芽搀扶程天元坐在一块天青石上休息,此石虽包浆光滑,但也有些处腐蚀脱皮,也不知是何年代的宗庙祠堂石碑底座。想来是年代久远,加之此处又草丰木秀,此石荒弃已久,经牛羊砥角日久光滑。
见前面便是一集市,雪芽对程天元道:"天元哥哥,肚子有些饿了,不如我去买些吃的可好?"
"雪芽,辛苦你了。"程天元点头。
集市虽不甚热闹,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雪芽在一小吃位待着,卖家倒也实在,鲜嫩的黄瓜丝,并着面筋及秘料调和均匀,再淋了芝麻酱,用米粉皮一裹,用麻油纸包裹好递给雪芽。
想着初来濮州探望师公时,已是八九年前,那时陪同父母游玩旧城古镇何其开心。突然间感觉眉目一凉,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原是被雪芽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买了什么?"雪芽咯咯作笑。
"岳记凉皮。"程天元嗅出了雪芽手上特殊的蔬果清香并着芝麻辣酱特有的香味。
"一点都不好玩"雪芽嘟起嘴来"不过不是岳记凉皮,是孙记凉皮。"雪芽将凉皮递给穆天元。
想来濮州名吃虽多,但初来濮州感觉吃到最好吃的便是岳记凉皮了,及又想起父母不禁黯然心酸。想来父母此时或在廪丘打听荆轲遗匕消息,也或是正为自己伤心欲绝,只恨自己身受重伤,又恐天尊教识出自己身份。正出神间,却见两匹骏马飞奔而来。
"吁……"一阵尘土卷起,但见为首白马双蹄腾空,速度着时不慢。自马上翻身下来一人。此人儒生打扮,约及弱冠,但见长相英俊,好有气质。此人抱拳问道:"这位兄弟,可曾看见方才一队人马经过?"
"方才那队人马由此自南奔朝羊角城方向去了。"程天元道。
"想来是了,当年荆轲刺秦成功后果真遁在此地。"书生模样的人略微点头。
"荆轲刺秦后不是已死么?这位兄台如何说刺秦成功遁于此地?莫非其未被嬴政杀死不成?"程天元看此人打扮不俗,却又不像说笑。
书生道:"天尊教的尊天香主黎蛰四五年来杳无音讯,谁人不知?此次天尊教说寻黎蛰不过掩人耳目,怕是在羊角城有了荆轲当年行踪的消息。"
程天元心道:"当年在金堤,天尊教曾误以为尊天香主是穆琪所杀,曾动杀机。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得知的秘密?"如此一想,便满是疑惑,不由得问道:"可是,荆轲刺秦成功又如何说起?"
"你随我来便知。"书生使随从而来之人腾出一匹马来。见此人有为难之色,书生便欲将自己白马让于穆天元二人,那人这才答应,将马匹让于穆天元二人,在一羊肉馆内看棋稍待。
那书生既知天尊教去向,也不甚急。两人放缓速度,马上阔谈起来。得知此人姓孟名括,却不知是何门何派。
书生道:"成王败寇,由来历史皆在帝王掌控之中,加之史官或引典献,或搬旧传,虽为正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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