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的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麻烦就麻烦在它来自娘胎。
这就相当于他从小就未发育完全,当然,这种发育指的不是外在的这些基本设施,而是内在的一些硬件设施。
上次号脉,郦鸢已经基本确定了影响他如今成长的诸多的因素,甚至罗列出当初在娘胎时,他受到了怎样致命的一击。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您的母亲,应该是在你七八个月的时候,遇到了围攻,而你恰恰承受了一些外来的力量,导致你早产,甚至因为早期的某些原因,致使你大脑供血不足,缺氧,你能长得这么健康,没有任何先天性的病理,真的算是个奇迹。”
先天性的疾病,自然是指的一些畸形儿的特征。
对于郦鸢的说法,公子衍还是认同的,“我生下来的时候,险些保不住,若不是灵丹妙药够多,只怕这会子早就变成骸骨了。”
郦鸢细细的探着他的脉搏,“你现在是否有心悸的毛病?”
公子衍诧异的抬眸,“这也能通过把脉探出来?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总会莫名的心悸,呼吸不畅,”
“那不是呼吸不畅,那是哮喘。”郦鸢的表情很严肃,哮喘一旦发作,不对症,可是会要人命的。
“你的脉象太弱,即使你的精神力还算强大,可这也阻止不了你体弱的本质。这样的身体,我看你这十年,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吧?”
公子衍轻叹一口气,“即使不算,却也差不多了。可惜十年的将养,也没能好起来,依然这般半死不活的吊着。”
通过脉象,郦鸢看出来公子衍的外在发育还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奇就奇在,她的内里条件比起同龄人要差上很多,就连胃、心脏等一些器官,都有明显的弱化现象,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早衰。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平日里,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以前的一些情况也算,只要来自你体质这方面的,都讲出来。”
郦鸢一边号脉,一边记录他的病理特征,同时标注接下来各种检测的方面。
不得不说,有了手掌心的号脉神器,几乎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探出潜藏在病人体内的一系列的病因。
虽然病因查出来了,如何治,怎么治才能使其摆脱病根儿,还是需要一些物理治疗的。
比如针灸。
如果手掌心的蓝色标记真的是她的冰针的话,或许,她可以尝试,是否还有其他作用?
公子衍将自己仍在软软的躺椅中,努力的将这些年所承受的各种痛苦,做了总结性的汇报。
事无巨细,非常之详细。
详细到,当他说道:“你知道吗?这十多年来,我总会梦到一个小女孩儿的身影,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哭的时候,我的心似乎也在难受,她痛苦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着痛苦,她受伤的时候,我的身上也会跟着痛,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病?”
郦鸢记录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目光诧异的落在他苍白如玉的脸上:“还有这事?”
公子衍点头,“很真实的感觉,真实到……,她在何时受伤,在哪个部位受伤,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可是,无论我告诉谁,他们都说这不可能,但事实是,我不但感受到了,甚至还感同身受,就比如最近,她就遭受一次重击,重击的部位在胸口距离心脏三分之一处,是来自外力,对手很强……。”
当公子衍将那个小女孩儿受伤的日子一一,受伤的部位,有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等一系列问题都罗列下来之后,郦鸢愣住了……
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亲自写的明细单,呆呆的呢喃着那些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连贯起来,却让人后脊背发凉的日期,“这,这不是,不是我,”
“没错,就是你,连受伤的部位都如此的相像,主人,一次或许可以称之为巧合,可若是加起来,那就绝不是巧合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脸色这么差?”当公子衍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时,郦鸢猛地抬起了头,突然抓住他,着急的问道:“我问你,在你三岁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意外?”
公子衍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还真就认真的想了起来,这一想不打紧,说出来的话险些没把郦鸢给吓死过去。
“三岁,三岁,啊,对了,三岁的时候,我梦到她从高处坠落,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整整痛了我近半个月,明明没有什么外伤,甚至连内伤都没有,偏偏我跟着痛了半个多月,当时把我们的大夫折腾的够呛,可偏偏喝药没用,针灸也没用,就这么ying侹了过去……,”
那是她为了逃避康王妃派来的杀手,一不小心失足落下了悬崖,若不是挂在树上,只怕不仅仅是疼痛那么简单了。
“后来呢?继续说。”
“四岁的时候,右腿疼了近一个月。”
郦鸢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四岁,四岁她上山采药,一不小心摔断了腿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百天。
“五岁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经历莫名的疼痛,这种疼痛几乎覆盖整个身体,类似于,被什么东西咬了……,”
郦鸢觉得,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她为了体验各种毒的发作时间和发作后的各种反应,曾经将自己仍在毒虫里面,整整一个月。
当然,除了毒虫之外,还有各种含毒的草本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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