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再联想郦鸢这些年的表现,单就解决不夜城的危机来看,这丫头的能力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或许,他们真的是担心多余的。
这般一决定之后,关于郦鸢族名的事就不惦记在心,全家总动员,一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下个月的入族典礼上。
而郦权这边,左等右等,没等来灵家庄的消息,反而等来了早就坐不住脚的郦洪涛。
当郦权将他的方案告知郦洪涛之后,郦洪涛的脸色倏然间一变:“皇上,您怎么能不给微臣商量一下,就这般决定了呢?这,这万一,这万一他们狠了心的,要将之前的过往公开呢?到时候微臣的脸往哪里搁?微臣那几个女儿将来要如何嫁人啊?”
郦权这些天也有些焦躁不安,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今天郦洪涛这般紧张的一说,他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朕问你,如若郦鸢亦或者灵家庄,甚至是朕请来太医要验证你和郦鸢的血脉,你敢吗?”
郦洪涛身子一僵,脸色倏然间一白:“皇上此话,是何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验证血脉?”
郦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灵家庄已经表示过,倘若协议不成,他们就会将之前的过往公诸于众,甚至,会当着天下人的面验证你和她的血缘关系,郦洪涛,你在这里给朕撂个底,郦鸢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断不会做出这般决绝的事,不知怎么的,郦权突然觉得郦鸢的身世,恐怕没那么简单。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成那个样子,那是正常人的样子吗?很明显,郦鸢的身体曾经受到过重创,而出手的人……
郦权脑中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这个堂弟那般计较名利,不会错过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又怎会独独舍弃了郦鸢呢?
即使郦鸢现在功成名就了,他也未曾动过一丁点收揽之心,这正常吗?
很明显,这不但不正常,还大大的有问题。
果然,在听到郦权这一问之后,郦洪涛的面色瞬间就紧绷了下来,便是连看向郦权时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皇上,郦鸢是臣的女儿,难道这件事就不能让臣解决?”
“那你想怎么解决?”郦权往龙椅上一靠,冷然的斜睨着他。
郦洪涛抿了抿唇:“灵家想要领养她,准了他们就是,这桩婚事,她自然也不能胜任,届时,不若如皇上当初所说,给了千雪?”
“微臣也曾问过千雪,雪丫头虽然蛮横了一点,却也不是不明就里的孩子,她还是很懂得顾全大局的,那丫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皇上,这样一来,郦鸢也不算完全脱离郦家,到时候想要让她做些什么,她或许也不会拒绝,不知这样,可好?”
“好?呵呵,朕是说过让郦千雪和亲的想法,可是郦洪涛,前提条件是,朕要从这桩婚事上得到实质性的利益,你以为凭着一张嘴,就能收获利益?”
“那郦鸢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怎会以那样的形象,入了灵家人的眼?你以为灵家人会在乎她的那点名和利?”
灵家本就是医药世家,四方大陆中遍布灵家的药山、药田,天下之药材,百分十五十都出自灵家,再加上他们无法撼动的根基与源远复杂的关系网。
如果灵家只是简单的药商,他何须敬他们到这个地步?
郦洪涛听完,竟无言以对,郦权见状,挥手让其退下:“罢了罢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朕也不指望你能从中做些什么,端看灵家这次想要怎么做吧,如果他们真的非要与郦家撕破脸,到时候,也别怪朕不顾兄弟你的脸面。”
本来这件事郦家就不占理,又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存在,与灵家谈判,完全就是抱着侥幸心理,如今对方显然也抱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真要闹到那等地步,郦权还能怎么做?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司幽国的皇帝卫瑜琛,也不知道他的信件,对方收到了没?
这次还真是难得,有人居然比他还能沉得住气,他就不相信,卫瑜琛在听了卫玠所娶的人是郦鸢这个新晋的小神医,会一点也不担心?
卫瑜琛当然担心,不但担心,甚至早就按耐不住的给郦权接连去了好几封信,可惜的是,这些信无一不石沉大海,这眼看着十天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他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卫玠最近在忙些什么?”
自打从不夜城回来之后,卫玠就在他这里露了一次脸,在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
回回宣他入宫,无一不是拿身体不适做借口,让他连人都找不见,更别说与他商量所谓的婚事了。
“回皇上,凤王自打回了京就没出过王府,各路人马上门均被病重不宜见客打发了出来。难不成,凤王这次,真的伤势过重?”
说话的是卫瑜琛的心腹,御前侍卫总领萧肃。
卫瑜琛细长的眸上扬,冷笑:“他哪次不是伤势过重?一年到头,每次都是这个借口,他不嫌烦,朕都听烦了!那他身边的人呢?可有什么异动?”
“回皇上,并没有,咱们的人一直监控者王府内的一切,安静的诡异。凤王身患痼疾这事,已经是对外公开的事实,这次不夜城之行,说不定他,”
萧肃话到这里,突然一顿,“皇上,您看要不要去打探一下虚实?”
卫瑜琛眸色一深,唇角轻轻一弯:“你说的对,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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