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刹,我赶紧往后面退,但后面就是白脸,他一把抓住我,然后被我用力甩开。
他掏出电话,追着我让我接电话,说是我爸打来的。可我哪敢接啊,我有预感,只要我接了这个电话,我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逃,现在只有逃。我疯狂的爬上一辆行驶的货车,吊车尾,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但梦里的白脸实在太顽强了,见我吊车尾,他也跳了上来,一把抓着后车门,还要把手机递过来。
罢了罢了,逃不掉的,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了。
我放开双手,然后猛地从车上往地下栽去……
黑暗……
再睁眼,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息间充斥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
遭受强烈的撞击,就能从梦境中醒来,丧失五感的世界,毕竟不能成为永恒。
而这是医院吗?
抬眼是熟悉的医疗设备,本来拥挤的四人病房只躺了我一个,倒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有阳光从窗户里探头进来,暖暖的,应该快要中午了。
口好干,他奶奶的,怎么连个看护都没有,还得我自己起来找水。
“嘶~”我撑着要起身,左肩和腰上立刻有火辣辣的疼感袭来,疼得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该死,忘了自己受了伤了,不过还好,能逃离那个地方,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可恨,那段记忆就像刚才的梦一样,感觉那么不真实,却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那将会是一段可怕的梦魇,永远笼罩着我,即便是现在躺在舒服的病号床上,我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那是梦,是梦,梦结束了。我不断告诉自己。
好一会儿,我才恢复平静。不知道强子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没和我一间病房。
我下意识的伸手往枕头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手机。这个本来没什么,可医院的护士总不会这么细心吧,只能是强子他们。想来,他们至少比我好得多。
手机黑屏,妈蛋,忘了手机进水没电了。
都没电了还放枕头下,什么智商。我吐槽了两句,还是挣扎着起来喝水,身上已经换上了病号装,肩头也缠着绷带,不知道伤得怎么样。
柜子上放着水杯,不过水已经凉了,我将就着喝了两口,然后踱到窗户边,用手指去触摸阳光。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也会成为渴望,而阳光,带来的永远是勇气,和力量。
我看到手背上有一排密密的针眼,不知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被医院里不尽职的小护士扎了多少针头。
窗外有很多散步的人,还可以看到靠近门口的小卖部,这间病房应该是在走廊尽头,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也不为过。我贪婪地享受着阳光,这一刻像是前所未有的暖和。
然而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我听到声音回头去看,是一个拿着表格的小护士。剪着刘海,模样有几分清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应该是来实习的。
她看见我站在窗户边,有几分惊喜,然后问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我点了点头,要是平常看到这样的妹子,我肯定会胡扯两句,但这会儿被她惊扰,实在提不起别的想法,就问她,“医生怎么说?”
“伤口已经处理了。”她低着头在表格上写着什么,“注意不要感染就行,没有其他问题。”
回答得真敷衍,果然是个实习生,我不由暗暗猜测,也不再搭话。
“再挂两天消炎水就可以出院,到时候叫你朋友来办手续就行。”她合上表格看着我,眼睛很明亮,又好像故意装作很稳重,却有一股脱不去的青春气。
我点了点头,不想说话了,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惜她给不了答案。
“你朋友应该是去吃饭了。”她好像是在解释,为什么我一醒来便是一个人冷清清的躺在病床上。
朋友,应该是指强子吧,我记得弹头伤得也挺重的,还有白脸,白脸,想到白脸,我不自然的紧了紧身子。那个人,真的还是白脸吗?
而那个女孩还不肯离去,虽然隔着口罩,我却感觉到了她的欲言又止。“还有事吗?”
“那个,你背上的爪痕是怎么弄的,是被狗抓的吗?”
爪痕,原来她是对这个感兴趣。弄伤我的,当然不是狗,如果是狗,又怎么会让人感到好奇呢。爪痕,我紧紧的握着拳头,那个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
然后我摇摇头,示意我不想说。
“哦。”她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然后便要离开。
我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叫住她,“今天,几号了?”
“23号,怎么了?”
“23?没事,谢谢。”
“嗯,明天就是小年夜了。”她好像是笑了,我没有看到,但我却感觉到了,然后她出去,带上了房门。
23号,原来已经三天了,我松开握成拳头的右手,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掐着食指,思绪也繁琐起来,这几天的经历不断涌上来,让人忍不住后怕。
不行,一个人待在这病房里,总是会想起那些事。我拿了外套,跟着出了病房。
或许是太久没有晒到太阳,今天的阳光总让我觉得格外的惬意。
树下有很多病人或家属在聊天,落叶铺了一地,这样的环境让我稍微安心。
我走到小卖部前,卖东西的是个夹着花白头发的老头,正在低头看着“筠都日
喜欢种鬼传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