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雪崩平静下来,自皑皑白雪之中陆陆续续钻出一些人,等这些人聚在一起,面对面俱是悲伤与愤慨。
又在四处呼喊搜救之后,寒震天看着眼前的这寥寥几十个人,忍不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满面凄容,对天高呼,天绝寒堡。
几十个人满怀愤怒的掠上山顶,想要寻找那引起雪崩的杀人凶手,他们不敢责怪神雕,却恨上了那个哈哈大笑的人。
因为有雪崩时翻腾的雪浪遮眼,水牛并没有发现寒堡众人,也不知道竟有数百人葬身在他的笑声之中。在雪崩尚未完全平静下来时,他便已经与大雕一起飞向寒堡。
飞在空中之时,水牛骑到了大雕背上。大雕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奇怪他明明自己能飞,却偏要骑着它。不过大雕也没有在意,转过头继续前飞。
水牛感觉骑着大雕飞行比自己飞行过瘾的多,他不停的大呼小叫,指挥着大雕飞行的动作与方向。渐渐地,大雕越来越能够领会他的意思,越来越能顺着他的意愿动作。
水牛骑着大雕飞行良久,当兴奋劲下去之后,他想起了自己来寒堡的目的,便指挥着大雕向寒堡飞去。
大雕降落在寒堡议事大厅之前,水牛从大雕上纵身而下,又向着议事大厅之内走去。
议事大厅周围尚有许多寒堡弟子,本来在见到大雕落下时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他们心中,大雕属于自己一方。
却不想,竟然从大雕背上落下一人,还向着大厅走了过去。惊奇之下,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连忙迎了上去拦住了水牛。
水牛并没有为难这些弟子,只是身形展开,绕过这些人冲进了大厅,须臾又从大厅走出。
这些弟子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这个银面黑衫人就不见了踪影,当他们还在面面相觑,四处张望之时,却又看到这个人竟然从议事大厅之内大踏步走出。
众人连忙包围了过去,他们知道,以眼前这个人的行为,明显是敌非友。
水牛走出大厅,对着围上来的寒堡众人冷声说道:“寒澈何在?寒震天何在?”
寒堡地处北地,环境恶劣,寒堡的弟子们也个个的性格耿直,有些桀骜不驯。
一个弟子回答道:“家主不在,老祖宗也不在,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要不是看到水牛是骑着神雕而来,估计他们会直接上前拿人,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水牛没理他的询问,继续问道:“那现在主事之人何在?”
那人不耐烦的回答:“不在,都不在,你到底是何人?来此又有何事?速速告知,以免引起误会。”
水牛却哪里相信他说的话,怎么可能主事之人全都不在?
水牛以为这个人是在诳自己,心里很是生气,身形一闪,来到这个人身边,伸出右手握住这个人的脖子,直直的瞪着这个人的双眼,冷冷的说道:“主事之人到底在不在?叫他们出来。”
水牛是多大的力气,虽然在他感觉只是轻轻握住这个人的脖子。可这个人却是满脸通红,继而发青,两只手死死的掰着水牛握住他脖子的大手,却哪里动的分毫。
周围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一声喊,手执兵刃向着水牛围攻而来。
水牛尚未动手,大雕却是双翅一展一挥,狂风平地涌起,围攻上来的弟子们个个变成了滚地葫芦,滴溜溜四散滚开。而被大雕双翅直接拍中的弟子,更是口喷鲜血,筋断骨折,一命呜呼。
在外围见状正在赶过来的其他弟子们都有些愣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守护神”却帮着敌人。
水牛不为所动,双眼仍然死死的盯着这个被他握住脖子的人,继续问道:“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
那个人满脸紫青的张了张口,用手指点了点水牛握在他脖子上的手。
水牛会意,手微微放松了一些。那个人连忙大口喘了几口气,引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甚至都咳得弯下腰去。
水牛不耐的盯着他,刚要开口,却见那人猛地向自己怀里一钻,一道寒光直奔自己心脏而来。
原来是这个人假意咳嗽弯腰,却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挺身刺向水牛。
电光石火之间,水牛眼疾手快,右手急伸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腕。
水牛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挡住这一刀,他从来没试过,但也绝对不想试。
由于两人离得太近,即使以水牛的速度,也是在刀尖触到衣衫之时,才堪堪拦住。
水牛心有余悸,额头都出了冷汗,惊吓之余,他从心头涌起一股狂怒,手上用力将这个人向身后甩去,当甩到最高点时,又猛然将此人向着自己身前的石质地面狠狠摔下。
一声巨响,此人的身体狠狠的拍在地上,竟将巨石铺就的地面砸出几尺深的一个大坑,碎石迸射,这个人竟被完全拍成了肉酱,随着碎石四处飞溅。
震怒之下,水牛忘记了真气护体,肉酱混着鲜血扑满全身,银色的面具之上也是溅上滴滴点点的血肉残渣,本来没有表情的面具现在看上去竟是一片狰狞。
周围的寒堡众弟子们见到这般惨状,不由得皆是双眼赤红,拿起兵刃纷纷向水牛攻来。
不得不说北地之人的确彪悍,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退缩,皆舍生忘死向前涌来。一时之间,竟有数百人一起向水牛围攻过来。
水牛心头怒气未消,身化狂风,带着一连串的残影直接向人群之中撞了过去,所过之处,残肢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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