齧缺求教于王倪,四次提问王倪都没有回答他,好像回答不上来。齧缺于是高兴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把王倪问住了。于是!他到蒲衣子那里把上述情况告诉给了蒲衣子。
蒲衣子说:“通过这件事,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虞舜比不上伏羲氏,是因为虞舜他心怀仁慈,他的仁慈看得见、摸得着,以此得到了天下人心,获得了百姓的拥戴。
不过!他还是没有超脱出人为的境界,他还是站在人与社会关系这个层面上来处理事务的。而并没有跳出人与社会的范畴,站在道的高度上看待问题。没有从人与万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人与万物的父母这个高度、境界上来看待、处理事务。
伏羲氏他睡卧时宽缓安适,觉醒时悠游自得;他听任别人把他看作马,听任别人把他看作牛;是马也好,是牛也罢,他都无所谓。
因为!这只是物化的结果不同罢了。一个物化为马,一个物化为牛,一个物化为人,谁知道我们最终会物化为什么呢?无论是什么,他都能坦然接受和面对。
他不是傻子,他的知识渊博,有情有信,不带假;他的德行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是炒作出来的。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不是人,他认为自己就一普通人,与他人无异。
在人与社会这个范畴内,他是社会中的人。在人与天地关系中,他是一物,与其他物种一样,只是一个叫“人”的物种。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跳出了人与社会这个范畴,站在道的高度、境界上看待问题,并处理世事。他认为:人与万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人与万物的父母。
他们两人的认知高度和境界是不同地!知道么?
正如你与王倪一样,两人的认知高度、境界是不一样地。你是虞舜,他是伏羲氏。你问的都是些俗事,所以!他懒得理你。”
肩吾拜会楚国隐士狂人接舆。
接舆说:“说说!往日你的老师日中始用什么来教导你的?”
肩吾说:“他告诉我,做国君的一定要根据社会现状来制定律法并进行推行,有效管理社会。有了律法规定,人们谁敢不听从,社会就不会混乱了。没有律法规定,无法可依,人们自由行事,社会就会混乱。”
接舆说:“这是欺负人的做法,这是在给世人设置枷锁,束缚人性的自由和本能。那样治理天下,就好像开凿一条通往大海的河道让蚊虫去背负大山一样,怎么能行得通呢?
圣人治理天下,难道就会治理社会中的表象问题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吗?不能从根本、源头上解决问题,都不是最好地办法。
所以!圣人顺应本性,以身作则,带头表率而后感化他人。圣人相信世人都有自己处理事务、面对世事的能力,无需别人去为他们操心。
鸟儿尚且懂得高飞躲避弓箭的伤害,老鼠尚且知道深藏于神坛之下的洞穴中,以便逃避熏烟凿地的祸患。
难道世人竟然连这两种小动物都不如?都不知道如何规避灾难,还要你去为他们设置律法,规范他们的行为?”
天根闲游至殷阳,来到蓼水河边,碰巧遇上无名人,便向他求教:“请问?如何治理天下。”
无名人说:“过开!你这个见识浅薄的家伙,怎么一开口就让人不愉快!我刚刚找到感觉,与造物者“道”整合为一体。准备厌烦时便乘坐那飘渺之鸟遨游虚空,飞出六极之外,游荡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居于旷达无垠的野外。你怎么用治理天下这类的话语来烦扰我的大好心情呢?”
天根又再次提问。
无名人这才说道:“你应保持淡泊的心情,不去追求身外之物。调适呼吸,注意保持内心的平静,对待世事的烦扰要漠然待之。顺应自然,依照事物本性自然发展,不要有半点儿偏私刻意偏袒谁,天下也就得到治理了。”
阳子居拜见老聃,说:“假如有这样一个人,他办事雷厉风行,判断事物准确、透彻,学道勤奋从不厌怠。象这样的人,可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吗?”
老聃说:“这样的人在圣人看来,只不过是聪明人会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这些人平时被人利用劳苦身躯,还担惊受怕,他们怎么可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呢?
他们就跟虎豹一样,因为毛色美丽而招来众多猎人的围捕;就跟猕猴一样,因为跳跃敏捷而招致绳索的套勒;就跟狗一样,因为能帮主人看守髦牛而招致绳索的拘缚。象这样的动物,怎么可以拿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呢?”
阳子居听了老子的这番话后,恭敬地问道:“请问?英明的君王是怎么治理天下的?”
老聃说:“英明的君王治理天下,功绩普盖天下却好像不是他的作为,他们不居功。教化施及万物而百姓却不觉得这是依仗君王的作为,而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有功劳却不希望被人称述赞美,使万事万物各居其所,欣欣向荣;时刻保持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的心态,又好像一副无所事事地样子。”
郑国有一个占卜、看面相都很灵验的巫师,名叫季咸。他知道人的生死、存亡和祸福、寿夭,所预言的年、月、旬、日,到那天必然应验,太神了。
郑国人见到他,都急忙跑开,害怕被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和凶祸。
列子见到他后,不但不害怕,还惊喜若狂,以为遇上高人了。对他是内心折服,如醉如痴,还有心拜师学艺。
回来后,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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