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遇刺,燕述重伤,众位大臣纷纷劝说刘秀,害怕刺客下一个目标是刘秀,于是刘秀决定等燕述伤势稍微稳定便班师回朝。而在洛阳皇宫中的阴丽华听说自己的儿子遇刺,则担心不已,直到刘庄从甘泉宫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安然无恙时,阴丽华的心才放下,但仍旧盼望能早些见到刘庄,看到他健康平安就已足够。
燕述在甘泉宫中休息了几日后,刘秀便率领众位臣子们往洛阳赶去。
因为此事极为复杂,而且那些刺客也都无一活口,因此想要查下去万般困难。但让刘秀异常生气的是,如今动脑筋都敢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当然要彻查,无论如何困难都要彻查此案!这也是刘秀即刻赶回洛阳的最重要的原因。
太子遇袭、燕述重伤的消息传回洛阳城,寇损十分满意这次的安排。
只是没有想到中间会多出一个冯漓,还好事情发展比较顺利,没有因为冯漓的出现而打乱自己的计划。本来他的安排是在皇上与太子行猎之时再借此机会动手刺杀太子,然后燕述舍命相救,这样就会赢得刘庄对燕述的进一步信任,也就为自己下面的计划铺好路。
冯漓的出现让计划提前实施,虽然过程不同,好在得到的结果让寇损很满意,而蒲奴单于派出的这些匈奴死士也没有食言:决不允许独活。这就是为何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抓宁愿自尽也不愿苟活的原因。这一步步计划的实施都在寇损的掌握之中,照这样的情形,看来下一步他们的计划会实现的更加顺利。
刘秀班师回朝后,特意将此事交由窦固将军去彻查,并且由冯彰与寇损协理。既然计划是寇损实施的,那么寇损自然不会让它露出任何破绽,以免落他人口实。
寇损自是领命,并信誓旦旦一定要将此事件的幕后黑手抓出,以正视听。燕述休息数日后,在御医的调理下慢慢恢复,刘秀念及其保护太子殿下有功,将其提升为内廷侍卫总管,将整个皇宫的安全守卫、禁卫军的调动权皆交于燕述,此事一时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
冯漓回宫后的数日里,都会担忧班固的伤势,自己在温饬殿中走不开便悄悄打发问缕前去,将宫中最好的创伤药捎带给班固。这一日,问缕刚回来,冯漓便问起问缕班固的伤势如何。
“小姐,公子的伤好多了,就是剑伤极深,怕是要有些日子调养。”
“那他的气色如何?伤口还疼吗?”问缕着急问道。
“公子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只是伤口偶尔会在夜晚时疼痛加剧。不过公子倒从未说出来过。”问缕如实答道。
冯漓对班固再了解不过,班固隐忍,能忍常人不及之痛,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原因,“香料可有交给他?”
“放心吧小姐,都交到公子手中了。”问缕一个劲儿的点着头,低声答道。
“小姐……”问缕抬头,看了一眼冯漓。
“恩?”冯漓正在沉思中,头都没抬随便应承了一句。
“小姐……那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那日的情形这样危急,奴婢听着都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有公子救了小姐……”问缕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低。
冯漓这才注意到问缕,于是抬起头,安抚问缕着问缕,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轻声道:“父亲那边……到底知道多少?”说罢,冯漓微蹙眉头,眉眼处卷起了一丝愁云。她肯定这样大的事情,满朝文武皆晓,瞒是瞒不住了,只是,她不想让父亲知道的太多,毕竟父亲年纪渐渐大了,她不愿让父亲在经受这些。再说不管怎样,自己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么。
“老爷那边奴婢不确定知道多少,只是听福伯说老爷得知小姐遇刺急的几日没吃下东西,直到知道小姐平安无事后,这几日才好了些。”
冯漓闻言,担忧起父亲来。自打进宫来,即使知道父亲每日都会进宫上朝,但就是再也未曾见过。想到这些,冯漓觉得自己很不孝,还让父亲担心的饮食难安。
“问缕,告诉福伯,我一切都好,不要让他们再担心了。”冯漓眉头微蹙,满面愁容,显得略微憔悴。
“小姐,奴婢会宽慰好老爷的,小姐放心吧,就不要多想了。”问缕安慰着冯漓,可心里无比清楚,看着小姐这两日食不下咽,因为担忧,本就清瘦的身体看上去更加瘦弱,轻薄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就能倒了似的。
这一日,问缕刚偷偷探望班固回来,冯漓一如既往的在温饬殿门口等着,远远看到问缕的影子,冯漓便追了上去,急于知道班固的情况。
“小姐!”问缕笑了笑,“公子一切都好!眼看着手上的伤势也渐渐大好了,能写字吹塤了呢!”
问缕眉眼笑着,都弯成了一道月牙。
看着问缕的表情,冯漓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知道班固肯定是大好了,否则问缕也不会这样开心。冯漓的心情大好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走近里殿,拿出那把古琴,轻轻抚起琴来。难得见到小姐如此开心,问缕心里也十分高兴,坐在冯漓身边,静静的听冯漓抚琴。
原来,她就是一汪清澈的湖水,只待有心赏悦她的人出现;原来他也只是天边一抹浮云,只待漂泊的心遇见;原来他们只是两个互相念着对方的人,只待能彼此看懂的那一天。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可以这样简单,却又遥不可及。
日复一日,当班固的伤势完全好了,已经进入了盛夏。
御花园的荷花正想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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