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所有的人都不得离开!”刘庄紧锁眉头,神情紧张,疾步离开。
此时,殿外亦响起了打斗之声,原来是淮阳王刘延与馆陶公主的驸马韩光带兵攻入内廷!刘延与馆陶公主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宴席!
刘秀愤怒不已,立即命御林军与之顽强对抗,可御林军毕竟只是防卫宫廷的军队,人数怎可与刘延与韩光带来的兵士相比!刘秀急火攻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马援将军带兵数万已进入内廷救驾!正在殿外与淮阳王与韩光等厮杀!”燕述上前报道。
“好!传令下去,忤逆者格杀勿论!给朕斩!”刘秀惊慌之中带着愤怒。
“来人,将这个舞姬给朕打入死牢!听候发落!”刘秀看着跪在地上的苏之遥,有些愤怒的咆哮道。
“诺!”御林军中出来几个将士,一把拽起地上的苏之遥,往殿外拖去。
冯漓已经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心痛的也好像喘不过气来。就在苏之遥经过自己身边的一刹那,冯漓看到苏之遥转过脸对冯漓微弱一笑,那笑容无力却又好像带着一丝解脱。
冯漓脚下一软,眼睛发黑,几乎站不稳,如雪一把扶住冯漓,再次低声开口提醒道:“娘娘保重!切莫为了一个舞姬伤了自己的身子!”冯漓缓缓转过身,看着如雪,如雪却还是低着头,再也不发一声。
刘秀坐在殿内焦急的等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倒说不上惶恐,到底自己也是身经百战建立起东汉,但毕竟自从新朝王莽之乱后,随着局势一步步好转,那里还想到如今会有这样的局面!更可气的是,这叛乱者居然是,居然是自己的爱女馆陶公主的驸马还有自己的儿子淮阳王刘延!而且馆陶究竟参与与否还还不得而知!想起这些来,刘秀气的闭口不言,手紧紧攥成拳头,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恨不得立即将刘延撕成碎片!阴丽华虽然受到些惊吓,但毕竟是一国之后,没有半点失礼,坐在刘秀身旁不停的抚慰着刘秀。
殿外的厮杀,看来刘延与韩光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手绝不留情,死伤一片,血流成河。好在马援将军赶来及时,再加上带的人数量比刘延与韩光的多,经过输死决战将刘延与韩光的人完全制服,活捉刘延与韩光!
刘庄疾步走回殿内,“启禀父皇,马将军已将叛军悉数剿灭!活捉了叛贼!”
刘秀有些恍惚,有些不可置信,如呓语一般的喃喃道:“的确是淮阳王与驸马?”
刘庄低下头不敢直视刘秀,低声嗫喏道:“是。”
而此时的刘秀,缓缓起身,紧握着的拳头丝毫未放松一点,慢慢走下台阶,对刘庄道:“我不想再见这个逆子,给朕关进天牢!”说罢,又想起些什么,转身问道:“馆陶公主何在?”
刘庄依旧低头答道:“皇姐……哦,馆陶公主也已被马将军控制住,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刘秀闭上眼睛,实在不敢相信馆陶居然也参与到了谋逆之中!
“暂时关进别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与之相见!”刘秀说这句话之时,心里一阵撕痛。毕竟是从小到大都疼爱着的公主,刘秀一时间无法下狠心将馆陶公主打入死牢。他现在内心存有一丝希望:这些谋逆的行为全部来自于驸马与淮阳王,馆陶公主对此事毫不知情,毫不知情!
“儿臣领旨!”刘庄停顿片刻,转身出了大殿。
经过此事,大殿中人心惶惶,不少女眷吓得都哭得梨花带雨。好好的一场寿宴,谁都未曾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面!刘秀看到宗亲们惊魂未定,便命他们今晚全部在宫内歇息,等候明天天亮之后再说。况且,这叛乱之事还未调查清楚,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叛贼的同党!各位宗亲自然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但别无他法,只好暂时留在宫内,这件事没有彻查清楚前是不可能出宫了。
第二日满朝文武便知道了昨日宫廷中的“谋逆”之事。一上朝都窃窃私语,议论不停。
“听说淮阳王昨夜反了!”
“是啊!还有驸马爷!”
“哎,你说放着这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去干谋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哎……”
“哎,谁说不是呢!我看淮阳王是因为前皇后被废一直耿耿于怀吧!如果要是废后还在位,好歹也算是皇后的儿子,如今只能屈于人下当然心有不甘了……”
“哎,你说这件事陛下会怎么处置?”
众朝臣议论纷纷,只有寇损一言不发的站着。
“寇大人,你听说昨日陛下寿宴之上的事情了吧?依寇大人之见,陛下会如何处置淮阳王?”有人走近寇损问道。
寇损镇定自若,面无表情的看着发问之人:“听不听说又如何?你我都是做臣子的,守着做臣子的本分就行,这些事情自有陛下定夺!还用得着你操这份心?”寇损几句话将发问之人便堵的无话可说。于是发问之人便退回去,眼睛瞟了一眼同样镇定自若的冯大人。冯大人同样一言不发,站的笔直。
“陛下驾到!”随着内侍宫人的宣驾,众位朝臣们悉数跪倒在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众位臣子抬头,看到刘秀一脸疲惫,脸上盛怒的表情还未平息。因此谁都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启奏陛下,臣有本!”寇损看到大殿之上无人敢言,第一个站出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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