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那位副将的王爷甚是重视此事,将副将传入自己的大帐之内,除了一番训斥之外,便令他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审问他们抓到的这个人,不管用何方式,一定要逼得他说出有无同伙,以及如何混进匈奴王庭,混入王庭的目的是什么等等。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蒲奴便开始加强了王庭防卫,除了原有的王庭守卫队外又加派了很多士兵在王庭周围,几个时辰一班的轮流防守,就连关押班固的地方也派了士兵日夜防守。
那位副将自然也没有闲着,领了王爷的命令后便开始拷问班固,片刻都不敢耽搁。这几日,耿异躲藏在守卫队之中,就是想伺机救出班固,可无奈每次门口都有匈奴士兵把守,让耿异为难不已。
这几日,耿异只能通过门口守卫的士兵闲聊中得到班固的消息。只听说那位副将刑讯逼供,拷问班固。但班固是个“哑巴”,于是副将便让班固写下来,班固却怎样拷问都不写一个字,这位副将急红了眼,便日夜上刑,昼夜不休的审问班固。
这一日夜里,耿异当值的守卫队已经值完下班,便听到两个士兵边走边说:“哎,你知道吗?已经审问出来,还真是个汉人!”一个士兵摇着头说。
“怎么不知道啊!没看他受的刑,哎呦!那个惨啊!还真别说,副将大人真下得去手!”
“是啊!我在旁边看了都觉得惨,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这个汉人还能挺多久……”
两人又说了什么,耿异却再也没有心情听下去。听到这些话,紧紧攥着手里的刀,耿异心里难过至极,这会儿多想冲进去将匈奴人杀个片甲不留救出班固!可如今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等待时机!
一连好几天,耿异都只能在关押班固附近的地方徘徊以观察形式,也很想能进去看看他,但无奈门口总有匈奴士兵的把守,耿异一步都不能靠近,以免惹得怀疑。
这天,耿异又在附近转悠之时,门口的士兵有一个大概是因为昨夜喝多了酒,今天看上去有些晕晕乎乎。
于是耿异上前装着打招呼道:“兄弟昨夜又喝酒去了吧!”
那个大胡子士兵咧着嘴嘿嘿的笑着,“嘘!你可小声点!别让副将大人听到!嘿嘿,昨天我多喝了点,今天早晨起的早,这会头还晕着……”
“兄弟回去躺会儿吧!我帮你看会儿!”耿异见状赶紧接话。
“这……这恐怕不好吧……”大胡子士兵有些犹豫。
“哎,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一个快要被副将打残了的汉人,你还指望他能从这戒备森严的王庭之中跑出去?”
“这……”大胡子士兵地下了脑海,有些犹疑不决。转而拍了拍脑袋,“行!兄弟就帮我盯会儿吧!我这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要是副将大人来了还劳烦兄弟你帮我说句话!”
“行行,你去吧!出不了事儿!”
耿异看着大胡子士兵越走越远,没过一会儿身边的另一个士兵说要上茅房,便只留下了耿异一人留守。
耿异警惕的看看四周,发现都没人后便偷偷溜了进去。
远远看见班固已经被刑讯拷问的浑身伤痕累累,衣服已然血迹斑斑。耿异快步凑近,只见班固已经晕厥了过去。
“醒醒!快醒醒!孟坚!”耿异低声唤着。班固听闻有人唤他,艰难的睁开了眼,却只觉眼前的人影甚是模糊。
“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去!”说罢,耿异从怀中抽出弯刀要解开绑着班固的绳子。
班固吃力的摇摇头,挣扎这开口低声道:“耿兄,你不要管我……你快走……趁还没被发现……走……快走……”
“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走?”耿异眉头微蹙,低声吼道。
班固使出了浑身的劲,摇了摇头,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我现在只能拖累你,你快走……否则我们两个……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我不可能,我……”
“耿兄……听我说……好好回去,把信息带给窦将军,我,我班孟坚若是真的死在这匈奴王庭,也算没白活一场!你……快走……走!”班固几乎是低声嘶吼着,才将这些话说完,说完了这些话,身上也没有了任何力气,便有气无力的重新垂下了头去。
“孟坚,你再支撑一下,我……”
“咦,人呢,跑哪儿去了……”正当耿异要割了绳子之时,门口传来了匈奴士兵的声音,耿异知道是那个上茅房的回来了,于是赶紧将短刀塞回了怀中,看了一眼班固,走了出去。
“我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混进我们匈奴的王庭!”耿异立即笑骂着走了出来。
那个匈奴士兵看了看耿异,笑着回道:“这汉人犊子还真是胆儿肥!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竟敢到这来盗取信息!哼!不自量力!”匈奴士兵看了里面两眼,一边讥讽着,并没有起任何疑心。
不远处,冷琬瑜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从耿异走进去再到走出来,虽然神情依旧镇定,但逃不过冷琬瑜的眼睛——耿异有些焦灼,不时的回头看了几眼里面关着的人。这样的细节尽收在冷琬瑜眼底。虽然耿异乔装打扮成一副匈奴人的样子,又说的一口流利的匈奴语,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冷琬瑜,毕竟交过几次手,还在洛阳城被他抓住关进过大牢。所以,冷琬瑜一看便知,耿异与被关押之人肯定有关联,或许,交情还并不浅。
大汉边境。
窦固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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