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和上次一样,唐颜又跟着尸体一起走了。
夏梓萱开着车,眼睛时不时瞄一眼身边的沈翊晗,她对他手里拿着那两个小小的物证袋实在好奇。
那两个袋子里,一个装着些白色的粉末,另一个是块小拇指大小的乌黑色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两样东西都是沈翊晗刚才在女尸脸上弄下来的。
可沈翊晗就那么皱眉盯着,已经盯了半天,也不说话,好想那上边能开出花来一样,夏梓萱终于忍不住问:“这什么东西?”
沈翊晗一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化妆品。”
哈?夏梓萱眼睛不自觉的又瞟了瞟那两个透明塑料带,白色粉末的确有点儿像定妆粉,可那乌黑的小石头,她可记得是看着沈翊晗用刀从女尸脸上挖下来的,这东西能是化妆品?别逗了!
沈翊晗看出她不信,用手隔着袋子捏了捏那乌黑的东西,又说:“这个看起来很像沥青。”
“沥青?就是铺路的那种?”夏梓萱下意识瞟了一眼车外黑漆漆的路面,挺费解,这东西什么时候也能当化妆品了?
沈翊晗点点头,接着说:“看尸体脸部的平整度,应该是用一个模具套在脸上然后灌注液态沥青,高温的液态沥青,可以直接与皮肤紧紧粘合,这就像是给尸体带了一个面具,不但彻底抹掉尸体的脸部轮廓,还能烫伤皮肤,这样即便是我们回去,将沥青清除也很难再看到死者的面貌了。”说到这儿,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白色粉末:“这个估计真是化妆品,可能是为了遮盖沥青的颜色用的。”
虽然沈翊晗只是就事论事,但夏梓萱还是听得背后发麻,如果这具尸体也是出自那人之手的话,那这个人是要有多变态,才能做出往人脸上灌沥青的事儿啊!
再联想到前边两具尸体如果他们猜测的没错的话,全都是被下了药然后挂起来再一点点用尾气熏死,这让夏梓萱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淹没恐惧的愤怒,不管做这事儿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手段都太残忍了。
这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妈的,这个变态!”
沈翊晗奇怪的看她一眼,夏梓萱真不像讲脏话的小姑娘,但是看到她抿着嘴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反而觉得她好像长大了,也第一次把她的思路融进了案子里,她这表情仿佛她跟对方真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的唇边不自觉挽出一个笑意,其实在这个案子里有无数次,他也很想这么骂来着。
夏梓萱又说:“哎,你觉不觉得这尸体和王政的那幅画很像,我有预感,这尸体跟他肯定脱不开干系。
她也不等沈翊晗搭腔,自顾自继续往下说:“真是活久见,我现在就盼着柳曼姐他们能快点儿把他给挖出来,我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呢!”
沈翊晗看她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安抚地揉揉她的头:“看把你激动的,陈煜说那王政是个网名,估计没这么容易找到,再说只凭一幅画,也不能说人就是他杀的。”
夏梓萱却明显还在自己的思路里:“怎么不能?我觉得就是他,要不然这画和雕像,也太像了。就算是撞脑洞,也不能撞得这么准啊。”
她说的其实有点儿道理,所以沈翊晗没反驳。
这下可好,夏梓萱的思绪更如脱了缰的野狗,越说越带劲儿:“哎,你说王政和那个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对了,你好像从来没提过那个人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这问题有点儿跳跃,连沈翊晗都让她问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她指的那个人是谁,接着自己心里一琢磨,看来在她的脑子里已经将王政和那个人划了等号。
不过他从没说过那个人的名字吗?沈翊晗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夏梓萱这会儿,倒是从自己的思路里出来了,看沈翊晗半天没说话,奇怪的扭头看看他,难道那人的名字不能说?为什么?
其实那人的名字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么多年从沈翊晗的心里每次说起那个名字,总会对应出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形象,他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是最好的朋友,这让他下意识很难将眼前这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对应到那个少年身上,不过既然她问倒也没有什么不可说,他淡淡一笑:“他叫张伽越。”
张伽越···夏梓萱在心里重复了一句,怎么好像听着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刚想细细琢磨,就听见身后有人按喇叭,刺耳的滴滴声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气鼓鼓地一瞥后视镜。
按喇叭的是身后跟着的一辆宝石红的路虎极光。
那霸气的外形,抢眼的配色,还有嚣张的架势,不是陈煜是谁?
看来柳曼姐他们那组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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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研究所,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几个人匆匆去餐厅吃了饭,期间夏梓萱迫不及待的端着包子凑到陈煜跟前想跟他交换点儿情报。
不过陈煜却一改刚才开车的跋扈劲儿,一脸兴趣缺缺地告诉她,他们这趟收获不是没有,但也不算太大,搜查了乔露租住的房子,但大多数东西都没什么可疑,只找到一张画还算有些价值。
“什么画?”夏梓萱嘴里嚼着包子声音含糊的问。
陈煜从昨天就没怎么睡觉,早餐也没吃,折腾了一上午整个人有些发蔫,对她这种吃饭都不让闲着的行为很是不满,更懒得给她描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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