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大公子定亲了,三日内便成亲。一时间,青石镇上的百姓都知道了消息。那些原想着嫁入刘府的小姐们都纷纷失望不已。还有一些长舌妇背后议论着,是不是刘府大少爷让哪家闺女有了身孕,所以才如此急促地忙着办婚事。
不久,人们便在街上看见了传说中的新娘子,她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清丽的容颜若隐若现,婀娜的身材也增添了几分妩媚。此刻,赵乙柔正与刘炜一起上街采办婚礼用的东西。她每次出行必戴面纱,用来遮掩脸上的丑陋胎记。现在,她接受着镇上百姓投来的惊艳目光,内心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们走进了一家绸缎庄。如今,这绸缎庄已经不是刘家的了,而是被一个神秘人买下,从那之后,这个绸缎庄经营的更是风生水起,经常有一些从来未出现过的锦缎珍品,更成了方圆几十里内的富人家最爱光顾的制衣之处。只是谁也没见过幕后的新主人。
赵乙柔一进店,便要店里的伙计拿出时下最新时的布料用以制作喜服。
那伙计先给赵乙柔和刘炜量了尺寸,细致地记在了一个本子上,然后才从柜子上拿出几匹布锻来。
几匹各色材质的精美布缎放在赵乙柔面前,她以前只穿过宗里的道袍,哪里见过这些。挑了半天,终于,她选中了一款绣着双喜暗纹的大红色彩缎。
那伙计连连称赞道:“小姐,您真真是有眼光!您看中的可是本店里最贵的珍品。您瞧瞧,这布料在光底下可是会变色的啊。”
赵乙柔仔细一瞧,果然如伙计所说。那绸缎从不同的角度瞧,颜色都不同,似乎红中带了些橙黄,越发显得贵气。她越看越满意,当即道:“就是这个了。”
那伙计道:“好咧,一套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银子”刘炜叫了起来。
谁知那伙计却道:“公子您听错了,是五十两黄金,而非白银。这两套一共是一百两、黄金。”
那刘炜脸有点白了。想当年,刘家所有店铺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将将一百两黄金出头一点儿,如今这两件喜服就要一百两,还不如去抢。
可是那赵乙柔却不高兴了,在她的心里,刘府多年经商,从前几乎是垄断了整个青石镇,肯定家底丰厚,如今只是做套喜服,这刘炜便不情不愿的,着实小家子气。
刘炜看见赵乙柔露出不快的神色,只好咬着牙付了银子。然后他又领着赵乙柔去采办其他东西。
那伙计看二人已经走远了,不由自言自语道:“今儿还真是怪了,一早上东家来人让我把价钱往高了报,全以黄金定价,我还以为今天要喝西北风了,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买啊,真是奇怪,奇怪……”
那赵乙柔一路逛下去,身后跟着的家丁手上的货品越堆越高,刘炜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可是,看着赵乙柔的兴致仍旧那么高,刘炜也不好说什么。最后他只好借口要回府写婚礼请柬,塞给赵乙柔一些银票就走了。
赵乙柔很久未下山,因此看什么都新鲜。逛着逛着她竟然来到了钱氏医馆的门口。她一眼看见她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赵乙威正在与一个美貌妇人正说着什么,那妇人低头轻轻笑了笑,娇羞的容貌看在赵乙柔的眼里越发可恨。
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啪”地给了钱氏一个响亮的巴掌。钱氏不知祸从何起,只傻呆呆地捂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蒙面少女。那赵道长看见自己招惹别的女人,还被赵乙柔瞧见,也不好说什么。
那赵乙柔见无人拦自己,越发泼了起来,指着钱氏的鼻子就骂道:“你个无耻的□□,竟敢勾引我的哥哥,也不瞧瞧自己是谁……”语言越骂越难听,周围一些群众也来围观,并且开始指指点点的。
那钱氏本就因被刘家赶了出来而受到了众人的诟病,听过不少闲言碎语,如今在大街上又碰上了这等没脸的事情,越发觉得羞耻,一时间只呐呐地站在那里。
那赵乙柔本就轻狂,一般泼妇骂完也就走了,可这赵乙柔偏不,她看着钱氏那姣好的容貌,妒忌之情由心而生,竟然一把拔出了佩剑,想要毁掉钱氏的那张脸。
她刚刚举起佩剑,只觉手臂一麻,佩剑脱手“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一个医者模样的男子走出了人群,语气冷硬地道:“姑娘年纪轻轻,也未免太过狠毒了些。这女子只是在卖自己的酥点,你无缘无故地“”来找茬,真是无礼了些。”
周围的看客这时也如梦初醒,那钱氏虽经常惹一些闲言碎语,但近些日子她勤勤恳恳地卖药膳酥赚钱度日,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反倒是这个陌生的白衣女子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那赵道长看情形不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赵乙柔一眼,赶紧拉住她跑了。人们见到主角跑了,也就渐渐地散了。
钱氏这才看到面前的许大夫,她愣了楞,感激地道:“多谢许大夫相助了。”她早就见过这个抢走医馆生意的许大夫,不过听说这个许大夫医术实在高明,且医德也不知比父亲要高出多少,所以她从未埋怨过许大夫,再加上今日相助之事,她更是对许大夫充满了好感。
她犹豫了一下,问到:“许大夫要不要进来吃些茶点”顿了顿,她又好似自言自语:“哦,对了,许大夫还有那么多病人需要诊治,肯定没那闲工夫……”
话未说完,许大夫已经走近了钱氏医馆,那钱氏看此情形,跟着许大夫后面,竟然像个少女一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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