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黑色的人影直僵僵地站在那里,连呼吸声都没有,房间里静的只剩下孙琦君清浅的呼吸声。丫鬟秋芝倒在卧榻上,失去了知觉,似是被点了穴位。
孙琦君坐在桌前,看二人似乎没有恶意,便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了,听声音,竟是个女子:“我姐妹二人奉皇后之命,前来保护主子。”
孙琦君挑了挑眉:“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了么。那群人难道没有回去答复?怎么又换了你们来?”
刚刚那个女子怔怔地没有开口,倒是另一个说话了,声音显得机灵些:“主子,你就收留我们吧。皇后娘娘说上一批暗卫办事不利,没有让主子满意,已经回去领罚了。奴婢姐妹二人还望主子仁慈。”
孙琦君皱了眉头,那卫国皇后也真是冷酷,明明是自己不需要暗卫,她却以办事不利惩罚那群人。现在,若她不收下这二人,倒显得自己无情了。罢了,就欠下那未见过面的姨娘一份情吧。
这姐妹二人,分别叫竹青、竹影。竹青活跃些,竹影沉稳些。她二人虽无真正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在一起接受训练,感情更胜过亲姐妹。
翌日清晨,孙琦君带领着三个丫鬟去吃早膳,秋芝一脸愤懑地盯着竹青竹影二人,朝孙琦君不满的叫嚣道:
“三小姐,这两个丫头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可别上了骗子的当。昨晚就是她们俩闯进房间敲晕我!”
孙琦君若有所思的看了竹青竹影二人,“哦?”了一声,竹影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竹青却快声道:“若不是你突然大喊大叫,我们又如何会敲晕你?像你这样胆小怕事之人,如何保护主子?”秋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孙琦君淡淡道;“以后你们就和秋芝一样,喊我三小姐吧。”
竹青竹影二人应了声是。一行人继续往餐厅走去,而秋芝还在独自气闷之中。
来至厅里,早有丫鬟呈上了早膳,今日难得钱姨娘也到了,看见孙琦君来,钱姨娘讪讪的错开了视线。随后,刘夫人母女与刘员外也到了。
刘玉婷眼尖,问道:“这两个丫头哪来的?怎么穿的不伦不类的?”
竹青、竹影二人稍显窘迫。因为二人常年穿黑色暗卫服,并没有婢女衣服,所以穿了秋芝的旧衣服,且竹青竹影二人都比秋芝骨架宽大,所以秋芝的衣服穿在她们身上显得十分短小,也显得有些滑稽。
孙琦君看向刘员外,开口解释道:“这两个丫鬟是我以前家中的侍从,昨日外出正好碰见,她们便今日一早来府中投奔了我。希望父亲准许。”
那刘夫人只默默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那刘员外细细打量了那两个丫鬟一眼,准许了。
其实稍有心思之人,便会发现孙琦君这话漏洞百出。
首先当年刘员外作为学士府的管家,府中人基本都熟识于心,这竹青竹影两人他分明从未见过。倘若这竹青竹影是瑶国宫中的侍从,当日卫国入侵之日,已几乎杀尽了所有宫中之人,唯有孙琦君不知何故被囚于地牢,还有那下落不明的皇帝与皇子。就算偶有侍从逃出,又是如何奔至这边陲之地的青石镇呢?
再者,竹青竹影二人是夜晚时分翻墙入府,并没有走正门。随意去刘府的门卫那里一问,便知昨夜至今早都没有人来到府上,这突然出现的二人未免太过于蹊跷。
可是那刘员外偏偏什么也没有问,就留下了来历不明的竹青竹影二姐妹。他这用心也过于奇怪。不过,很快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几日之后,突然有丫鬟前来,说刘老爷正厅有请。
孙琦君未做他想,带着竹青竹影便来至了刘府正厅。
还未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刘府用来迎接贵客的玉燕堂外站了一排家丁。
这一排家丁穿着靛蓝的衣袍,一看材质就比刘府的家仆好上许多。他们井然有序的恭敬站在外面,气势上也比刘府的家仆严肃工整些。
未至厅中,孙琦君便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迈进门里,只见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头上束着金冠,穿着一身淡黄色袍子,袖口都绣着金丝云纹。
他一副高傲的神情,端坐于上方,正听刘员外说着什么,而本应坐在上座的刘员外此刻却陪在下首,恭敬地说着什么,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孙琦君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淡淡行了一礼,道一声:“父亲。”
那中年男子细细打量了一眼,微微眯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此刻,刘员外对着孙琦君道:“安南郡主,这是远宁侯府的侯爷,侯爷面前,郡主的身份无需遮掩。”
原来这中年男子便是这青石镇上唯一的侯府里的侯爷。说到这远宁侯的封号,还是更前一代的老皇帝赐下来的,现在卫国皇帝的爷爷赐了远宁侯这一封号,将这一支皇族血脉打发到边疆地区,明显是不喜这一支皇亲。
这远宁侯一代一代传下来,估计早就被现在的皇族淡忘了,现在的这一任远宁侯,虽有侯爷的美称,但正儿八经连京城都未去过,更别提什么纯正的皇族血统了。
可是侯府在老百姓的眼里,却依旧是了不起的高门大户,即使被皇族抛弃,但是侯爷依旧算得上是皇亲。这刘员外便一心将女儿嫁至侯府之中,攀上这个“皇亲”。
那刘玉婷今年已经十三了,女子在卫国十五便可出嫁。虽曾说过要与侯府的二公子结亲,但那毕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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