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然估计是饿了,眼前直冒金星。他小心翼翼在路边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盯着不远处的蜀都,灯火辉煌,偶尔还会有烟花直奔银河。天空飘着雪,很快,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枯黄的草地几乎就快要被雪淹没了。
一个时辰过后,他昏昏欲睡,恍惚间如同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一间毛坯房子燃着熊熊大火,骑着血马的铁甲骑士围着一男一女。男人和女人穿着朴素,似是田间劳作的农户。
男人朝着铁甲骑士大声呼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领头的铁甲骑士声音低沉,别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们可就打开杀戒了。说完,铁甲骑士狠狠拉了马缰,血马仰天长啸,嘴角还渗着些许红色的血。
我们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除了被你们点燃的茅草房,我已经别无他物了。
旁边的副手,在领头的耳边呢喃,领头点点头,然后大声问,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孩子,怎么不见你们的孩子呢?
男人有些紧张了,女人在身后攥紧了男人的臂膀,他低着头,声音也有些颤颤巍巍了。大人,我们没有孩子……
废话,听命,把周围给我仔细搜索一遍。
男人和女人忽然屈膝跪地,然后跪地走向血马,他们抱住马腿哀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不再是蜀门的人了。现在我们已无仙法,就是普普通通人了,仙魔的纷争早已和我们全无瓜葛。
可你不该把那件东西从蜀门中带走,你知道的,它早晚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不一会儿,一个铁甲骑士手中提着一个被棉衣包裹着的婴儿来到了领头旁边,大人,请看,在不远处的雪地里发现的,估计是还没来得及转移。
孩子,女人忽然站立了起来想要抢铁甲骑士手中的孩子。
领头再一次拉直了马缰,血马仰头长啸,前腿踢中女人的胸,女人立马被踹了很远。女人被这一脚踢得厉害,捂着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吐了好一口鲜血。
男人怒火中烧,从腰间忽然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剑风如冰,径直朝那领头插去,领头一闪躲,没能得手。那领头,顺手从旁边的马背上抽出了一把乌蛟长链铁锤,在空中挥舞了一圈,那铁锤划后如有过后风积残云之势,一阵黑色的旋风黑云迅速束缚着男人持剑的手。
你一个凡人想和我们抵抗,找死。
我们死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他朝着铁甲骑士手中的孩子呐喊,孩子我们对不起你了,爹爹先去,我们黄泉路上相见。
只见用腕力将剑一抛,另一手接剑,在空中抡圆后,剑锋朝向心脏,兹的一声,剑已从前胸插入后背,剑尖还滴着鲜血,落在苍茫的雪地上。
领头老怒,挥动长链铁锤,骷髅状的锤头砸向那把剑,这力道奇大,只见剑已经穿胸而飞出去了,插向了不远处正在燃烧的茅草屋里。
副手见此景,低声问,现在怎么办?没找到东西,回去怕是不好交差。
没事,它总会出来的,到时仙魔两界肯定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这孩子?
丢入火海。
副手将孩子丢入了火海,只听见燃烧的茅草房内,孩子凄惨的哭声响彻云霄。
走。
一行铁甲骑士在火光中离开了,血马离开后留下了长长几串血蹄印。
醒来的时候,李释然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了,不过棉被有些霉味,其中夹杂着一些脚汗味道。一个猎户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床前,小声问他,你醒了,睡了三天了。
我睡了那么久?
是的。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在上山打猎的途中发现你晕倒在雪地里,把你带回了我家。
这时,门扉咯吱咯吱作响,一个围着虎皮长裙的女孩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走了进来,笑着说,睡仙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们就准备把你丢山坳里了。
中年男人有些矮,个头只能靠齐女孩的肩膀,满面胡茬,走到女孩的面前接过米粥便坐到李释然的身边,小心翼翼喂食。
喝慢点,别呛着了,没人和你争。女孩一边收拾房,一边笑着说。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李释然,试问恩公姓甚名谁?
中年男人将米粥在嘴边吹了一口,回答,我叫王荣峰,这是我的小妹,王凄凄。别看他说话挺有辣味的,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别见怪。
哥哥,谁说我刀子嘴豆腐心了?
好好,我说错了。
原来是两兄妹,李释然盯着两兄妹,忽然感觉很温暖。
王荣峰把手中的一碗米粥喂食完毕,便小心翼翼将李释然扶好,盖了被子,坐在床边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倒在雪地里呢?
我……李释然语言又止,我也不记得了,恍惚间我做了一个梦,却又只是一些片段。
失忆了?
嗯。
女孩抱着一床有些发黑的棉被走到了床边,哥,你能不能不要问那么多,他刚刚醒应该好好休息休息,等他好一些了再问好吗?
看我这脑袋,就是转不过来弯,你早点休息,我今天晚上睡柴房,有哪里不舒服尽管知乎一声,不远,我能听到。
把被子盖好,女孩不断叮嘱。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床边的被子捂紧了。这大山了天冷,可别再受冻了,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谢谢你们。
早点睡,走吧!哥!女孩将床边的衣服抱在手中,转身离开了。
嗯。两人轻轻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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