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脑袋剧痛,浑身湿冷。感觉到屁股下微热而且有些柔软。晕乎乎起身,就见下身压了一个比起自己衣着更加破烂的老人,不觉大惊失色道:“怎么有人?不会被我压死了吧!”
顶着剧痛的脑袋努力的回忆起来。依稀有些印象,自己晕倒了,然后有人把自己抬到了垃圾箱里。再看看身旁的老人和清晨脚下垃圾堆表层结的霜,杨林感叹道:“估计是这个老叫花子救了自己,不然自己铁定冻死。”
探了探老叫花子鼻息,十分微弱,摸了摸脑门滚烫滚烫,想着老叫花子救了自己杨林心中一阵感激。
看着虚弱的老叫花子,杨林明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别人救了自己一命,于是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身体畸形灵魂不能也畸形,比起杨林,那些表面正常内心却是满是自私龌蹉的人才是真正的畸形儿。
脱掉上衣给老叫花子盖上。杨林冻得瑟瑟发抖,双手紧抱在胸口哆哆嗦嗦的走出了胡同。
自小培养的忍耐力让杨林可以忍受身体的剧痛,可是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几乎要摧垮那仅存的一丝忍耐。铁打的硬汉也需要食物给予的能量,更别说一个失血过多的心脏病人。此时的杨林脑中唯一想的就是温热的食物。
走在街头,后脑满是血枷赤裸上身还有浑身扑鼻的恶臭,路人都是闪避不急。
“这身打扮最适合干嘛?”杨林想着不禁的有了主意。什么都讲个因果报应,自己昨天既然在面馆有了那番遭遇,那么今天就该有我一碗面。
黎明时分谁起的最早。三种人环卫工人,小偷和早点摊。
昨日杨林被打的面馆果然也是开着的。胖老板在门外灶台忙活着等待第一批客人。想着昨天臭要饭的就可恶,竟然冲进店里还冲撞了自己的老主顾,不过自己给他的那一勺真是解气。
想着想着,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年青花子冲他走来,不禁又是恼火起来,心想着如何如何的消灭掉这些年纪轻轻不思进取,反而要饭拾荒的蛀虫,不对是蛆虫。
杨林走到面馆门口,老板一看又是昨天的小小叫花子火气更盛,各种辱骂不绝于耳。
杨林也不答话也不反驳,只是转过身去呲牙咧嘴的揭开头发盖住的伤口,因为伤疤再次撕裂,鲜血又流了出来,看着十分的恐怖。
看到这个赤裸上身的花子如此,胖老板吓了一跳,心道:“不会是昨天那一勺给丫打傻了吧!”
杨林忍着剧痛慢慢扭过身来对老板说道:“老板这是你昨天打的!就此我要跟你说明两点:第一、我不是要饭的,只是无家可归!第二、关于法律方面的书我曾经读过一点点,碰巧知道你对我的攻击已经达到了刑法标准,这叫故意伤害,是要判刑的!”
老板长大了嘴,半天才明白,原来没敲傻!小子胆肥这是要敲诈?
看着老板不说话,杨林继续道:“现在给你俩个选择,一、我去报警,相信警察是不会因为我穿的破烂就把我当叫花子不管不问的,一旦我报了案,自然而然你的生意也黄了。二给我吃的和治发烧的药消毒用的酒精直到我痊愈为止。伤是你打的,而我也只要这些东西,也算合情合理吧?你自己选。”
老板抄起漏勺就要补上一勺,可是一细想又有点发怵,听着他的谈吐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叫花子。心里打鼓道:“这小子说的应该没人信。可万一出问题真的来了警察,今天这生意可要耽误了!”
想完老板还是假装嘴硬道:“小花子吓唬谁呢?你个臭要饭的谁要管你死活?”话到一半又风向一转道:“不过看你也挺可怜以后你就到我这拿面吃吧。不过客人在不准来。等没人再来!”
杨林点头算是同意。
看他同意老板有了底气继续道:“感冒药我可以给你。酒精没有,只有酒。”
杨林不想逼的太紧,万一老板反悔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光杆一个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到哪报案?就是去了估计也是被当成叫花子,扔到收容机构,这种故事他可是听到过不少,于是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老板笑骂道:“看着像个叫花子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啊,拽起成语了!”说完从屋子里拿出了感冒药和大半瓶二锅头又烫了一碗面交给杨林。
杨林楞了楞道:“一碗不够,酒也只有半瓶我怎么洗伤口?”
“就一碗面,酒也只剩这半瓶到底要不要?”说完胖老板看了看杨林的怂样,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脏兮兮的围裙生气骂道:“大爷的算我多事滚…滚…滚!”
杨林连忙侧身护着东西陪着笑脸说:“…要…要…要!”趁扭头老板扭头吐痰功夫,杨林顺手拿走了台面上的一卷卫生纸快速走开。只听见背后老板的叫骂和漏勺敲击桌面的声音。
坚持着回到了垃圾箱,来到老叫花身旁。早上没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老叫花子须发皆白,十分的瘦弱,而且有只袖子竟然空荡荡的!显然也是个残疾人。
一丝同情油然而生,看着老叫花空荡荡的袖管杨林感同身受,不知他也受了多少鄙视嘲弄。轻轻的扶着老叫花坐起来,望着这唯一的碗面,杨林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外加流血过多,低血糖的折磨,对这碗面的渴望已经完全占据了脑壳。
叹息一声,想着老叫花救了自己而且还发了高烧,虽然自己同样的虚弱,杨林还是把面喂给了老人。
面条一点一点的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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