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户听了上官的指示,应声道:“下官已有准备,大人,还有几样菜色,还请大人过来定夺定夺。”
指挥使一愣,只看那千户拱手略施眼色,于是说道:“些许小事都办不利索,这德胜堡本官还真是不放心呀。”
房内一干将官哈哈大笑,那千户脸色尴尬,好在指挥使大人已经起身。
兔子自然不会走在两位大人的前面,千户领着指挥领大人下楼并没有走到掌柜跟前,而是直接走出了门外。
兔子把托盘往柜台一放,斜靠在门口,象是在与柜台内的伙计说话一般,而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过来。
“客栈告官的?”
“王府的?”
“砸了客栈,没砸?”
“自己赔了?”
猛的一声音高起,是那指挥使的,只听他骂道:“泼才,猪脑壳让驴踢了是吗?人家都不愿意声张,你还来骚扰于我。”
接下来一句让兔子小吃一惊,“派人细细的查,暗查,不可让人知晓,好好盯着。”
兔子听了这句,马上从柜台上接了酒,走开了。
一会之后,兔子坐到了朱四郞房里猛喝水,“累死人了,原来当个小二倌还这般辛苦。”
张三笑道:“明日可要让马掌柜给你包几个铜钱。”
兔子把茶碗放下,抹了抹嘴说道:“兔爷给他跑堂才几个铜钱,起码也得给几角银子。”
黑牛乐了:“来,给牛爷倒碗水,看赏,牛爷打赏你一角银子。”
朱四郞看他两打嘴仗,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兔子瞪了黑牛一眼,转头向着四郞说道:“四哥,你道我看到谁了。”
张三接嘴:“谁。”
兔子说道:“武安候。”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是他,张三问道:“侯爷怎么过来了?”
兔子又说道:“三卫的指挥使,同知都来了。”
朱四郞听后笑了笑,说道:“三哥,可知为何侯爷要请吃酒。”
张三摇了摇头。
黑牛说道:“都要打仗了,还吃酒,四哥,这是为啥?壮行?”
朱四郞笑话道:“前些年,宣府折了两位侯爷,后来皇上亲征,郑侯爷都去了,可却没怎么带宣府的兵马,郑侯爷两回可都是立下战功的,可还有些宣府的军爷却连鞑子什么样都没见过。郑侯爷是不会把鞑子放在眼里的,宣府的军士们可不一定这么想。只是他们也来的太快了。”
张三这时明白了:“看来明日定然是要出兵了。”
朱四郞笑着点了点头,又说道:“郑侯爷今日吃酒还有一个原因,今日可是小岁噢(即冬至)。”
这只是一个可能的由头,可武安侯来的这么快,真的是让人吃惊呀。
一个时辰之后,南门酒楼又平静了下来,一帮军汉或搭着肩或在马上晃着离开了。
马掌柜苦个脸,千户大人早先就付足了菜金酒钱,后来又打赏了不少。马掌柜没敢收,可千户大人说是上官的意思。
这是好事,可接下来,千户大人又说了,今日菜样不错,让马掌柜列个章程,写明白烹制手法。千户大人还说了,诸多上官看的起,不会外传到别的酒楼菜馆,只是大人们自家厨娘要学着整治。
南门酒楼这两年靠的就是这些新鲜的菜样做出的生意,这些菜样大多来自大洋河村,大洋河村的兔爷只要过来送山珍野味时,都会附上一两个菜方,凭着这些菜方,南门酒楼做出了生意,自然的又需要跟大洋河村进更多的食材。
千户大人要菜方,给还是不给,可不是马掌柜可以说了算的。
四郞发话,兔子传话,给。
老马随后还真送了一角银子过来,说是千户大人特别打赏兔子的。
四郞在床上打坐,人坐着,神飞千里。
今日他已经能确定了,客栈里冲突的不是赵王,应该是汉王。
他在客栈里提到赵王汉王时,在场的有人有震惊之色,赵王是他们自报家门的,没必要紧张,所以,他们的失措是因为听到了汉王。
历史上的赵王就是个窝囊废,手下的人都有胆色发动兵变拱他上台,而他本人却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当然,他也不可能去担当,担当了那可就是要送命的。
汉王想造反不是一天两天,太子哥哥在时想造反,哥哥成皇上时想造反,侄子要继位时想造反,侄子成了皇上时他真的造反了。当然,他的造反从开始到结束怎么看都是个笑话。
至于他最后被铜缸扣住脑袋时为啥伸腿勾了侄儿皇帝一跟头这至今都是个谜,当然他这一伸腿之后就掉了脑袋。
造反是要有本钱的,而且要很大的本钱,基于此,汉王巧取豪夺也好,汉王手下人做买卖也好,都有可能。
汉王府行走,汉王府管事,也只有汉王府的人才可能会这么跋扈。而且汉王素来与军中将官交好,他更有胆子出关赚银子。
王府管事出面,今日坐那里的一位四郞见过,在商队里,他是个头人之一。能着丝绸,在这个时代不可能是普通人。因为按着大明朝的等级制度,商人不能服绸。洪武皇帝在位时那这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些年民风有些放开。
显然,昨日白天在路上时,张三那一手箭法吓着他们了,至于那天白天不便行事是为何,朱四没想清楚。在官道上不方便,难道是他们人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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