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坟头前面别小便
国庆的七天长假,对于教师来说,这是隐形的福利。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完的冬三九。我早就做好了两个计划。静态计划是睡觉,动态是翻身。因此我一旦睡着就很久都不醒的。
但我在上午七点左右就被吓醒了。我在睡梦中再次遇上了“鬼打墙”,然后五团白色幽灵向我扑来,我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然后感觉这情景非常真实,好像就是我记忆中的经历!
或许,就是今晚?
我不敢在宿舍里逗留了,赶紧到饭堂里抓了一只鸡杀了,煮熟斩件,再用大瓶的可乐瓶装了一瓶子酒,饭堂里就剩下饲养员王姨,她拿出登记本然后让我签自己的名字。这也是西华中学的规定,教师在饭堂吃东西签个名字,然后等学期末再算账。我拿了几个碗筷和一个饭盒装了东西就往后门跑。
果然,钟发叔就坐在门口修凳子。我恭恭敬敬地递上饭盒和酒,说:“钟发叔,后生仔不懂事,你别生气,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一点小意思。”
“你很懂事嘛。”钟发叔笑起来了。眼里全是得意的光芒。
“不知道钟发叔是怎么看出我的时运低呢?”老人家讲,时运低,三火细。
“呵呵,你昨天剃须洗头,大半夜的穿个黑衣服,什么火都被你减低啦。”钟发叔老实不客气地开吃了。
“小伙子贵姓啊?手艺不错嘛。”
“免贵姓弓长。”
“哦,张老师。”
“不敢当,你是钟大师。叫我正仔就好了”我在大学里勤工俭学,家教兼职,早就练出了打蛇随棍上和不动声色的擦鞋功夫。没办法。老爸丢下我不管,只给妹妹生活费,叔公就一个五保津贴,我不自力更生早就饿死街头了。在我11岁那年,老爸不知道为啥突然辞职不教书了,跑去当了7年宰鸡的鸡贩子,接着跑去满世界晃荡。我的杀鸡本领就是老爸要我帮忙练的。问叔公,叔公装糊涂,老爸也联系不到。时间长了,我也懒得问了。
所以钟发叔有些意外,“小伙子很尊重老人家啊。家教不错。你父亲是干啥的?”
我有些郁闷,什么不好提,干嘛说这不靠谱的老爸啊。我赶紧岔开话题。“钟发叔,你怎知我就一定遇到那个东西啊”
虽然是白天,但我不愿提起那个字眼,昨晚的经历给了我很大的刺激,虽然从实际来看我一皮毛都没伤着,连一个番薯的损失都没有。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绝对不比和女朋友第一次去啪啪差。
“这事情说来话长了。”钟发叔喝了一口酒,和我一边吃一边聊,说出了一段恐怖诡异的往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本家的四叔当时是这附近出了名的道工佬(当地人对道士的称呼),有一天他到隔壁烂泥塘村的一户人家帮忙升官发财(棺材迁移的意思)。事情办完了就在主人家吃解秽酒。大伙儿正吃得高兴,不知怎么的隔壁就传来一阵十分痛苦的惨叫!大中午的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因为大家刚刚去坟地里碰过棺材。这要是夜晚,大伙儿非得炸了锅不可,太吓人了。有性子急的就急忙丢下碗筷过去打探消息。很快就回来说是刘叔的老婆要生了。有人就说:“七星仔就听讲过,未听过五个月就生得的!”知情的人都说奇怪,五个月就生得,这孩子真性急啊。
大家正议论纷纷,惨叫一阵接一阵,听得人起鸡皮疙瘩,有人就打趣说这么惨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刘叔在打老婆呢。我四叔当时就一个机灵,这声音不对劲啊。这时候刘叔就踉踉跄跄地跑出家门,大声地喊救命啊!救命啊!我老婆快不行了!大家见他狼狈地跑出来。大伙儿都好奇了,于是一齐进去看个究竟。有人拉住刘叔问:“什么事情啊,刘婶儿又不是第一次生,有必要叫得那么惨吗?”刘叔面色奇怪,说:“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五个月的肚子突然就变大要生!”屋子里的声音低了下来,转为低声的哭声,声音不大但充满幽怨的感觉,有阵阵痛苦的感觉传来。大家都怕,没人敢里屋。有个嘴快的忍不住就说,这哭的跟鬼似的。
我四叔脸色大变,就进去一看。只见刘婶躺在床板上,肚大如鼓,面色黑青,眼珠子白多黑少,正不断翻白眼,难怪刘叔说他老婆快不行了呢,这情形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大伙儿看我四叔进来了,都壮了胆子进来看。四叔年轻时候当过木匠,四处讨生活。后来遇上他师傅,传了这套帮人看风水择坟地的本事,这会儿他肯定了,刘婶是遇上脏东西了。他拿出朱砂笔往刘婶眉心一点,还在抽搐哭泣的刘婶马上平静了,眼珠子也不乱翻了。大伙儿都好奇地望着四叔。四叔摆摆手说,没事,不小心动了胎气。接着让大家出去。
众人不信,围住四叔七嘴八舌地问。四叔不耐烦了,让刘叔把人轰开。问刘叔。刘叔也说不知道,上午人还好好的。他在田里干活,老婆送完粥水给他就回家了。等他回来,和老婆一起还说笑了几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一回来她脸色就变,然后肚子就开始发涨。。。。说到这里,刘叔的面色也发白了,他拉住我四叔的手说:“我老婆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求求你帮忙….”
后来才知道,刘婶送完粥给刘叔后,贪方便,穿了另外一条路回家,经过一个岗子的时候,在一处无主坟头前撒了一泡尿。这村子民国时候叫龙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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