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养肥了待宰的鸡,在如何养肥了上也是很有讲究的。
魔君府前有一个巨大的擂台,魔界各方的高手都可在上面切磋武艺。技高者称为擂主,可以享受作为擂主的一系列特殊的服务,比如住在魔君府里被人服侍,泡鲜花浴,但必须接受后来者的挑战。简单说,擂台为魔界的狂魔们提供了一个合法打架斗殴之场所,设备条件比想打架时随便挑的地方不知道好多少倍。
千百万年来,魔界的魔们疯狂涌向魔君府前的擂台,男魔们是为了成为擂主,既满足了打架的乐趣,又扬名于魔界,还可以挑一个美丽而优秀的女魔作娘子。女魔们是为了见证一个又一个擂主的产生,然后想方设法地让其中的一个擂主成为自己的夫君,从此名扬于魔界。
于是,在不断的演化中,魔君府前的擂台又提供了相亲交友的服务,成为无数未婚男魔和女魔们心中的圣地。
我对这个擂台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从没想过要成为擂主。你想啊,作为魔界的公主,我本来就住在魔君府里,泡鲜花浴是我每晚的必修课。何况,擂主泡澡的鲜花只有单调的一种,我还可以选择是用茉莉花,或者玫瑰花,若是我喜欢,荷花也行。
可是,可是,我却是魔界有名的驻台擂主,四万年来未断绝。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四万年里,我得罪了魔界里所有的未婚的女魔和未婚女魔们的娘亲。我的存在,让她们找不到理想中的英雄夫君和女婿。
这一切罪恶的源泉是一串葡萄。魔山深处的一株特殊的葡萄,三万年开花,三万年结果,六万年才只结一串葡萄。这串金贵的葡萄吃了还不像王母的蟠桃那样,既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滋润养颜。只是味道清香了点,美味了点。
我吸着口水,伸手向千里要葡萄。
千里漫不经心地从盘子里拎起葡萄,问我,“想吃吗?”
我狂点头。
千里了解地点头,“那就来抢啊,抢到了就给你吃,抢不到我就给翟墨吃。”
“哪有你这样的?我是你妹妹,唯一的妹妹,竟然小气到连一串葡萄都舍不得给我吃。”
“魔界实力为尊,谁顾忌你是谁?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算数。为什么大家都想当擂主,就是这个原因。”
我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实话实说吧,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把葡萄给我吃?”
“嗯,这回倒聪明了,不愧是我的妹妹。”千里很满意我的反应,“你打擂去,我就把葡萄给你。想当年,你哥哥我可是做了整整四万年的擂主。”
千里陷入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我趁机将葡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边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边口齿不清地说道:“这有什么可炫耀的?不就是四万年的擂主吗?我也可以。”
“四万年?我原本只打算让你坚持个四百年就行了。”
我被葡萄噎了一下,苦着脸强撑底气,“魔活着要有追求,我就是要做四万年的擂主,凭什么我不如你?你可不能搞年龄歧视啊。”
那时三万岁的我还是太稚嫩了些,毫无防备地跳进了千里一串葡萄的陷阱里,既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魔界的魔们。两相一结合,我整整后悔了三万年,为当年的决定悔不当初。至于为何是三万年,因为秋高是在我开始成为擂主后的第二万年出现的。
我不喜欢打架,第一次上擂台的时候,我事先计划了许久,将攻击的步骤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打算速战速决。
对手是个很血气方刚的男魔,可以从他蔓延了满脸的青春痘轻易地看出这一点。我对他礼貌地笑了一下,他脸上的青春痘迅速充满了血,晕染了一层羞涩的光晕,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七……公主,我……叫……蒙曼。”
他对我恭敬而慌张地弯了弯腰,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逃下了擂台,好像擂台上站得不是我魔界七公主,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之后的一万年里,这样的情景不断上演着。原来,在这个实力为尊的魔界,还是有魔顾忌我的身份的。就这样,经过很多不实的神乎其神的传说之后,我成为了魔界的第一高手,力压群魔,只手间可撼天震地。事实上,我在擂台上连一次架都没有打过,由此可以看出,传说就是传说,在传说的背后永远都存在着一个背道而驰的事实。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秋高这片不测的风云在我四万岁的时候终于吹到了我的头上。
犹记得那天天青云淡,和风舒畅。我顶着无数女魔们幽怨的眼神,顽强地挺直腰板站立在擂台中间。这时,一抹紫衣紫发的身影从天而降,冷酷的气场轻易地让众多的魔沦为他身后陪衬的背景。他缓缓转身,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脸庞,剑拔出鞘,冷冷地指向我,“秋高。”
直觉告诉我,秋高和以往的那些魔都不一样,今天这一战无可避免。我刚召唤出阿棱剑,他的剑招便凌厉地压了过来。许久不打架,剑用起来都生疏。手忙脚乱地应付着秋高的招式,几番下来,我会的剑招全部用完,没奈何,只好重复循环地再用一遍。本来嘛,我会的剑招就不多,全是从千里那里学来应付万一的打架用的。幸好,千里教的剑招比较高明,勉强和秋高战了平手。
周围的嘘声不断,女魔们全部都和充了鸡血般,拼命地为秋高呐喊助威。我突然间很想看看秋高面具下的表情,于是便将攻击地重点放在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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