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歌重新点燃一支烟,手臂支在车窗边:“你和卫若仪的关系好吗?”
“卫若仪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平日里自然是疼秋秋更多一些,只可惜她两个亲生儿女,一个恨她入骨,一个对她不理不睬,这也算是她的报应了。我一向和她也没什么话可说,有那个闲功夫,我不如去讨好颜如玉才来得实在。”
余亦歌并不赞同他的话:“宇文里既不恨也不怨卫若仪。他说过,他和卫若仪没感情,他甚至都记不得还有这么一个妈,自然也就谈不上爱或是恨。”
“宇文迹和卫若仪结婚,当年轰动整个b市。这件事也一直是b市各大家族圈子里的笑话,也就是顾念着我们宇文家的势力旁人才不敢多议论,可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拿着这事当笑柄,背地里耻笑我们宇文家。你别说宇文里芥蒂亲叔叔成为了继父这件事,就连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少为此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若真是你情我爱这样纯粹,我倒不觉有什么令人耻笑的地方”
“当年宇文今和宇文新斗,二伯宇文新出车祸身亡;宇文今和宇文政斗,宇文今心脏病突发,坠马身亡;几十年都过去了,不过这件事还没完……”他的话里别有深意,令余亦歌一时间没想通。
这一路何其凶险,若不幸投生在宇文家,这一辈恐怕都要在刀光血影中胆战心惊地度过。余亦歌将面目陷入掌心内好一会才缓过来:“如今你和宇文里斗,你们谁会赢?谁又会‘不幸身亡’?”
宇文迹停车在路边,视线盯着后车镜思量了好一会,才转过头对她说:“我这么跟你说吧,宇文京想借着东郊的工程项目大发横财的事,供应商提供检测不达标的建筑材料,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牵涉到此事的人也不敢吭声,因为这里面的受益者不单单只有宇文京,还有宇文集团子公司长江有限的两个大股东,他们两个都是宇文家为数不多能主事的人:宇文敏和宇文城。”
“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余亦歌盯着他眼睛,话刚刚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脑海中闪过惊悚的画面:“不对,你们是打算一起联手对付宇文政?”
宇文迹勾起嘴角,“你很聪明,所以你刚刚才会问我宇文政还是宇文京身边的人对吧?”
东郊一个填海造地的项目,也许就是宇文政命丧黄泉的葬身之地。宇文里和颜如玉恶意抬高竞标价格,从而则是打算让东郊的填海工程因为质量审核不达标,被/政/府管理部门申令停工接受全面的质量检测。这样一来,工程不会在预定计划期内完工,连原计划投入的资金也会呈现赤字,更重要的是让宇文集团在整个业界失去了信誉度。国家级工程偷工减料,最直接的事故责任负责人就是宇文政,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打算搅乱整个局面,最后把烂摊子扔给了宇文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故事只是在这个薄情的家族中,重新上演罢了。
“拖垮整个宇文集团,难道他们还能独善其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千秋实业和长江有限的流动资产和股份早就通过融资被宇文敏秘密转移到国外去了,宇文集团不会破产,但宇文政会玩完。”
余亦歌:“我也没想到连你对宇文政也有异心……”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宇文迹看着远方,目光中杀气乍现:“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也早就学会了他的心狠手辣。养子,说的好听?说到底我和宇文里都不过是他的侄儿罢了,谁又会比谁高一等?他既然能对宇文里痛下杀手,你怎么就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不是我?你应该感谢我,此举无形当中也是帮了宇文里一把。”
“养虎为患,我替宇文政谢谢你。”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宇文政在家族里已经失了人心,我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推波助澜。”
“除掉宇文政之后,还有宇文里,你怎么就肯定这帮人不会背后倒戈帮宇文里一起对付你?”
“宇文里可不单单只想要宇文政死。什么千秋实业、长江有限,宇文家现如今的一切都是曾经都可是他父亲一个人的。当年宇文今死后,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顺理成章地被这些叔伯们接手,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当初宇文敏宇文城的‘贡献’?和宇文里合作,岂不是主动伸出头叫人砍?”
尽管宇文政从宇文今身上学到了血淋淋的教训,没有一个人坐大而是把子公司交给下面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掌管,可最终还是抵不住可怕的人心。
余亦歌睨着他:“说来说去,你不还是个墙头草?若是宇文敏宇文城没有搞垮宇文政,你是不是依然会为宇文政卖命做事?”
宇文迹颇具玩味地开口:“咱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约?”
“要是宇文里真能查出来宇文京私底下那些受贿贪赃挪用公款,连宇文政都不清楚的证据,还有宇文敏和宇文城背地里鼓动的名堂儿,那我就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事,怎么样?”
余亦歌瞥了他一眼,心想他如此言之凿凿的讲出这番话,必定是早就做了万全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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