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婚礼当天的情形,唐宁的记忆里总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忆出了问题,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少一环。
那一天实在是紧张又忙乱。记忆的截止点是礼堂的的大门打开,自己一颗紧张的心几欲跳出嗓子眼,仿佛击打的大鼓,在心口咚咚作响,以至于都没有听到响起的结婚进行曲。
唐宁远远地看到许恪守在长长走廊的另一头笑着等着自己,他穿着挺括的陆军礼服,军靴锃亮,肩上的星星跟胸前黄色的绶带反射着大厅上空明亮的灯光。整个礼堂流光溢□□碧辉煌,像打开的魔法盒,向她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斯人如玉树,愣是把所有的人比成了蒹葭,比成了不入眼的布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唐宁的婚纱是特地定制,婚礼前一天空运过来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当大门缓缓打开,许恪守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的自己看到的景象,不会忘记自己这一刻澎湃的心跳。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如梦如幻的白色,包裹着他的小公主,齐肩的礼服露出她象牙白漂亮的脖颈与锁骨,长长的裙摆被后面的花童抱着,最美的仙子,朝自己走来。
仿佛久远的梦终于苏醒,醒来却发现梦境成真。许恪守不禁眼眶难得地有些发热。我的女孩,我终于等到你。
姨夫牵着自己的手走向挺拔而立的许恪守。两鬓微微斑白的男人,不禁也眼中含泪:“甜甜,你小姨跟我没有女儿,你从小就跟我们女儿是一样的。虽然我们远在北京,要时时联系,受了委屈不要憋着,要跟家里人说。好好跟恪守相处,好好过日子。过了今天,就是大人了,不要让你爸妈在天上不安心。”唐宁含着泪点头。
许恪守跟姨夫敬了一个标准挺拔的军礼,接过唐宁的手,握在手心,轻声而坚定:“我以军人的名誉跟生命起誓,终我一生,必对甜甜爱护有加,一心一意。”唐宁抬头看着他坚定的目光跟刀削般的侧脸,仿佛一瞬间一颗心很软很软,如春风如湖水;又仿佛下一瞬间变得很硬很硬,可以接受未知的未来的一切。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唐宁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身旁的人。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传递给自己最强的力量。只要有他在,她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只要有他在,纵使天塌地陷,自己也心有所依,无畏无惧。
“我不能给你全世界,我的全世界给你。”当司仪问新郎现在想跟新娘说什么的时候,许恪守想了想,看着唐宁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唐宁知道,他很认真,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许敬微笑着看着儿子儿媳,面目慈祥;杨婉柔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自己生的孩子她知道,恪守认准了的事从不回头,他认准了唐宁,就不会娶别人的,也永远不会有别人。
她只希望这两个孩子和和美美相亲相爱一辈子,就是做母亲最大的满足。否则,自己这个大儿子,也不过就是抱着他的枪跟设备过后半辈子罢了。
今天的朱言希特别高兴,跟在唐宁后面敬酒的时候那咧开的嘴角就一直没合过。嘴巴也是甜的跟抹了蜜似的,红包也没少拿。几个长辈逗她:“希希你哥结婚你这么高兴啊?整的跟你自己出嫁似的,这自己出嫁也不见美成这样的啊!”
朱言希一边毫不客气的收红包一边头也不抬:“我高兴收红包呗!您看伯伯多不好意思,还要你们给我辛苦费多发给我一份红包!”
旁边一位阿姨辈的取笑她:“不是你自己说的,这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啦,顺便你也沾点你哥你嫂子的喜气,大家一块把红包给你发了,要大大的,又喜庆又省事!”
一桌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朱言希也就嘿嘿笑着不说话。许恪守横了她一眼,可是眼中带笑,一脸的喜不自胜,朱言希自然当没看见。
这一天忙碌又紧张,梦幻又满足,大家都很高兴,共同见证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幸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真心。
酒店有送的新婚蜜月房,不过许恪守还是跟唐宁回了收拾一新的自己的家。
家里被收拾的满是喜庆气息,墙上挂的大幅的婚纱照永远保留了两个人幸福甜蜜的新婚摸样。
唐宁累的一点也不想动,那么多宾客敬完酒也是够够的了,唐宁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幸亏许恪守一直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穿的又是低跟鞋。
唐宁脱了礼服就趴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了。许恪守过来给她解头发,一边帮她按肩膀。唐宁腻歪在他怀里:“我听说还有结完婚第二天接着去医院的,都累出病了!是吗?”
许恪守点头:“很多!好在我们家老太太给力,早就有腹稿,准备多年,就等这一下施展呢,我们就等好就行。要不我回来才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咱俩能头疼死。”
唐宁叹了口气:“结婚是一场硬仗啊!”
许恪守抱唐宁去简单冲了个澡,刚洗完的时候唐宁就趴许恪守肩头迷糊起来了。迷糊的唐宁迷迷糊糊地想:“还洞房花烛呢!这婚礼完事了还能洞房花烛,得需要多么剽悍的体力跟顽强的战斗精神啊啊啊!!”
本来许恪守的假还预留了十来天准备蜜月旅行的。连行程机票都准备好了。可是基地一个电话就把人叫回去了。陆志高队长是这么老着脸皮下通知的:“小许啊,你这婚假都是最长的啦!当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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