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民山庄护民堂内,段天涯和归海一刀正在等候成是非,二人早已接到朱厚照口谕,暗中调查劫镖之事。只看成是非风尘仆仆的跑进大厅叫喊道:“段大哥,一刀啊,我惹事了!”
成是非双手比划说道:“你们听我说啊是这样的,我奉命接宋万的皇镖,结果那镖到了大内竟都变成石头了!”
段天涯侧首开口道:“成是非,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
三年前护龙山庄改为护民山庄后,庄内地下情报网虽关闭了一部分,可探查情报的工作仍是极好。因而成是非并未感觉奇怪,他喝了口水,继续道:“那我就跟你们说点不知道的,吧啦吧啦……”成是非将风声楼里舞姬白里香看过钥匙的事告诉了二人。
“看来他们是早就设计好的,成是非,那女的走后还发生了何事?”段天涯追问道。
“那天被公主老婆打了一顿,早早的就和她回房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成是非一脸囧态的说着。
“你和公主两人武功都不差,要是半夜有动静怎会听不到,一定是有人下药迷了众人,半夜里偷梁换柱!”段天涯眉眼一聚,侧头分析道。
“一定是这样!”成是非瞬间回神。“完了,这次我得罪了皇上大舅子,以后有的苦受了,啊,老天爷想我玉树临风风靡武林万千少女的成大驸马爷,你一定要帮我啊!”成是非转身跑到大厅口对着厅外抬头呼叫。
一直在旁边并未开口的归海一刀看他那模样,抬头淡道:“成是非别叫了,皇上已命我们着手调查此事。”
“你不早说!”成是非眸子一低,遂扭过头来双手搭在一刀左肩之上。十分认真的看了一眼归海一刀,又看了一眼段天涯,这才缓缓道:“好兄弟,拜托!我下半辈子受不受气就看你们的了!”说罢间竟又做起了哭状。
段天涯,归海一刀皆是无奈,各自扭向一旁不愿再搭理成是非,随即三人便也散了。
转瞬已是晌午,护民山庄后花园之中,归海一刀正在练习左手刀法。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上官海棠死后,他曾是一蹶不振,然这日子终是要过,熬着熬着便也到了今日,他终于又重新握起了这把刀。段天涯及他,这一对鳏夫(→_→嘎嘎,好基友一辈子哈),都决定放下过往,用此生之力管理好护民山庄,造福江山社稷。
忽的一掌朝着归海一刀胸口便打去,那招式,快如风,闪如电,却又带点顽皮,如同多家门派之大和。只看归海一刀勾勾嘴角,淡然自若间便把左手的汗血宝刀扔向地上。此时施掌这人早已逼近,归海一刀竟像是早就知道,亦不紧不慢单用左手与之竞武,十个回合下来两人竟打个平手。
“成是非,你玩够了吧。”归海一刀停了下来,原来此人是成是非,这三年,成是非总是这般测试一刀的左手功夫。
成是非右手一伸,眉开眼笑抬头道:“不错啊木头!如今都能接我十招了!你的霸刀刀法,快抵得上从前了!”
归海一刀眉头略蹙,低首望向地上的刀,道:“多亏当年你教我的左手刀法,以此入门,才让我能够左手运用霸刀。”说话间,他朝自己空荡荡的右肩膀望去。
成是非沉了一刻,遂又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好兄弟,本来呢,是不用谢我的,但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一刀瞪他一眼,侧头对成是非冷道:“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我想和公主老婆出去游玩几天,劫镖的这件事呢,皇上怪罪下来,我老婆不开心,我就想带着她们母女两个回我家乡三里镇几天,顺道看看我养母兰姑。不过,这件事我也有些责任,我不好意思去跟天涯说我要走啊。”成是非伸手抓着脑袋,难得腼腆道。
“天涯那里我去说。况且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归海一刀背过成是非便直道。
成是非两眼一怔,跳起身子呲牙指他嚷道:“你个刀公真是,这么多年脾气一点也没变,好歹我是你授业恩师啊!”
许是感觉说错了话,归海一刀抬眸间便扭过了头,只是成是非已然跑远,他便也不再去追。谁知成是非忽的扭过头来,倒走喊道:“好兄弟,回来就给你准备相亲的事啊!”这话刚罢,成是非竟忽的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被脚后跟的石头给绊倒了。
归海一刀抬首望着远处,道:“成是非你慢点,相亲的事就算了!”
晌午饭后,归海一刀送走成是非夫妇,便去护民堂见了段天涯。
护民堂内,段天涯正坐于正首桌旁,似在批阅什么。归海一刀朝他望去,淡道:“大哥,成是非一家三口去三里镇了。”
段天涯抬首间勾勾嘴角,道:“想来他也待不住,小慈还小,出去玩玩也是好的。”
“来,一刀,你看。”说着段天涯便卷开了桌上一张画像,“这是天下第一画师根据宋万描述所画,倘若没有易容的话,这女子是西厂的人。”段天涯抬起头朝归海一刀望去。
归海一刀眉头一蹙,道:“西厂?”
段天涯继续道:“这些年皇上让咱们一直暗中监视着西厂,就是怕他们会重走当年东厂厂督曹正淳的老路,此事若是西厂所为,那他们定不简单。”
归海一刀拿起那画像,仔细端摩起来,遂若有所思道:“此女我见过,确是西厂的人。她是西厂大太监任敬天的手下,之前任敬天曾带她到宫里,为皇上解闷,表演过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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