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缓缓笑了,转向掌柜夫人。
“要不要我派人拦上……或者暗中跟着?”掌柜夫人道。
“不必,她不会走远。”王嫱摇头道。
徐氏是个爱玩爱新奇的,但又不是个傻的,不可能就这样出去,她会在这家客栈里至少待到发现了能冒险一试的机会。一个敢和她一次次做生意的人,本就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事情到底如何,看她造化了。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姑子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着王嫱很不好的脸色,掌柜夫人担忧道。
王嫱沉着脸地摇头说:“先让我了解清楚,要不然,即使休息,也是不安的。”
“是,”掌柜夫人抿了抿唇,开口缓缓道:“听说,这次发难,是御史台的那些人,以赵御史为首。”
“赵御史?”王嫱默念一遍,心中快速回忆起上一世的事情。
御史台中的大大小小的御史中,这个赵御史,相当的不起眼,后来好似跟随了燕王。若不是他当年和解缙在燕王跟前有过相当大的矛盾,她也不会记得这个人。
自从那日从云来酒楼出来后,她就没有忘记解缙这个人。
只是,现在燕王向自己父亲发难,又什么好处呢?
“赵御史拿出了一份王尚书和西北戎狄的通信。皇上震怒。前不久,朝廷的军队刚刚在西北吃了场大败仗,是国舅爷周悫派为镇西大将军后的第一次作战。坊间都说这是一次万无一失的,为国舅爷树威的战事,但是没想到会战败……”
“最近长安城传的最热闹的是什么事情?”王嫱打断道。
掌柜夫人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王嫱。
“你只管说就行。”
想了想,掌柜夫人才道:“传得最多的是,一个叫慕容的娘子。”
王嫱眼一眯,果然,人不可小觑,看来这个慕容,比自己想得更有能耐。
“我知道她。”王嫱见掌柜夫人看向她,面无表情道。
“是,那个慕容娘子,先是在郑国泰的府上待了几天,随即便在一次府宴上,被燕王带走。”那掌柜夫人见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子,说得比较委婉。
“还有什么事情么?”王嫱心思冷下来,淡淡问道。
“还有大小几件事情。”掌柜夫人微微皱眉道,“司马家的三郎……”
月色沉寂,屋中燃着的明亮烛光,补给着寒夜里缺失的温暖。
王嫱手里拿着一封信,思绪万千。
这是她母亲给寄给她的一封信。
掌柜夫人走后,她就把荔枝叫了进来。一路匆忙,她也没有时间仔细询问荔枝扮作她的这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荔枝,”王嫱感到,一股深深的涩意,从心底苦到舌尖,一个字一个字剌着嗓子地出口,“这些天,有没有收到什么的口信或者手书?”
王嫱觉得,她现在本应该毫不犹豫地全身心救助自己的家人,但是,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地想知道那些不相干系却扰人心的事情。没了理智。
荔枝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
“怕夫人着急,我就拆开看了看,结果……”荔枝喃喃道。
王嫱缓缓抽出信封中一张单薄的纸。上面写着“婚书”二字,她和孙绍祖的生辰等等。
母亲这是……
除了婚书,再无一字。
王嫱拿着这张薄纸,感觉重若千金。
是让她自己做抉择?还是让她靠着这张薄纸,好救下自己一条命来?母亲把这一纸婚书,如此不动声色地寄来,不着只言片语,是否是有说不尽的话,却不能诉诸笔端?
明明感觉没什么,但是为什么感觉心酸、眼里好似要渗出水来。
且让她自欺一会儿。
第二天,王嫱写信给东平郡主,告诉她,请她帮忙安排,与淮安王世子见上一面。
结果没想到,很快被乔装小家碧玉打扮后的东平郡主找上了门。
“听说你出门了,怎么现在还回来?”东平郡主一进室内,忙焦急问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不似往日悠然做派。
“回来匆忙,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结果成了这样子。”王嫱无奈苦笑道。
“王伯父这次闹得的事情,怕是人人自危,恨不得扯清关系。现在就是求那些御林军、禁卫队的人,怕也不能放你离开的。”东平郡主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宛若峰峦,又好似折起的飞蛾。
“你倒是不怕。”王嫱在一旁安然坐着,微笑道。看着满心为自己焦急的东平郡主,若说不感动,必是假的。
东平郡主看着她,也突然笑了,道:“你这般作态,看来是我多心了,你这个鬼精的家伙,这种事情都不怕。我平生看不上什么人,你,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你真不怕,和我扯上什么联系,到时候分辨不清?”王嫱话语轻轻,却十分认真,直盯着东平的眸子。
“那怎么办呢?我已经和你一条船上了,平日里就和你那么要好,这是全长安城皆知的事情。这次你出了事,我倒是,袖手旁观不是,插手也不是了?”东平郡主一个轻巧旋身,便来到了主位上坐着,神色一变,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道:“你要先来求,我才要考虑考虑,轻重利害,和淮安王府的身份地位相不相称,你够不够配得上我的插手。”
王嫱噗嗤一笑,摇头作怪道:“好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
等下了朝的淮安王世子,看到了家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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