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穿衣下榻,他也赶忙起身。
华妹和二丫天色蒙蒙亮就起身做煮早饭,等大家漱洗完就可以上桌了。
早膳过去,单云湾等人又准备出海了。
看到殷朗旭和高畅跟着来,她冷脸道:“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跟着我们。”
“娘子身边凉快!”殷朗旭厚着脸皮,亦步亦趋。
“湾儿,姑爷难得回来,你别整日的大声姑爷。”从前,范老汉等人不知道殷朗旭的尊重身份,昨晚他和几个孩子刚想给他见礼,就被他拒绝了。
他说女婿就是半个儿子,哪有老子给儿子见礼的道理。
知道殷朗旭不在乎这些小节,一家子又恢复了从前的乐融融。
殷朗旭喜不自禁。“还是岳父对我好!”
“爹,我才是你闺女,你干吗总帮着他啊!他欺负我的时候你没看见,要是被你看见了,你会直接轰他出门的。”听范老汉又为他抱不平,单云湾怒火中烧。
“你这孩子真是的,姑爷别理她。”范老汉把一家子的午餐带上就走出去了。
殷朗旭心虚虚地别眼,就火气一上来又旧事重提。
等单云湾上船的时候,她才发现船上还有七个人,是薛一他们。
“夫人!”
尽管她一直都知道薛一在她的身边,可平日难得打照面。“嗯!”
对于薛一,单云湾还是心存感激的。
因为上次范家遭劫的时候就是他快马加鞭报的案。
高畅喊她的时候,她像没听见似的,听她应薛一,殷朗旭又眉开眼笑。
发动大船,范均程就驶向昨日还没有打捞过的地方。
“扑通……”
在海边长大的人都熟悉水性,包括华妹也不例外,可她并没有下海,三贵领先潜入了海底,大荣接着跳下去,范老汉,薛一,高畅等人前赴后继。
华妹识趣去了船头,给他们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船舱内只剩下单云湾和殷朗旭,见他看自己傻乐,单云湾又瞪了他一眼。
“娘子,还生气呢!”殷朗旭笑容满面。
又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她搬来一张躺椅趴着享受日光浴。“你什么时候回延城?”
“娘子几时回为夫就几时回。”他已经请辞了,呆在哪儿都一样,只要身边有她就足够了。
单云湾着急地转身过来。“你不用上朝啊?”
从前他摔伤腿是在渔村呆了近一个月,可他的腿脚都痊愈了,他总不可能还随心所欲的休假吧?
“为夫已经请辞了,为夫不是告诉过娘子么?”他在昨日傍晚才和她说过的。
“你说的是真的啊?好好的一份差事就这么请辞了啊?你以后就真准备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啊?”单云湾急如星火地抓住他的手腕。
昨日傍晚,她和他去菜地的时候他是提到请辞的事。
可她以为他只是口头上说说的,他当真请辞了啊?
“是啊,在画廊的时候为夫不都答应过娘子跟娘子回渔村么?”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到就必须要做到。
“谁让你跟我回渔村了?谁让你真请辞了?你给我明日就回去,好好的给你父皇认个错,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好好的一份差事你不干,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啊?”真被殷甫申说中,她单云湾就一个祸害。
在朝为官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他却好,他说请辞就真请辞了。
他该不会真除了绘画之外,其它方向都是一个白痴吧?
好好的王爷不当,朝里的差事不干,却要躲这个穷山恶水之地?
“我不回去,父皇都恩准了,我以后就是自由人了,以后娘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答应她的第二日他就向他父皇请辞了,可他父皇一再挽留又狠狠地训了他一顿,最终在他数次递请辞书之下,他父皇总算恩准了。
所以他才担搁了几日的。
朝里的差事也就表面上光鲜,可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会保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他随便的一幅画都比一个月的奉禄高,他又何必去受那份约束,更何况渔村的风光旖旎,宁静简单,恰好是他创作的源泉。
单云湾快要被他气晕过去了。“殷朗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总之你明日就给我回去,其它的废话都不要说,你就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殷朗旭在她的身边一坐,就体贴的为她揉抚起细腰,他对女子来月信了解的并不多,不过看见她起床的时候拍打腰椎了。“娘子可是腰酸?”
“要你管,气死我了。”这是她占用尚篱的身子来的第二次月信,腰酸肚子坠痛很不好受,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肯定会在家里好好躺着的。
殷朗旭在她的腰部轻轻揉抚着。“娘子别生气了,娘子就别为为夫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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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海底在海底搜寻半个多时辰,三贵终于找到单云湾的贵重物品了。“小姑姑……小姑姑……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金子了……”
单云湾一拂殷朗旭的大手就快步地走出船舱,只见三贵手里抓着两锭金子游着过来。“是金子……是金子……终于找到了……找了几日终于都找到了……”
她心口猛跳,激动不已。
听到三贵的唤叫,华妹从船头出来。“三贵,真找到了?”
“三贵好样的。”殷朗旭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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