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谢云舒目光清冷而坚定:“冬至、春分,咱们回屋吧。”
冬至面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赶紧搀扶着谢云舒回房休息。
洗漱完毕,靠在床上,终于觉得身子好了些了。谢云舒摸着隆起的肚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冬至说话:“冬至,大夫说是什么时候来着?”问的是孩子出世的日子。
冬至歪了歪脑袋想了想,手底下麻利的捧上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苞茶,道:“大夫说,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谢云舒轻轻闭上眼,这将会是艰难的半个月吧。
金陵姚家,乃是先帝册封的藩王之一。金陵王百年之后,只有世子可以承袭爵位,其余的儿子都得各自分家。如今金陵王唯一的嫡子不在了,其余三个庶出的儿子……谢云舒皱了皱眉,那几个可都不是安分的主。如今世子之位空悬,难说那三人没有争夺的意思。
继承爵位,成为藩王,这可是滔天的富贵。本朝藩王的权利仅次于皇帝,金陵富庶,山高皇帝远,当了金陵王,真是比皇帝还逍遥。这般的诱惑,足以让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了。
可若是自己腹中怀的是个儿子,那就是金陵王的嫡亲孙子。按照本朝的规矩,嫡子不在,其位由嫡孙继承,若是嫡系全无,才会轮到庶出的儿子们。
如今自己腹中的骨肉,想必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吧。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到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世子妃,送葬的队伍天不亮就出城了。王妃特地嘱咐过,请世子妃以身子为重,无需去了。”冬至拧了拧帕子,为谢云舒净面。
“母亲身子好些了么?都什么人去送葬了?”谢云舒问。自从半月前穿来姚锦藤的死讯,金陵王妃就病倒了。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病来如山倒,身子大不如前了。
“王妃身子还是老样子,奴婢瞧着精神更差了呢。送葬,金陵的规矩该去的人都去了,如今咱们这金陵王府就跟个空府似的,没几个人了。不过莫氏没有去。王妃说她怀的双生胎,身子沉重,就让她在屋子歇着。”冬至一样一样的汇报,而后拿了早膳来。
谢云舒胃口不好,只喝了碗清粥,吃了几口爽口开胃的小菜,就叫丫鬟撤了去。冬至端了盘子出去,谢云舒靠在床上眯着,刚躺了一会,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惊的她连声高呼:“冬至!春分!我好像要生了,快去喊大夫!”
门外一个答应的声音也没有。
又是一阵剧痛,谢云舒顿时觉得汗如雨下,死死抓住床单,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谢云舒抬头,只见两个素服的丫鬟咕噜噜滚了进来,而后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谢云舒定睛一看,竟然是冬至、春分两个陪嫁丫鬟,如今她们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竟然是已经死了!
谢云舒看着两个丫鬟的尸体,脑子一下子懵了。
“别叫了,这里没有别人了。”门口一个娇俏的声音,咯咯的笑着,如同银铃一般,可在谢云舒听来,那声音却如同毒蛇一般,冰冷滑腻。
一个俏丽的佳人,挺着高耸的肚子,由几个丫鬟婆子搀扶着,缓步走进屋里。
“莫曦月!?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对我的丫鬟做了什么?”阵痛一阵阵从腹部袭来,谢云舒努力抓着床单保持清醒,在看到冬至和春分的尸体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妙了,如今莫氏来者不善,谢云舒死死咬着嘴唇,血红的眼睛盯着她。
莫氏在床边的贵妃榻上坐下,优哉游哉的抬起手,摸着她精心保养涂着丹寇的芊芊玉手,白了谢云舒一眼:“大嫂,大哥都去了,不如您和孩子,也跟着大哥去那边团聚吧。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总赛过在这,做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说什么!?你想谋害我和孩子,你就不怕母亲知道了,治你的罪!?”谢云舒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哼,我既然敢做,自然都是谋划好的了,母亲怎么会知道?”莫氏又翻了个白眼,瞥着谢云舒,道:“如今这府里人都出去给你那死鬼丈夫送葬了,真是幸亏大哥帮了我个大忙呢!你院子里的人不光是这两个丫鬟,其余的也都被处理了。然后一把火烧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再说了,那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这次身子也坏了,她自个生不出儿子,姚家三个庶出的儿子,就数我们老二最有出息,以后我们二房继承了爵位,她还的求着我,看我脸色,让我给她养老送终呢。”
“唉,你们这些天生嫡出的,就是不明白我们庶出的艰辛。你们眼里平平常常的东西,我们庶出的就得小心翼翼的去谋划,去争夺,去抢。你又怎么会懂我的苦衷呢……”莫氏似是自言自语,翻看着她白嫩的手指,而后起身站起来,由两个婆子扶着,不理会谢云舒,径自走出房间。而后对外头几个婆子道:“烧仔细点,别给我漏了,否则仔细你们的脑袋。”
谢云舒此时已经痛的快晕过去,她本以为还有半个月时间,可没想到莫氏竟然这般的歹毒,趁着全府人去送葬的时候下手。真是又准又狠!
门外几个婆子鱼贯而入,手里捧着装着灯油的罐子。谢云舒认出,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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