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属摄影师———
这个世道啊,总被人说是乱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微信诈骗比比皆是,车撞到了人倒头就跑,拐卖妇女儿童的也满大街都是。
于是当傅妆宁提出想要一个人出门去旅游时,哥哥傅庄明立刻就驳回了建议。
但是妆宁大小姐的臭脾气啊,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轻易被打发的?于是乎她开始了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每天定时发嗲撒娇,在沙发上打滚卖萌,终于惹得亲哥哥投降认输。但条件是绝不能自由行,必须跟团旅游!
妆宁对于这点也只好妥协了。她的职业是绘本画家,在业界还算是颇有名气的。早些年,她背着相机天南地北地拍照收集素材,哥哥从来不会唠叨。只是这几年,都怪新闻里的怪事坏事一天比一天多,火车站被拐走的少女儿童成打成打的。妆宁怎么也是二十多岁如花似玉的美女,哥哥会越发担心,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傅庄明新娶了貌美如花的妻子——图书馆之花桑如涅,于是乎大哥大嫂统一阵线地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妆宁的自由身就这么渐渐地消散在风中了。
于是傅庄明出面,定了一家最好的旅行社,亲自送了妆宁上了动车。这个散客团的目的地是河南的山水之旅,团里多是三口之家或者成双成对,如妆宁这般落单的倒也是少数。于是孤零零地拿着车票在座位上坐好,妆宁见身边靠窗的座位还没人,就一屁股挪了过去,心想沿路若是风景好,也能拍几张照片留念。
动车即将发动的前几分钟,却有个男人过来了。他长得高高大大,身材消瘦,举着车票仔细瞧了瞧,礼貌地开口道:
“这位小姐,靠窗的座位是我的。可以请你挪出来一个吗?”
妆宁一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的行李都密密麻麻地堆在脚边了,要挪座位挺麻烦的。于是,妆宁眼珠子一转,使出了美女惯用的招数,甜笑道: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有一点晕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会舒服一些。可否请你谅解,与我换个座位?”
说起来,妆宁真的属于数一数二的美女,二十五已过的她,穿起花边蕾丝的衣裙丝毫不输给十七八的小妹妹。注重保养所以皮肤光滑细腻,常年绘画所以多少有几分气质,比起美貌的大嫂毫不逊色。原以为怜香惜玉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她的前任编辑还曾经痴缠过她,害得妆宁避之不及。
却不料此男竟然耸了耸肩,风轻云淡地说:
“不好意思啊,很巧的是,我也晕车。”
一句话就把妆宁气个半死,她咬着牙,爱与风度与教养,只得虎着脸一一收拾脚边的行李,磕磕绊绊地挪了出来。好不容易重新落座,不自觉地已经是一身汗了。妆宁的好心情于是被一扫而空,偷眼瞥见身边的男人居然拿着和自己一样的旅行章程,居然还是团友?妆宁顿时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闷头睡起大觉来。
当晚在宾馆入住时,妆宁在前台偶尔听见了他的名字:李锦坤。妆宁却私下叫他李锦记:咸得呛口,没半点男人味儿!
偏偏那位李锦坤与妆宁还是住在隔壁,两人都拖着行李拿着房卡开门,在走廊里不期而遇了。李锦坤还对她淡淡一笑,但妆宁可没有那份好脾气,径直就抬高着下巴进房去了。
………………
妆宁告诉自己,自己千辛万苦地跑出来旅游,可千万别被那个李锦记破坏了自己的大好心情。
于是隔天一早就起床梳洗打扮,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穿着帅气的牛仔短裤,带着相机,随团出发去云台山游览。
导游在景区门口就说了,愿意听讲解的就跟着她走,累了可以中途歇息,但是集合时间一定不能错过。她那么说了,妆宁也就按着自己的步调,一路在山清水秀之间游荡来去,时不时地举着相机到处拍一拍,不知不觉离大部队已经很远很远了。
妆宁也并不着急。
这会儿正看上了一处颇为雅致的风景,仔细比划了一番,想要同时拍到石桥,小瀑和山顶蜿蜒的一抹翠色,她就必须要站在河中的一块大石头上,角度最佳。可惜那块大石头上却早就站了一个人,妆宁定睛一瞧,咦,不是那个李锦坤,又是谁呢!
这下子,妆宁倒是更负气了!没料到那家伙儿装得正儿八经地背着相机,原来还真挺有眼光,和她瞧上了同一片景色!
本想转身就走,但挪了几步又不甘心地幽幽绕了回来。她实在是舍不得那片大好风光。于是只好在一旁的树荫下坐等,可是等啊等啊,不知不觉十多分钟过去了,那位李大摄影师抱着相机一动不动,居然好似雕塑一般。啊不!是好似死尸一般!
“喂喂喂……他是不是有病呀!拍了就走不行吗?浪费我的时间!”妆宁等得汗流浃背,实在气不过了,虎着脸噔噔地就冲了过去,跳过河上的几块小石头,一下子跃上那块大石头,和李锦坤并肩而站!
李锦坤蓦地被打扰,转头诧异地看着妆宁。只见她的一张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汗水顺着脸蛋滑落下来,一双眼睛却清冷得好似一池潭水。
“你……你干嘛?”李锦坤皱眉问道。
“我问你干嘛才是!我也等这个景点很久了!你怎么就和个僵尸一般,霸占着风景一动不动!”妆宁一股脑儿地说了。
李锦坤却不动声色,下巴抬了抬,对她说: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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