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术,恋人牌。
“季夏,恋人牌,双子座的牌,你是六月的生日吧。”初夏明显一愣,随即点点头。“牌面显示热恋,但这希望之树和被毒蛇盘踞的jìn_guǒ之树又预示着未来情路的坎坷,你现在面临两个选择,或是保留现有的关系或是转进新的关系中,主动权在你手里。”女孩看着她,初夏突然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没有恋人,你算得不太准。”
女孩将纸牌抽走:“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也不代表以后没有,牌是不会说谎的,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你还有段未断之缘。”初夏低头嗤笑了一声,未断之缘吗,算是吧。“可在我看来这张牌并不是天使庇佑人类,而是毒蛇试图吃掉女人。”女孩她将手中的牌转过来,“看到天使了吗,顺位则喜逆位则忧,主动权在你的手中。”说完,她拉着初夏的手,将牌往她手里一放,“送你了,”女孩狡黠地一笑,“说不定还能遇见,若是有缘,你下次再还我吧,我要睡了,祝我好梦。”
初夏放下手中的书,旁边的人已然安睡。抬腕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了,飞机在北京的上空已经盘旋了一个小时了,还好大家都睡了,不然现在有一定很热闹。北京下暴雨,航班不能降落,初夏透过舷窗,这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没有一盏孤灯,等着她一身风雪做个独归的离人。
凌晨七点,b市的航站楼居然人满为患,大多是昨夜滞留的旅客。唐古拉托着一只哆啦a梦的箱子从后面追上初夏,“季夏,你怎么不等我呀?”初夏哭笑不得,“唐古拉,刚才不是道过别了吗?”“可是你不打算留个联系方式么,我都送你塔罗牌了。”话到后面她越说越小声,委委屈屈的。“我没有国内的手机号。”“那□□微信也行啊。”女孩不死心。“美国没有那玩意儿。”初夏叹口气,从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写了一个脸谱网的首页名,反正也不用。“这下真的再见了。”“季夏你等等呀,”一只手拍在她的背包上,“给,来b市打我电话,陪吃陪住陪玩,俗称三陪!”唐古拉递给她一张速写纸,画着她睡觉的样子,背面是用唇彩龙飞凤舞的一串数字。季夏挥手,道了谢,外面凄风苦雨,她站在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里,却温暖如春。
“b市的合约已经签完了,下一班的飞机回c市,跟沈氏的合作暂时压着,等我回来再说,还有c大新楼剪彩的事,你和周若去吧,把明天的行程取消。”江源收了线,关机,往登机口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回过身,人来人往的航站楼里,一只木雕的鸭子躺在反光的地板上。
一只香榧木雕刻的鸭子,他一刀一刀刻的,鸭子肚子上刻着jj。他颤抖地掏出手机,开机,拨了号一串号码,“宋翊,我要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飞往北京或是从北京出发的所有航班的乘客名单,我希望在我下飞机后能看见邮箱里有它。”电话那边的人明显躁了,“江源,你大爷的,你以为航空公司的防火墙是篱笆做的呀,说黑就黑,再说了,我好歹也是技术总监,不做梁上君子这种掉价的事,你找别人去,小爷我还没睡醒,不干!”
江源直起身,看着手里的鸭子,“上次打赌你输给何尚的那瓶拉图,你就真甘心?”不紧不慢,不愠不火。“你……真能骗回来?”上钩了呢,江源收好鸭子,拿好公文包向前走去,“请用赢,骗子的勾当我也不屑,”末了又补充一句,“若是找到了,再送你一瓶拉菲。”对面的人顿时像打了鸡血,真是受不了,江源摇摇头,挂了电话。
临时订票,只剩经济舱了,好在只有一个多小时,江源倒也觉得没什么。只是这商务舱里的初夏眉间似有郁色,挂在背包上的鸭子不见了,他想起唐古拉的那一大巴掌,估计是掉航站楼里了,想着便要下机去寻。“小姐您好,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初夏有些焦急:“我东西掉在航站楼里了,我必须回去找。”空姐仍是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机舱门已经关闭了,现在不能下机,这样吧,我通知地面工作人员让他们帮您找找您看成吗?”她现在能说不吗,初夏心想。“那麻烦你了。”“不客气,请问您丢失的是行礼还是什么?”初夏垂眸:“一只鸭子挂件,香榧木雕的,肚子上刻着两个j。”空姐有些为难,但还是表示会尽力寻找。
塔罗牌,逆位的恋人,唐古拉,主动权从来不在我手上。
江源仔细端详这手里的香榧鸭子,早已不是原来的颜色了,八年了,终于肯回来了吗?
“江源,你怎么这么小气,生日就送这么个破鸭子,这个不算,我不管。”耳边还是她赖皮的声音,破鸭子?她可知当年他父母的定情之物便是父亲亲手雕刻的凉亭,欧芳婷。他为她雕一只鸭子,却被她嫌弃成这样,彼时的江源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不要就给我!”“才不要,入我初夏门,便是初夏人,江源,我不仅要这鸭子,还要你这个人,你给还是不给啊?”说着初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鸭子,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笑。江源叹了口气:“初初,我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只有这真心值点钱,一斤三两一厘四钱,你可要捧稳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如何当初莫相识。
好一句如何当初莫相识,可是初夏,如果可以,我还是会在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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