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么认真的神色,江源可以想象她知道他是骗她过来之后她会怎样地盛怒。“医生,你有没有检查清楚,他会不会是腰间盘突出?”白胡子医生也是一脸茫然啊,他还没开始给她检查呢。
“夫人,为夫我什么都很突出,就是腰间盘不突出,放心吧,”安抚她现在急躁的情绪,“不过既然都来了,顺便也看看你的脚吧。”初夏一个机灵,隐隐约约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我,我好得很,不需要看!”说着收回他腰间的手,有些紧张的交握。“好好好,我知道,你就当是我求个心安好不好!”初夏知道他骗她过来也好,如今连诓带哄也好,都是担心她,可是,一个人总有些不愿意提起的事。
一个舞蹈家失去了跳舞的脚,这是一种耻辱。
“江源,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说着还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两圈,蹦跶了几下。
“小姑娘啊,你也别讳疾忌医,你穿平底鞋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穿高跟鞋,时间一久就会脚踝水肿。”初夏一愣,转头看着白胡子医生。小老头已经绕过书桌,示意她坐上椅子,握着她的右脚踝,捏捏看看。“其实看你这样子应该原本的伤势不严重,只是没有好好保养,才弄成现在的样子。”手在踝关节那里仔细按了按,“你骨折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啊,还会频繁得犯滑膜炎?”
最后医生的建议是做针灸,配合物理治疗,陈年旧疾,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断根。“我可不可以不做针灸啊!”有些耍赖地看着江源,拉开车门的手停在一半,关上门,转身扶着她的肩,正色道:“初初,你确定你要穿着运动鞋举办婚礼?”刚才宋翎的话确实勾起了他的想法,他向来谋定而后动,这回倒是有些心急了。
一听他说婚礼,初夏也是一惊,虽然他求婚了,还不止一次,可证还没领,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诶。”摸摸她的头,“现在想也来得及。”初夏觉得自己似乎很容易被安抚。
“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把我骗过去才说你腰扭了?”江源把车倒出停车位,绕了半天,她居然还记得啊,现在果然没有以前好糊弄。“初初,如果我事先跟你说,我保证除非我打晕你,你是绝对不会来的,”余光瞥见她有些生气的脸,“但是要我打晕你,我又舍不得。”与其与她斗智斗勇强拉硬拽带过去,倒不如让她自己来,省时又省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昨晚把腰闪了呢!”捉住她在他腰间乱捏的手,“初初,有事没事,我回去可以让你亲自检验!”副驾驶座的某人当场石化,江源,你真污!
“检验倒不必了,你从今晚开始睡客房吧,趁着还没重装,你好好感受感受!”听她话里的语气是要把他扫地出门?“初初,我从一而终,不需要去感受客房了!”他还是挂着一抹微笑,初夏觉得她就是栽在他的笑容里永世不得超生。“由不得你!从今天起滚去睡客房!”
晚上,江源看着客房新换的床单被套,“初初,你真的舍得,孤枕难眠啊!”一只白色枕芯直直砸到他脸上,“你都孤枕难眠了那么多年了,应该早习惯了!”弯腰把地上的枕芯捡起来,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初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初夏抖被套的手一抽,由奢入俭,他可真够奢的。
当晚,某人第一次体验了自己家的客房。半夜,江源盯着天花板,没道理啊,难道真应了他的话,孤枕难眠?床硬了点,空气干燥了些,怀里的枕头,额,手感太差。在床上翻来覆去滚到2点过,还是决定,嗯,潜伏进主卧室。当江源蹑手蹑脚试图打开主卧室房门时,居然发现被初夏反锁了,门口的人顿时石化,看来,跟着他太久,他家的初夏明显聪明了不少。无奈,只得恹恹地又滚回去。
坐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从书房里拿出备用钥匙,初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起一角,正打算爬上床的江源猛然想起一件事,把刚伸出去的半截腿收回来,俯身把人抱起来,相比于之前,又重了点,很好。把人放在客房的床上,折身将钥匙放回书房的盒子里,嗯,三点,还可以睡四个小时。
无疑第二天早上醒来是天雷勾地火,初夏迷糊中看着眼前的俊颜,习惯性地说声早安。隔了许久,蓦然睁眼,看着江源正言笑晏晏地盯着她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江源,你个混蛋,居然敢偷跑进来!”说着抡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招呼。江源一把抓住飞过来的枕头,“初初,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可是一步都没出过客房。”初夏一愣,环顾四周,她不是应该在主卧室吗?
“我为什么在这里?”扭头盯着江源,两个人一人拽着枕头的一角,这是准备开战?“初初,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起床,不与她多纠结,得趁着她现在脑子还不大清醒赶紧开溜。
今天的早餐格外热闹,原因,嗯,讨论初夏究竟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主卧室被秘密转移到客房,虽然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是江源那厮搞的鬼,奈何没有证据,还被某人反咬一口,说她晚上孤枕难眠轻薄了他,要她负责。送他到门口,两人都还在为着这件事争论不休,一开始其实只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的,后来却被江源说得她春心荡漾饥不可耐,事关尊严,那就一定要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江源,肯定是你趁着月黑风高把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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