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案件太大移交省局了?”虽然是sd,她当时对外界如火如荼的报到也隐隐约约有些印象,牧马山别墅发生重大杀人案件,一家四口只有一人逃出来。“就算再重大,归根结底那也是一桩的凶杀案啊,不涉及政治立场,也不可能被封掉卷宗,内部人员也查阅不了了。”知秋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后来我问过我公公,哦,他也是一名老警察,当年你家的案子他多多少少也有参与,他却支支吾吾讳莫如深,后来有一次他喝醉酒我问他,他才说你家所有的案件资料在匆匆结案后都被上头调走了,我猜测这里面也许有些问题。”
有些问题?现在,隔了八年,知秋居然告诉她这里面可能有些问题。“你的意思是?”初夏严肃地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知秋也左右为难,到底有些话没有确切的根据是不能乱说的,更何况她还人民警察,有些话说出来可大可小,但是明明有疑惑啊,“或许你可以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去省局查阅一下当年的卷宗,我看过简报,有些蹊跷。”
“知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哪里有蹊跷?”听她如是说,初夏越是想追根究底。踟蹰了好一会儿,知秋才环顾四周,伏低身子,对她沉声道:“当年的简报我有一次去省厅查案件资料的时候见过,上面写了在你家发生惨案的当天早上,市局的魏局长曾收到过一封举报信,附上了很多证据,指证你爸涉嫌拐卖儿童进行心理学实验!证据是从你姐姐季夏回家之后开始采集的,非常详尽,你应该也知道,当年你姐姐错手打死了一名入室盗窃者,因为她年龄还未满十四周岁,无需要承担完全刑事责任,加上属于自卫行为,最后法院判定是正当防卫,也是那次案发,警方才端掉了一个拐卖人口案的窝点,但后续的深入调查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卖掉孩子的途径,相反,那些被解救的孩子都会有相似的行为模式,但是后续的追踪并没有什么起色,隔了一年多,局里发生新的大案子,人手不够,最开始追踪那起拐卖案的警力都被抽调到了新的组里,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刘局突然接到举报信,刚准备立案调查,你家就发生了悲剧,这嫌疑人立马变身成了受害人,这案子又只有不了了之了。”
什么?初夏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爸爸是醉心于心理学研究不假,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但是要说这种拐卖儿童进行真人实验,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不可能的,知秋,是你错了,季夏当年就是当事人,如果爸爸他真是涉嫌犯罪的话,他没理由选自己女儿啊,爸爸妈妈都很宝贝季夏,”顿了顿,想是下定决心似的,“就算是,他也会选我而不是不选季夏!”怎么可能,她和季夏小时候就被父母分开教养,她最先开始跟着母亲学画,季夏跟父亲学文学和乐器,父亲一直都夸季夏是个做学术的苗子,特别喜欢,怎么可能把她推向火坑,这是不可能的。
“不会这样的,知秋,不是这样!”说着初夏起身,由于太过匆忙,起身的时候撞到了桌上的咖啡杯,粘稠的咖啡顺着桌子一直流了下来。卡布奇诺,那么甜,可是,为什么她尝到了苦涩呢。
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初夏顾不得站起来拉住她的知秋,对不起,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匆匆逃回家,才发现江源其实已经去b市出差,一个人抱着海马抱枕缩在床脚,知秋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说不相信,其实还是有些怀疑的。
季夏走丢的前几天,初夏半夜被噩梦惊醒,抱着洋娃娃去找妈妈却听见父母在房间里吵架,具体吵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她那个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争吵地面红耳赤的父母,哇得一声就哭出来了,妈妈冲过来急急忙忙把她抱在怀里,对着爸爸大声吼道:“季兴国,你敢打初夏的主意试试,看我不把你的事捅出去!”后来的几天,妈妈反常得连学都不让她上,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只是没想到,后来爸爸周末带季夏去游乐场时,季夏就走丢了。
从那以后,父母之间就没几天和平的日子,妈妈总是看着她们两姐妹的合照就哭起来,后来妈妈再也不画画了,也不教她画画了,转而送她去学芭蕾,她甚至以为是妈妈不喜欢她了。
原来妈妈对爸爸的责骂并不是怪他丢了季夏,原来季夏回来后,妈妈日日夜夜都守着她是因为心疼和愧疚。是啊,谁能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初夏想,季夏走丢的那些年里,妈妈每看着她叫一声小夏,心里有个都是扎进一把钝刀子。
呵,她竟然还记恨季夏,恨她抢走了爸爸后又来抢走妈妈,让她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孩子,却原来,季夏代替她待在了那个小屋子好多年,代替她死在风临路28,她欠下的债,到底要怎么还?
下辈子好不好,我做姐姐,你当妹妹,我会保护你,好好保护你。
掏出手机,打给江源,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才恍然想起来,江源说过,他曾经被拐卖过,初夏想起了他被解救的时间竟然和季夏是那么相似,记忆里有些散落的珠子被穿成线,初夏赶紧挂掉电话,手握成拳,牙齿咬着指关节,视线渐渐模糊。江源,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身旁的电话响起欢快的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初夏听出了些许悲凉的味道。隔了好久,初夏深深吸一口气,把呼吸都调整好,才接通。“初初,刚刚是按错键了吗?我看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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