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似乎夹杂着某种情绪。
汪明政就不明白了,这是多好的事啊!
规范纳税工作搞好以后,他的工作量就能减少一半,他不是有更多玩的时间了吗?
干嘛他就不高兴了呢!
王子亭转身刚想走,又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笑着对汪明政说:“哎!对了,老汪,我忘和你说了,这一段时间,老唐的痛风病发了,脚疼的厉害。现阶段工作上的事都是由我在负责处理。以后有什么工作上的事,你就直接跟我说,大家都住在一个宿舍里,早不碰见晚碰见,咱们两个商量着办,你就不要再找他了,让他好好休息。”
汪明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似点头非点头的样子,让王子亭摸不准到底他是没听明白呢?还是在装糊涂?
他只好干干的笑了两声,之后说:“好,你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你也是太辛苦了。”然后就出去了。
他走之后,汪明政可算安静了,他把鞋脱了,又躺了下来。
他脑子里在想着,刚才王子亭的最后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为什么在这个工作上,王子亭这么的上心。
这可不是他以往的作风啊!
还没躺一会,封主义那尖细的嗓音又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汪,小汪啦?回来了怎么也不到封伯那里坐一下,看不起我老头子了啊!”
随着话音刚落,老封人已经走到汪明政寝室的门口了。
汪明政还在想,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自己刚回来,原来和自己关系不冷不热的人都在第一时间登门了。
这可有点邪门了。
老封的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他以前给自己的印象可是以爱教训人著称的哦!
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汪明政赶紧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并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然后给老封搬了把椅子,请他坐下。
老封大喇喇的坐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个茶缸。
他嘬了一口茶之后,清了清嗓子。
汪明政拿出烟,给老封上了一根,并给他点上了。
等老封瘪着嘴抽了一口后,汪明政才笑着说:“封伯,我刚回来,还以为你又去咱们所帮扶的扶贫村去了呢!怎么?您今天没去啊!”
老封神秘的一笑说:“嘿嘿!这你娃娃就不懂了吧?那地方哪能天天去啊!去了它就要伸手向你要钱。我们单位又不是有钱的王十万。平时隔三岔五地去看看就行了。关键要等到快过年了,再下去送点扶贫款、扶贫物资,他才能让你回来时捎上点土特产什么的。”
汪明政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封这两年过年之前,都是那么的兴奋。
原来自己还以为,他就是个老小孩儿,盼过年呢!
哦!这里边也能有猫腻啊!
呵呵,真是服了他了。
“小汪,我听说你过几天就要到街道市场上检查工作了。怎么样,有什么难点需要你封伯出面给你撑腰吗?我可是这条街上的老专管员了,再怎么难缠的纳税人,都还是要给你封伯几分面子的。”老封一本正紧的说。
终于引到正题上来了。
一定是刚才王子亭过去向他透露的。
汪明政听说过,王子亭没来上班之前,是唐国世和封主义一起在管理着街道集贸市场,以老封为主。
刚开始,两人在一起还配合得好好的。
可不知什么原因,后来,老唐总是爱到毛所长那里告老封的状。
有几次,两人还面对面的拍了桌子。
具体原因只有毛所长知道。
老唐当着毛所长的面说,自己宁愿去管最高最远的高峰楼,也不愿意再和老封一起管街道了。
他丢不起那人。
因为老封曾经是自己入门的师傅,毛文龙也不好深究他在纳税人中间搞得那些小动作。
只好在背地里安抚老唐,保证今后一定严肃处理那些在纳税人中吃、拿、卡、要的税务人员。
所以,当王子亭上班的第一天,毛文龙就以镇政府安排给了税务所一个非常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为借口,让老封到一个贫困村里去驻点帮扶。
而且强调说,这么艰巨的任务,只有老封这样优秀的公产党员和有经验的税务干部才能胜任。
还说,只要这个贫困村能在三年之内脱贫,他就要到政府和市局去给老封请功。
老封被架的那么高,自己都找不到下地的路了。
只好怏怏地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了王子亭。
可是,发飘管理员的权力,他就是不交。
因为,这点权力,还是能管住几个个体户的。
毛文龙也没有强逼他。
他知道,这个工作只能慢慢来做。
汪明政只好敷衍他一下,说:“封伯,你对我们晚辈太爱护了。我的工作还没有开展,你就想到给我雪中送炭了。今后我如果遇上困难了,一定第一时间找您请教。”
看着汪明政对自己谦逊的态度,老封满意的笑了。
他今天过来就是要观察一下,看今后汪明政能不能听自己的话。
如果他今天要对自己态度傲慢,不买帐的话,明天自己就上市局,找领导告他汪明政的刁状。
市局的领导中,他还是有几个人地。
老封高兴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好啊!你记住,有困难,找封伯。”
汪明政只好笑着说:“一定,一定。封伯慢走啊!”
汪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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