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汪明政问老唐,王子亭开出的**他知不知道。
老唐一口否定了。他解释说,由于前一段时间自己的腿脚不方便,就交代王子亭,这段时间街道上的流动税收暂时由他负责,不过一旦开出了**,事后都要和自己通个气。可在王黑子运山货出山这件事情上,王子亭没有和他说。
老唐分析,王黑子的老婆黄云霞,今天的表现不是偶然的,而是在刻意的表演。从她故意停业不做生意,造成生意清淡的假象;四处放风,诋毁税务机关的这次规范整顿工作;到隐瞒事实,把王黑子的这次出山送货,说成是想要回老家发展,都是在给我们的工作施加压力。
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说不定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老唐还对他们今天上午走访的两户做了一个对比。
张匡就是一个张飞似的莽夫,不知法、不学法,以前凭着当书记的亲戚,在各种税费上都想贪点便宜,以为这就算自己多赚了,其实他根本也不缺那点钱,就是一个小农思想在作怪。而且,由于他疼老婆、怕老婆,他做的好多事都瞒着老婆,怕他老婆操心,导致他老婆在很多事情上根本就不知情,所以对我们也就没有防备,我们今天才能这么顺利的拿到账本,打开缺口。
而王黑子两口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知法,故意违法。据说,农村四个办事处的大部分小卖部出售的香烟都是从他们这里批发的。不知道他们和市烟草专卖局的人有什么特殊关系,总能搞到一些紧俏烟,别人搞不到的,他们都能搞到。再用这些烟做筹码,捆绑批发一些小商品,几乎垄断了半个高峰镇的批发市场,他们怕这些一曝光,会引起工商、税务机关的注意,就想把水搅浑,极力隐瞒真实的经营状况,所以他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听了老唐的分析,汪明政不由得问:“唐伯,你以前就知道他们的情况,为什么不处理呢?”
老唐听了汪明政的问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不想啊?一来这只是听说,要调查取证起来很难,我这腿脚又有毛病,大量的走访取证工作我有心无力啊。二来,我们所里的封主义和他们走得很近,我刚想调查点什么,王黑子马上就知道了,还和我大吵了一架。你猜这是谁透露给他的?”
汪明政又问:“唐伯,你怎么不向所长汇报呢?”
“我也汇报过,可封主义在里面搅去搅来,又加上一些镇领导说情,所长也不好办哪。全镇四、五十万的税收任务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我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这两年,老封把王子亭也带进了他们那个小圈子,他们更加有恃无恐了。我也老了,过两年就要退休了,也不想再得罪这些人了,我还要给自己和儿女们留条后路啊。”老唐无奈地说。
不过他又满怀希望的对着汪明政说:“小汪,你不一样。这几年,通过我对你的观察,你为人正直,想干事,能干事。听你唐伯一句话,这次的工作你一定要干好,不要怕得罪人,邪不压正。这次全镇的税收规范工作只要做好了,意义是深远的,他能对我们今后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税收管理工作产生影响。以后,不管你调到什么地方工作,你都将是高峰镇税务所的功臣。”
听了一个老税务人对自己的勉励和期许,汪明政的心里有点压力了。
说实话,当初接受这个任务时,汪明政就是把它当作一个工作。既然领导信任自己,自己就努力地把它做好。就算做的不完美,那也怪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就是自己成长当中的小插曲,自己也可以从中吸取教训,积累经验。不过听了老唐掏心窝子的话,汪明政的心里发生了一点化学反应。对这次的工作产生了新的认识。
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前方不管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只能一往无前了。”
回到所里以后,汪明政简单的吃了点午饭,就在宿舍里把今天上午自己所看、所想的东西在笔记本上面大致写了个提纲,准备下午向毛所长做一个汇报。
中午上班以后,汪明政到所长办公室,向毛文龙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工作。并且把王子亭少收王黑子营业税的情况也做了汇报,他认为这不是个小事,代表着整个税务所的形象问题。
毛文龙听完汇报,先沉思了一下,然后问汪明政今后的工作打算。
汪明政说就从王黑子和张匡这两家打开突破口。因为这两家在本镇商圈里的影响力较大,很多个体户都在观望着他们。把这两家的税收规范工作捋顺了,街道个体户的纳税申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就具体谈谈你的工作措施吧。”毛文龙吸了口烟微笑着说。“所长,我是这样想的。张匡的情况相对的简单一点,我们已经拿到了他的账本,下一步就是怎么核实的问题。明天等张家武他们一回来,我们就会同检疫站的同志们一起,一早就赶到后山李老憨家。张匡的生猪屠宰都是在他家杀的,我们来个现场办公,看他一天到底杀了几头猪,到时候,他想不认账都不行了。而王黑子的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了,我想请所长联系一下税务稽查局的同志,到市烟草专卖局帮我们调查一下最近两年王黑子一共从他们那里批了多少香烟,再让张家武和潘高峰回办事处摸摸底,看有多少小卖部是在王黑子的批发部里批的烟,购买紧俏烟搭售其它商品的比例是多少,我们就
喜欢不会再让你孤单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