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公皙听着俗套电视剧里常常会出现的对白,生出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在昨天晚上,眼前这个男人还在跟她倒凤颠鸾呢。
“你是谁?”易荀又问,这回加上了紧锁眉头的神情。
公皙靠近他,抱住他的胳膊,脑袋贴近他的胸膛,说:“我是你太太。”
“你有什么证据吗?”易荀扯开公皙抱着他的胳膊。
公皙笑了:“没听说失忆后的人问这种问题的,给你个机会,重新问。”
易荀抽了抽嘴角:“我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公皙看他满面正经满面严肃,不跟他计较了,走到房门口,开门,喊来公邢。
“怎么啦?”公邢进门之后问。
公皙朝他招手:“宝贝儿过来,你爸不记得你了,给他点印象。”
公邢虽然疑惑公皙的话但还是乖巧的过去了,伸着小脑袋看易荀:“爸爸,你是不是又得罪妈妈了?”
公皙不高兴了,将公邢拎到了一边,对易荀说:“你看看他跟你长的多像,鼻子眼儿的,长眼的都能肯定他绝对不是我红杏出墙的产物……口误,长眼的都能肯定这是你的种。”
听到公皙这么说,公邢才开始正视刚才进门时公皙那句‘你爸不记得你了’,真失忆了?
“爸爸……”公邢一步三颤的走到床边,然后又小心谨慎的爬上床,从易荀两腿间爬上他胸膛,问:“你不记得星星了吗?”
公皙把公邢从易荀身上抱下来,说:“让你爸自己冷静一会儿,他现在肯定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哦。”公邢听了话却泪眼汪汪。
公皙捏了捏公邢的小脸,然后单膝跪在床上,曲着身靠近易荀,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说:“起床之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也去!”公邢举手。
公皙笑对着他:“好。”
一家三口。
公皙领着公邢下楼之后,易荀就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然后下了楼,与往常那样坐在餐桌与公皙、公邢、公彩虹吃早餐。
失忆了是这样的吗?公皙忍不住想问。她已经忘记失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以至于她现在看着易荀已经分辨不出开他是在装蒜还是真的失忆了……装蒜?可能性不大吧?她可是下了两个人剂量的药。
“易荀,你不对你身边的一切感到好奇吗?”公皙试探着问。
易荀夹了一只虾饺喂进嘴里,掀起眼睑:“好奇什么?”
“好奇我,好奇星星,好奇公彩虹。”公皙说着把餐桌上仅有的几个人数了个遍。
公彩虹听到公皙连名带姓的直呼她恼都不恼,只是对她频繁问易荀这些奇怪的问题感到诧异:“他为什么要好奇我们?”
公皙没搭理公彩虹,眼睛还在易荀身上,又问:“你不问问你有没有爹妈吗?”
公彩虹吃饱了,拿了根牙签去一边剔牙去了。
易荀瞥向公彩虹的方向:“她不是我妈吗?”
公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公彩虹这时候插嘴:“对了,等会儿我跟六旬回他祖籍。”
“去玩儿吗?”公邢问。
“不,久居,我俩打算承包彼此的后半生。”公彩虹语气淡淡,但声音中的笃定却是公皙鲜少在她说出的话中感受到过的。
“想好了吗?”公皙只问了这么一句。
公彩虹点头:“嗯。”
“一路顺风。”除了这句一路顺风,公皙还附上了一张卡,一张额度可以让公彩虹的生活水平保持在汴阳时的卡。
公彩虹离开的时候跟公皙拥抱了一下,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神情,其实这样也够了,六年相守,是习惯大于感情。
自从公皙从‘双u’手里救出付在忻一行之后,付在忻跟莫愁的性情相较之前没有太大差异,倒是公彩虹和六旬,变得话少,变得开始在人前紧闭嘴巴,变得不再对公皙提各种无耻无赖的要求。
公皙想,这或许就是他们体谅人的方式。
不管怎样,公皙祝福他们,祝福的前提是公皙听说六旬的祖籍在漠河一代,冰天雪地的好似被世界遗忘的一角,她没有跟公彩虹说明绝对不是存了坏心眼……谁信!
公彩虹走了,公皙左手挽着易荀,右手牵着公邢,出门了。
“公皙,你的‘摘星阁’什么时候开业啊?”有人问。
公皙冲她笑笑,一面诧异着竟然有人主动跟她说话一面回应:“就在近期了。”
“赶紧把招牌扬起来,让人知道!咱们汴阳也是有拿得出手的人物的!”那人又说。
公皙只笑不语,迈着步伐越过了她。
“小皙,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又有人问。
公皙转向易荀,说:“好像真的没有定日子。”
“我不知道。”易荀说。
公皙阖眼做无奈状,差点忘记他失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照眼下情况来看,铁定要自己一个人筹划了……或者婚礼就算了吧,反正也只是一个仪式,嗯,算了好。
公皙个懒驴定了心思。
“现在是带着老公儿子出去逛街吗?还是去前边原创艺术区?”前边问话的人又问。
“艺术区,好久不去了。”公皙说完这话轻挑眉梢,再次面向易荀,小声说:“这帮人平时见了我个个如丧考妣,远而避之,今天倒是新鲜。”
公邢把手中的小广告递给公皙:“妈妈,应该是新闻的关系。”
公皙接过来,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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