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移到右侧长桌前,一个站在一角,拿着轴边,将卷轴竖起,另一人卷轴缓缓往另一侧后退,无论是取还是走,每个步骤都小心翼翼的,走路时都没带出一丝风。
卷轴长宽约四尺六寸,护展开后,一行行字便呈现出来,分上下二列,每行由药材名字和份量组成,字迹清晰。
纸微微泛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墨泪连椅的一转,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角。
缓缓的,卷轴终于全部放开,长约三丈,看起来十分陈旧,好似随时会破碎般,两人慢慢朝桌面那方移步,轻轻的将卷轴按粘在玉石面上,压着两端,防止滑落。
待两人终于不再移动时,墨泪才认认真真的观看,从左往右,看着看着,眉峰禁不住微微上挑,越往后,脸色越古怪。
坐左侧一方的人看不到她的面孔,唯负责卷轴的两人瞧到清楚,两人当即就犯嘀咕了,小药师那是什么表情?
他们很不解,因为那少年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他们都不知该用何语言来形容,也因而,两人的一颗心当即就悬了起来。
从头看到尾,墨泪又看头看,看了第二遍,又看第三遍,再次从头看到尾的看完,才慢悠悠的转身,一脸莫明的看着风云一群像是在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一样充满了期盼表情的大佬们。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将每个人的表情都观察了一遍,她就无语了,他们那是什么意思?这么盯着她,会害羞的哪。
“这是原方?”想了想,她才委婉的问。
“对!”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们所说的古方不会就是这个吧?”古怪的望望,墨泪优雅的起身:“如果是这个,我们之前的交易取消,本小药师不奉陪。”
“等一等!”瞧着弱不禁风的少年要走,一干人急了,异口同声的叫。
抬腿准备走人的墨泪,一只脚悬在空中,再慢悠悠的放下,等着解释。
男男女女暗中松了一口气,没跑就好,没跑证明还有谈判的余地,一个个的目光又投开药剂院执院者身上,这情况,唯药剂院最有发言权。
“你的意思是,这药方有问题?”任老不负所望,发表言论。
“你们自己不是知道么?一张炼不成药剂的药方,不管有多古老,都是废方。”往后一坐,墨泪准备跟人磨叽,走,肯定是走不了的,如何给自己争取点好处才是真理。
药剂院所属的几十人差点被噎死,在心中悲嚎:差距啊,这就是差距,他们费尽心思,差点将小命折腾掉都没炼出东西来,那可是经历千辛万苦才得出的经验,瞧瞧,别人一眼瞧过,都没试呢就看出问题了,这天赋也忒得好得过分了!
打击,他们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眼角嘴角一抽蓄,任老无力望天,那老鬼究竟从哪找出了这个妖孽?他嫉妒,那个家伙运气也太好了,每次都能得到宝贝,前一个一出,令大陆青年后辈拍马难及,独领风骚,这一个一出世,更妖孽三分,这简直就是想羞死古往今来无数药师哪。
“何处不对?”他真的想闷头不管了,可惜,又不死心。
哪不对?
望天,墨泪表示,这个问题很深奥,不过,为了所谓的古方,她还是决定去研究一下。
“这个算是你送我蓝品的报酬,以后可不能再借机压柞我。”伸个懒腰,高抬贵臀,还不忘记给自己还债。
一干人的眼角狠狠的跳了跳,有了一致的想法:小气鬼,姓越的小药师是个超小气的小气鬼!
“好。”任老爽快的应点,不爽如何?反正他们研究了上万年也没研究出来,如今解开谜团的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抓住,可能真的会失良机。
走近,墨泪示意两人将卷轴抬空,待两人缓缓移出来,她凑近,摸娑纸质,凑近嗅闻,从头往尾检视,再转至背面,一圈下来,蹙眉思索。
良久良久,久得让一干人差点失去耐心时,再舒眉:“去取一桶清水来。”
清水?
大伙微怔,还是照办,一人立即取出一桶清水,送至。
丢下一句,墨泪自己则晃悠到桌前,麻利的摆出一些瓶瓶罐罐,“嘭砰叮当”的鼓换捣起来,又是药剂丹,又是药材汁,好一会调和出一大碗绿色的药汁,一股老倒进水桶。
一大桶清水立即成了绿汪汪的小潭。
回头,收拾好东西,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她提着桶,走到卷轴后方中间处,将梭一倾,一桶绿汁飞出,化为一片瀑布,泼向卷轴。
“嘶嘶……”
一干人冷不丁的倒抽了一口,冷汗一滚,唰唰狂飘。
那可是前辈留下的东西啊,就这么给毁了!
心痛,一群人急得连肝都在疼。
哗-
一大片绿汁泼到了卷轴背面,中间三分之部分尽数被染湿,卷轴纸一沾水,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浸染,泛黄的纸质变灰白色。
几十人屏息以待。
稍稍一刻,被水泼过的地方起了变化,灰白色中缓缓浮出黑色字,那黑色越来越浓,先是东一点西一点,再之慢慢组成团。
那黑色反映到前面。
“嗖嗖-”正对着卷轴的人,火烧屁股弹起。
抬着卷轴的人,慢慢转位,眨眼眼两人互调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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