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急,是因为那个人活着,现在人都死了,该急的不是她,所以,她很镇定,或许看着那个人的子孙享尽万千风光,心理也有点不舒服,却已不会日夜难安。
她一句叫出男子的名字,心中也怕对方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们本早已不陌生,用不着遮遮掩掩。
墨知,正是莲国曾经的帝尊家族墨氏的族长,曾经墨氏世代有直系被推为莲国皇家的帝师,当莲国前任国主传位当时的帝尊之子后,现任莲皇没再立墨氏子孙为帝尊。
“尤金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合作成不成只不过一句话而已。”被说中心事,墨知的气息变得阴沉森。
对方不绕圈子,他也不客气,直呼对方真名。
尤金叶,正是扮成普通中年妇人的女子,她便是驯兽馆前任馆主独女,现在尤氏世家的掌舵人。
而墨知没等她发言,又不紧不慢的接着说:“我相信你也看出来,现在小药师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有他在,废人或许有可能重新站起来的一天,有他在,你唯一的嫡系孙女也永远别想靠近烬公子,你若想让你尤家仅存的一点血脉也重覆你的后尘,你也可以当我没来过。”
曾经他不急,是因为那个人既使占着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将来可能会坐拥莲国,可也不过是个废人,终生无嗣,到时还不一样会传承到本家子孙手中?
可偏偏在这当儿杀出个天赋卓绝的小药师,以那种惊天泣地般的鬼才之能,去除皇太孙身中奇毒不过是早晚之事,若那人一旦生机复苏,偌大的莲国便真要落入他手,从此与本家无缘。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原本,他还想再看情况,若是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情,也用不着在意,反正尤家早晚会出手,可惜,今早的一幕让他明白,绝不能再等。
不消说,墨知与尤金叶昨晚都去了城外,隐在人群中没人发现他们,待该走的都离去,他们才返回城中。
无疑的,早上的一幕的是令人震惊的,尤其是看见人从虹光中先后奔出的一幕,当时令两人如被当头泼下一盆凉水,身心冷凉。
那两人,竟走到了一起!
这事,他们绝对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他们费尽心机才造成如今的情况,又怎么能让人从中破坏?
不能!
谁也不能,哪怕是哪个堪称鬼才的天赋小药师也不行,纵使再惜才,既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只能永除后患!
墨知下定决心,便开始寻求合作。
前面一句,尤金叶表面平静,隐约还有几分叽嘲,当听到后面时,一张脸乌黑乌黑的,周围萦绕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我同意合作!”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的目标,也是她的敌人,没有道理不合作。
诚如他所说,只要有小药师,莲皇太孙站起来是早晚的事,那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她承受二百年的煎熬,才换得机会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又怎么能功亏一筹?
假使他不来寻她合作,她也会找他,不过,显然他更急,来得更快,让她占得一点主动而已。
墨知无声的笑了,这比预料中好得多,他还以为还需要费很多口舌了,谁知竟如此快就达成一致,也许,他高估了她,这女人的嫉妒心要比想象中更强,对那人的恨也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才会如此迫切。
如此一来也省了他的功夫,岂不是更好?
这刻,他倒也不急了,坐待她心绪平静再谈合商细节。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有人比他们更急更紧张,甚至,还不止一二家,只不过,一切的行动皆隐在暗处,不为外人所知。
不管小药师与莲皇太孙共处一晚的事究竟让震煞了多少人,令多少坐卧不安,日子仍然依照它的轨迹走,不为任何停留。
也不管其他人心思如何,最快乐的人要数月小小,自回到自家小窝,她便抱着人进入自己的闺房,陪着睡觉,当然哪怕不想陪都不行,因为某人一直抱着她的小腰不肯放。
那一陪就是二天,直到第二天晚上,许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了乏了,他才松开双臂,换了个睡姿。
之后,月小小便寻着空隙,打水帮人净面,拭着那一脸的泪痕。
一晃,又过两天。
日头已升得老高,树影婆娑,草木招招。
天气晴好,屋子时也很明亮。
屋顶与四周垂着纱幔,蓝、白、粉、橙都有,窗帘入下一重,光透过橙色的纱,令室内的光线一片柔和而淡雅。
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室内都是日常用品,宽大的大床上铺着白天鹅一样雪白的玉席,上面四平八叉的躺着一个黑衣少年,他睡得很沉,面容恬静。
旁边,趴着一个水蓝色衣裙的俏小姑娘,她笑mī_mī的拿着一片细长的天鹅翅羽,正轻轻的在少年脸上来回的轻抚。
羽毛抚过他的眉毛、额头、下巴,鼻子,似清蜒点水般的来回飘。
“阿气-”
来回几次,少年伸手捂鼻子。
同一刻,他双眼嚯睁。
痒!
脸上痒痒的。
有感知的那刻,墨泪就觉鼻子痒痒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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