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朱砂记,跟莲皇太孙额间的颜色一模一样,连纹形也一模一样,印痕所刻的位置都不高一分,不低一分。
这,证明着什么?
证明原主的身份很复杂。
以此看,原主肯定是莲国现任皇家后辈,究竟是什么原因流落在外?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不管原主是被皇室送出的,还是被人偷偷带出,是为保命还是逃命,总之都是麻烦事。
想着想着,墨泪痛苦的直按眉心,复杂,太复杂了,她只想过最简单的日子,不想牵扯到那些纷争里去,前世从十六岁以后到二十八岁的十二年没少算计,没少谋略,那种生活太累太磨心,经历一次已足够,这世不想重复。
还是不想了吧。
揉按一番,决定不管它,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同一刻也明白,自己必是掉入了三重源水湖,也只有它,能在不用任何药物的情况能令骨头重新续接上,并不留下后遗症,而且,除了化解的药剂,世间也只有三重源水才能令各种易容药剂失效。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主平凡的面孔下竟掩藏着巅倒众生的美貌,或许也正因太过绝色,才需要掩遮。
她惊叹的是究竟是何人所制易容药,竟令她自己都没发觉,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她都不知何时才会知道真容。
心思辗转间,也决定配药剂再次将脸遮盖,以平凡模样面世,以减少麻烦,当再次打量四周,又一次惊讶了。
这里,是哪?
她想不通,这不是三重源水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如何来的?看四周草木,至少是秋末,或者是冬季,她到底晕了多久?
有熙熙在,不用说,必定是在关键时刻他醒了,然后带着离开事非之地,心中有疑问,便去去寻找小家伙,发觉他闷闷不乐的坐着,赶紧捡起衣袍,将他抱入怀中,以抚摸蹭蹭表示亲近。
“熙熙,我们怎么来这里的?”陌生的环境,分不清东南西北,不得不说,那感觉可不太美妙。
“不知。”小可爱摇摇头,他知道也不能说。
他也不知?
“可惜,没挖到三重源水湖中的冰块。”她不再追问,深深的为没有得到好东西遗撼了一把。
熙熙竖竖大眼,不以为意的呲牙,那玩意确实不错,不过,比起百万年以上的寒冰髓就差远了,他不稀罕。
他不稀罕,墨泪很稀罕,好在她不知道他的想法,若知之一星半点,必定啥也不说,将他按倒,狠揍屁股,正因为不知,她长叹短叹的叹息过也便不了了之,认真的观察方位。
按常识,早晨面对太阳,左北右南,没太阳时大树会是指南针,树叶稠密的一边是南,较稀的是北,再左东右西的分辨。
如今太阳挂在山头,也因季节不明,无法确定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能去找常青的树木来分析。
心动不如行动,她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
于是,太阳光下,只见一个黑影在树木中飘呀飘,荡或荡,钻过来钻过去,又跑这边山岭,又跑另一边。
前南后背,左东右西……
观察数个地方,墨泪确定方位,面南背北的一站,确定时值上午,也择定了一个方位-往东南向。
她不知道现在是在山脉外围还是内围,反覆推算,走东南最安全,东南即不会绕进云泽内围,也不会偏离太远。
选定方向,立刻起程。
云泽山脉是东、南部第一山,地域广阔,纵横边线虽不及大陆第一的诛神山脉,相差却也并太远,诛神胜在奇险,它胜在秀幽。
东、南气温较高,既使是冬季,山脉除了落叶灌木,常绿灌木也甚多,郁青的绿色也给山川增添了生机,令冬季不至死气沉沉。
深脉内鸟鸣兽吼,逐走了寂静。
又是个雨后初晴的清晨,太阳才从海面爬上天空,光芒穿过云与雾气,初洒大地。
幽幽山脉间,一抹浮光掠影自一条山岭背飞下,它飘忽时在阳光下泛发出点点晶亮的蓝色,煞是好看。
“呜哇-”
当它飞掠之际,忽的传来一阵哭泣声。
声如婴儿之声,直捣人心。
唰-飘掠着的浮光掠影定在半空。
雨后的森林,飘逸着潮湿的气息,阳光下的四季常青树木神彩亦亦,那浮停于空的光影,是一抹蓝光,蓝光上坐着一个美少年。
蓝光与少年,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四周忽然明亮了几分,清爽而明朗。
“呜哇……”
那呜咽的声音,一声接一接的响着,声音高高低低,或重或轻,或大或小,汇成一遍。
娃娃鱼?
横坐在画毫上的墨泪,拧眉。
娃娃鱼,属两栖动物,声音最像婴儿哭。
眼前的声音分明正娃娃鱼的叫声。
对于它,她并不陌生,虽说它们很珍贵,可以作药,却不愿去捕杀,它的叫声太可怜,跟婴儿一样,让人感觉宰它们就是在屠宰婴儿,她真下不去手。
既然不愿去杀生,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身形一动,驾毫起程,却在动身的瞬间,又一次停顿住,两只耳朵“唰”的竖起。
有异!
娃娃鱼叫声中有异声。
那一声很轻很轻,稍不留意就会忽略,却无法逃离靓尊阶人的耳朵。
她默默的倾听着,熙熙也竖起耳朵。
“啊哇……”
好一会儿,又响起微弱的声音,极像是婴儿呼吸困难时所发出的哭音。
婴儿?!
墨泪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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