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白平静得波澜不惊的眼,看着他小巧挺翘的鼻以及在如樱桃般的唇,慕琛逐渐泛红的眼慢慢熄灭,最后淹没在一片深幽当中。
他放开了月白,然后笑了。
笑得极美,极艳。
整个空间都回荡着慕琛的笑。
月白立刻站起,她知道自己逃过了这一劫,虽然不懂为什么最后慕琛放了他,但是至少她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窗边,准备跳窗而逃。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本来今天是想来跟他谈判,谈谈如何交易而不是搅扰她的婚事。谁知道此刻的月白竟然溃不成军,只想逃走,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在自己未完成任何任务的情况就就急切的离开。
慕琛此人有妖性,有魔性,也有鬼性。
凡人根本沾染不得。
“月白公子,请记住今天你的誓言。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本王只会冷眼相看,看你怎样一败涂地!”慕琛冷眼看着窗边的月白,淡淡说道。
窗户吱嘎打开,吹进一阵冷风,吹翻了窗边轻薄的帘子。月白透过层层纱帘,看着那一抹修长的背影定定站在那里,长发及腰,还滴着细小的水珠,轻薄的浴袍半垂落到肩,露出慕琛精瘦的上半身。特别是慕琛那一双冷漠的眼,看着月白,冷冷的,冰冰的,直刺心底。
那就在此一刀两断,互不相干吧!
月白按下心中异样,终身一跃,出了王府,消失在这漆黑的天宇之中。
由于开了窗,浴池的雾气逐渐散去,夏夜的风散了进来,皎洁月光也争相挤涌入铺在慕琛身上。
他来到窗边,看着月白远去的方法,闭了双眼。良久之后,猛然睁开,眼里凌厉之色尽显。
“来人,吩咐下去撤了所有暗线。不再阻拦那人的计划。让这毁灭的车轮快速滚起来吧。”慕琛用力一扯纱帘,透白纱帘随风飘了出去,翻翻卷卷,淹没于这浩瀚的天际之中。
历史的支柱又再次倒塌一根,随着各方势力的显露,原本平静的天下,逐渐汹涌云动。
是福,是祸,无人能懂。
只是这场大风定会吹来许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步茗的婚期被大凌帝君定于十二月十日,但是令月白隐隐不安的是,步毅还是未归。
派出大量探子前往西疆,得到的信报皆为战事纠结,已经进入关键时期,步将军一时脱不了身。
可是皇帝婚期已定,圣旨难为,月白不得不按照圣意进行这场婚事。
十二月十日这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雪花如烟一样轻,像柳絮一样柔,纷纷扬扬地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向下飘洒。
月白天未亮就已经起身,站在镜楼楼顶,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帝都,安静无声。
雪花已经薄薄的铺了月白的头发和身上,如棉絮般洒在她大红喜袍之上。
似乎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呢……。
“我说楼主啊,你怎么还在这啊,准备去接亲了。”身后邝询的声音响起,月白回头望去,只见他身穿竹青色直领锦衣,逶迤拖地间绿宝石色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孔雀般引人注目。
“我说旷询啊,打扮成这样,今天你成婚还是我成婚啊。”月白挑挑眉,再次上下打量了旷询一番,还是不敢苟同。
“我这不是替楼主高兴嘛。今日之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这一颗心也就放心了。”邝询说哭就哭,泪水汹涌而出,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硬。
月白真正的身世在镜楼没有几人知晓,除了无贪。
月白回想起几个月前她将所有事情告知无贪的那一刻,这个俊俏和尚脸色真是千变万化,难以言喻。
经过两天的内心挣扎,无贪才接受了所有的现实,答应帮助月白实施婚礼当天的所有计划以及保守秘密。
所以旷询也当真以为今天月白是去迎娶步家千金的。
不是她不想告知这些人一切,而是少一人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为那人增加多一份安全。
呵,还真是有些不舍这群人呢。
月白计划这场婚事之后,卸下镜楼楼主之职,帮助无贪坐上镜楼楼主之位,彻底切断她与镜楼的关系。
不是她无情,而是保护镜楼的一种方式。
镜楼不能因她而毁。所以这场婚礼一结束,也就是她与镜楼缘断之时!
爆竹霹雳扒拉的响起,月白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大群人敲锣打鼓就浩浩荡荡的往步府迎亲。
雪越下越大,月白皱了皱眉,拢了拢红色披肩,似乎老天爷也不太喜欢这场婚事呢。
月白摇头自嘲,不一会儿,步府就到了。
按照各种大凌习俗,送雁,拦门,抠门,开揖一系列婚礼仪式月白完成得有条不紊。
恐怕天下也就只有她以一个女子身正儿八经的迎娶一门婚事了。
与身穿大红喜服,披着盖头的晓茹并肩步入步家大厅,坐上只有其母一人,见此,月白还真有那么鼻子发酸。
其母是两个月前才知道她的计划以及这些年她的变化。那天母亲看着她光滑的脸蛋,又想到她此刻的身份,一项坚强的母亲泪水直流,抱着月白哭了很久。但是这个母亲还是支持月白和其夫君的决定,帮助他们策划步府的所有计划,铺设步家一百口人的后路。
“一拜天地”,喜娘尖锐的声音伴着步府门外的爆竹声同时响起,步府上下数百口人都聚集在此,见证这一喜庆时刻。
“二拜高堂。”月白缓缓的朝自己母亲拜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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