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快就会过去,鄢陵身上的伤已经快好了,愈合的速度让她惊讶。屋外的寒风已经没有那么凌烈刺骨,鄢陵被栀儿扶着在御花园漫步,她并不喜欢鎏雲阁里的奇花异草,那样让她有种隔世的孤凉。
已经有点点青草生长在墙角了,在一些宫女欢乐的感叹中,一名嬷嬷冷笑“花开得早,谢得也早,你们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好命??”
卓焱黎已经好几天没有见了,听说有番邦的使者要来,想着赤漾给的时间,还有十天,这十天内,鄢陵得除掉宁妃与兰妃,不然她以后的日子定会不好过,而回府了也不会那么安心。
在鄢陵正想用什么方法除去她们之时,卓焱黎从门外进来“云殇,你看着可喜欢??”
他兴致匆匆打开捂着的手,里面一只只有一个女孩子拳头那么大的小狐狸,美丽的紫色绒毛,一条大尾巴轻轻摇晃着,眯着的眼睛可以看见是红色的,极其可爱。额头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图案,看上去威风凛凛。想来八成是只公狐狸。
长长尖尖的小耳朵不耐烦抖动,鄢陵伸手把它接过来,不小心掐了一下它的耳朵,它从卓焱黎手上跳下来,对着鄢陵呲牙咧嘴,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不一会儿放松下来,偏了偏头,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不熟悉的地方,可爱极了。
卓焱黎说,这是番邦进贡的礼物。据说是他们部落的王子从雪山上抓下来的,打开盒子的时候看到是只动物,以为她会喜欢,在宴会上丢下使臣便捧着狐狸而来。当然除了这是番邦进贡的礼物这句话,其他都是栀儿告诉我的。或许卓焱黎脱去那些心机伪装之下,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像个孩子。
望着桌上啃一大块糕点的狐狸,它正忙的不亦乐乎,狐狸吃糕点的吗?鄢陵总觉得它很奇怪,比如像一个人..............
伴着冰雪融化天放晴鄢陵的伤也渐渐好起来,还剩六天,今天是卓焱黎宴请番邦使臣的日子,能到席上的后宫妃嫔也就贵妃和宁妃,可见卓焱黎眼里宁妃的重要性,在那么多的妃嫔中脱颖而出。而鄢陵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席上,坐于帝王身侧。因着没有皇后,那本该是贵妃的位置!
享受着身旁宁妃怨气的目光,脸上淡淡的粉色疤痕也成功吸引了不少人惊异的瞳孔,他们细细打量着帝王身旁的女子,包括番邦使节中一个看上去很帅气的男子,气度不凡,看样子该是个王子。
嬉笑声不断传入耳朵,鄢陵无暇顾及旁人与那些番邦谈得多欢畅,她想的,是怎么要了宁妃的命,不然至少也得让她万劫不复。当然也可以直接用血影刃杀了她,在场那么多人绝对没人会怀疑是她干的。不过..........
“素闻宁妹妹琴舞二绝,皆是不凡,如今有孕在身,怕是不能跳舞了,倒是遗憾,不能一见,所幸,不知可否献上一曲?”委婉矜持的女声,带着丝丝敌意。
鄢陵抬头,说话的是一身华贵雍容的女子,绝色的脸是不用说了,青葱的纤指握着白瓷杯,红唇微勾,仿佛等着看好戏。鄢陵见过她,在那日的凉亭,说她笨的那个。
居然是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千尧贵妃。
后宫之中妃嫔皆是赐一字,而这名女子,不仅在血雨腥风的后宫中脱颖而出成为众多女子中唯一一位贵妃,还是赐两字。恐怕史上都没有过,可谓今世第一人。
在宁妃煞白的脸色中,鄢陵看到她不安地握紧手中丝巾,未等宁妃推脱,只听身旁的帝王低声微笑“既是如此,爱妃喜欢,宁儿便拨个彩头,朕也好久没有听过宁儿的曲子了。”
宁妃不由有些发抖,不可置信看着卓焱黎,而鄢陵猜出七八分,这位宁妃娘娘怕是不会唱曲的。
而她身旁的男人心中必是清楚这一点的。卓焱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正好对上鄢陵的眼,那浓浓的笑意,让鄢陵心里不由一颤,他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凑到鄢陵耳边,轻声道“我知道,宁妃不会唱曲。”
果然是这样,鄢陵心里有点雀跃,看到整过你的人倒霉,任谁都会高兴的。
番邦使节中还有一位大概十六,十七岁的少女,一身异族的衣服,她似乎看出宁妃的糗态,看着坐上的帝王竟然还漠不关己,心里有些看不过去,这丈夫不帮自己的妻子却和那些其他女人有说有笑,何况这个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就直接戳鄢陵短处来了“贵国妃子既是怀着龙子,岂能儿戏,瞧着皇上身旁的姐姐煞是好看,不知会不会歌舞?”
卓焱黎的脸色一下变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帝王身边的鄢陵脸上有伤,这小公主非照着人家短处来说。
“谢谢公主赏识,只不过云殇身上带伤,怕是不能让公主尽兴了。”鄢陵丝毫不给她留面子,鄢陵自觉能笑着和她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什么时候,看着那些纯真无邪,娇宠的小丫头鄢陵竟有些嫉妒。
“你.........”她有些气结,她身旁的男子看见自己妹妹受欺负,一下子站起来“皇上,我等远道而来,如此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贵国的诚心怕是有异。”
是威胁,而卓焱黎却是依旧微笑着喝酒。这个男人,似乎比赤漾还要难以琢磨。
鄢陵不是不会歌舞,但是此时万万是不能跳的。再说了,她也不愿意像只宠物,哗众取宠!
“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自帝王身侧传来,但见鄢陵捂着嘴笑的欢快“诚心?与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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