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杰自与天羽分别后急速向东飞奔而去,心中的悲伤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脑海中少时与天羽一起生活的画面不断浮现。
“我叫天羽,你呢?”一个小小的身影问道。
“我叫仙杰。是个孤儿。”
“哈哈,我也是孤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好呀,我们就是朋友了,多多关照。”
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仙杰苦笑道:“孤儿,可能这是我唯一对你说过的谎话了,羽兄,抱歉。”
想起那一年的冬日,冰冻三尺,两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紧紧拥在火堆旁,熊熊火堆仍无法抵御这两名少年身上的寒冷。最终仙杰不顾天羽的劝阻从衣铺中偷了两件棉衣。被衣铺掌柜一行人追打过来,仙杰永远都无法忘记,在他两因为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毅然挺身而出的那道身影,“衣服是我偷的,不要打他,打我吧!”执着而又倔强的声音仿佛还回荡自己耳边。看着被殴打的天羽,仙杰眦目欲裂,手掌紧握,当时似乎已无法再坚持爷爷要求自己不显露武功的承诺。虽说后来是仙居然暗中遣退这些人,若是如此天羽仍在床上休养了近半个月。
过往的回忆不断在脑中闪现,仙杰已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脚下不断自顾运劲,约莫已奔出三十余里,不自觉中已奔入了昨夜与那女贼纠缠的树林中了。一声低叫将仙杰的思绪拉回,是个女的,距仙杰不过五丈。仙杰暗暗一想,决定看看,脚掌一踏地面,身子保掠而起,复一脚轻点在树枝上,又掠出两丈。隐在一棵巨木的树杈间。透过树杈间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场中十几人打成一团,仙杰看清场中一人后,长叹一声:“怎么又是她!”
场中有一道仙杰颇为熟悉的身影被其他人围攻,正是欧阳若雪。此时她在十几名巡捕围攻下,已捉襟见肘,身上已有两三处刀伤,臂上一刀最为严重。鲜血已沿着手臂汩汩流下,欧阳若雪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俨然已到灯枯油尽的境地了。若论欧阳若雪的武功,虽说不能直接击败这些人,但击败包括胡瑜以内的大部分人然后全身而退并非难事。可她实属不幸,先是被仙杰用石子与残天剑法攻击,身体便是受了严重内伤。虽说被仙杰运功疏导治疗,已康复大半,可仍留下一些未痊愈之处,再与仙杰的战斗中,又被仙杰通过木剑把阴阳双力注入体内,更一步激发体内的内伤,所以在她被仙杰点穴的这段时间内,她便不断用自身内力抵御那阴阳双劲,在她穴道解开后,自身本就不雄厚内力已被消耗的所剩无几。欧阳若雪只觉穴道解开,便简单运功调息了一下,心中不断咒骂那个臭流氓。直到整理自己的战利品时,才眉开眼笑。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欧阳若雪只觉此地不宜久留,便收拾停当,准备马上离去。”可还未行出一刻钟,就碰到了胡瑜一行人。胡瑜一见若雪身上的夜行衣心中顿生疑惑。便率众上前盘问。欧阳若雪的遮遮掩掩更坚定了胡瑜的猜想,其手下趁若雪不备,猛地上前一刀划开了若雪的背囊,其中的首饰掉出,更是真相大白,胡瑜也不顾颜面率手下与若雪战在一起。若雪身上内伤未愈,绝妙轻功发挥不出五成,更遑论胡瑜一行人人数颇多,不一会就捉襟见肘,自顾不暇了。仙杰看在眼中,不知帮不帮她。
欧阳若雪大腿上又被划了一刀,痛入骨髓,心中一将那臭流氓骂了千遍万遍了。突然,只觉体内一阵虚弱,内力已消耗殆尽了,手中匕首一缓,脚步一错,就是一个踉跄。胡瑜见到如此机会,身子暴起,掌中劲力狂涌,一掌击在若雪背上。欧阳若雪此时已灯枯油尽,被胡瑜一掌拍在背上,新伤旧伤夹杂,欧阳若雪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前一阵模糊,心中凄笑道:“师傅,对不起了。”身子软软倒下。胡瑜一击得手,又点地而出准备再补一掌。树上仙杰大骂胡瑜混蛋,不懂怜香惜玉。脚下一踩树木,身子暴射而出,口中大骂:“你个混蛋。”掌中劲力暴涌,后发先至,挡在已昏倒的若雪身前,挥掌与胡瑜击在一起。胡瑜只觉离若雪越来越近,嘴角的笑意已抑制不住。可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挡在了自己身前,挥掌与自己击在一起。那手掌中所含掌力,远非他所能比拟,只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便如断线风筝一般,撞在身后的大树上,晕了过去。
场中的巡捕刚刚见到头大发神威,将那女贼击昏过去,正喝彩叫好,可谁知情况急转直下,刚刚才大发神威的胡瑜现在便如死狗一般昏倒在地。这一番变化惊得他们不知所措,忽见场中那名少年,白衣飘飘,身负木剑,凤眼生威扫向自己,顿时脚下乏力。还有一名巡捕胆量较大,上前喊道:“你是何人,竟敢袭击捕头,罪大恶极,乖乖束手就擒吧!”同情的扫了那些捕快一眼仙杰暗骂了一声白痴。自顾自抱起已昏厥的欧阳若雪,与飞身离开。那些巡捕大急,飞身直上欲拦截仙杰。仙杰怒吼一声:“滚开!”一脚将最先追来的巡捕踹回。单手抱住若雪,剩下的手掌将千浪千叠掌使开,顿时,场中劲风呼啸,十几名巡捕武功多在三流,并非仙杰一招之敌,十五招过后,地上一躺满了昏厥的巡捕。瞥了一眼这些白痴。仙杰将若雪抱好,飞身离开了这片树林。
随着仙杰的离去,树林又再度恢复静谧,阳光通过树荫照入密林中,只剩下昏厥一地的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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