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平静,就越诡异,潜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往往是最可怕的。
兰泽君表面虽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已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随时准备面对战争。
上了岸后,不远处早已停好了一辆马车。
马车很大,足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行人上了马车后,立刻直奔了虎丘山。
这次林尚唯并没有亲自驾车,驾车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皮肤黝黑,身形健壮,一望而知是位好手。
马车内,林尚唯开口道:“在虎丘山下的华景山庄内,有在下的一位故友。昨日在下已派人向他打好招呼,这几日就暂且与两位姑娘寄住在他那里。”
兰泽君平静开口道:“林公子想得周全,不知公子的这位故友是?”
林尚唯道:“他叫乐政晏,是当年西霸天乐九玄的公子,姑娘身在江湖,该听过乐伯伯的名号吧?”
兰泽君道:“当年四霸天在武林中可谓威震四海,各领风骚,西霸天九玄剑客之名何人不知。只是我记得以前他不是住在姑苏,也没有华景山庄这个地方。”
林尚唯道:“姑娘说的不错,乐兄一家原本住在陕西九玄剑堡,是乐伯伯逝世后才迁到姑苏的。乐兄为人刚正豪爽,与世无争,不想再涉足武林,才把庄名也改掉了。”
兰泽君道:“林公子是如何与九玄剑客的公子结识的?”
林尚唯道:“在下是几年前在姑苏游湖时遇到乐兄的,当时在下还不知道他是西霸天的公子,只是觉得他性格直爽洒脱,为人仗义,正好乐兄也爱好诗文,我们便经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久而久之,便结成了一对挚友。”
兰泽君道:“看来这位乐庄主也是个性情中人。”
林尚唯一笑道:“乐兄不仅是个性情中人,还是个好客之人,此次得知姑娘前去做客,他一定高兴坏了!”
兰泽君闻言默而不语。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在了华景山庄前。
林尚唯下了马车,一位华服老者立刻迎了上来。
林尚唯向老者笑道:“何管家,打扰了。”
老者也笑道:“林公子这是哪里话,快请入庄吧,庄主已经在内堂等您了。”
林尚唯道:“乐兄近来可好?”
何管家道:“还不错,只是庄主一个人在庄内无聊得紧,所以邀了位好友前来相伴。”
林尚唯道:“何管家可知是何人?”
何管家道:“是位文弱的公子,叫宋青文。对诗文作画有些研究,跟庄主比较谈得来。”
林尚唯笑笑道:“那我倒想见见这位宋公子了。”
何管家笑道:“林公子才高八斗,文才非凡,年轻人在一起切磋切磋也好。”
林尚唯道:“那就劳烦何管家带路了。”
何管家道:“怎么?公子要乘马车进庄吗?”
林尚唯道:“马车内是我的两位友人,出了点事,想请乐兄帮忙。现在她们有病在身不便下车,还请何管家………”
何管家笑道:“公子的朋友也就是庄主的朋友了。公子请上车吧,老朽来为公子等人驾车!”
林尚唯向他一拱手道:“谢管家了!”语毕便上了马车。
何管家虽已年迈,但身手却矫健异常,麻利地跳上马车,跟一旁的黑脸汉子一齐驾了马车,往华景山庄内行去。
不出一会儿工夫,马车便在庄内的一所别院停下。
林尚唯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向马车内的兰泽君道:“姑娘在此稍候片刻,在下先去与乐兄打个照面,一会儿再为姑娘安排住所。”
兰泽君点头,林尚唯便随着何管家进了别院。
别院凉亭内。
乐政晏正与一名书生摸样的俊逸男子谈笑风声,高兴异常,见到他来了,才起身笑道:“尚唯,你来的正好,宋公子刚才提了两句,让我对下句,我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还是你来试试吧!”
林尚唯笑了笑道:“是吗?不知宋公子的上两句是?”
乐政晏摇头念道:“冷烟寒,凭栏遥望,梦里几许回肠,隔灯酒夜添迷惘,醉倒伊人香。”
林尚唯虽无心对诗,但还是思虑了一番道:“不错,意境独特,确是佳句。”
乐政晏道:“有把握对出吗?”
林尚唯笑笑道:“梨水岸,故人轻叹,难解儿女情长,此时不忘自难忘,空余千年憾。”
乐政晏闻言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词句工整,意境相和。”接着又对一旁的宋青文道:“宋老弟,你遇到对手了!”
宋青文倒很谦虚,立马笑道:“青文才疏学浅,不该班门弄斧的!”
林尚唯道:“宋兄这就过谦了,是在下班门弄斧才是,宋兄如此才学,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公子?”
宋青文笑道:“青文乃一介布衣,自父母辞世后就一直隐居山田,哪里是什么公子。”
林尚唯道:“在山林中隐居度日一直都是在下所向往的,宋兄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等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胸怀,着实令人佩服!”
宋青文笑而不语。
林尚唯又道:“漫漫人海,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宋兄与在下交个朋友吧。”
乐政晏立刻道:“这个主意好!这样一来,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宋青文一笑道:“青文荣幸之至!”
林尚唯道:“既然是朋友,就没什么好隐瞒了。在下林尚唯,是金陵文锦绸缎庄的东家。”
宋青文立刻拱手道:“在下宋青文,只是一介漂泊游子,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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