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君在房内整整陪了叶苏蓉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房门开了,兰泽君从屋里无力地走了出来,她望着前方,一言不发,眼神空洞的可怕。
林尚唯见势急忙道:“兰姑娘,叶姑娘怎么样了?”
兰泽君道:“她死了,我救不了她………”她的声音极度空灵,仿佛是从遥远的地狱飘来一般。
林尚唯顿时睁大了双眼,怔怔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苏蓉死了?怎么可能?离一月之期还有二十来天呢!
他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直到看到了兰泽君眼角泪水时,他终于惊住了,急忙不顾一切地跑进了屋里。
叶苏蓉就静静地躺在哪里,依旧一动不动,依旧那么美丽。
林尚唯一点一点地走近她,颤抖着用手指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冰凉冰凉的。
他的心紧缩了一下,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门外,乐政晏黯然地道:“兰姑娘,节哀顺变吧。”
兰泽君缓缓地道:“乐庄主,我可以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吗?”
乐政晏道:“姑娘请讲,只要乐某能办到,必当竭尽所能!”
兰泽君道:“请乐庄主为舍师妹准备一副棺木,一定要是檀木制成,棺身均雕刻茉莉碎花,我要亲自送她回洛阳。”
乐政晏道:“姑娘打算何时动身?”
兰泽君道:“明日午时。”
乐政晏正色道:“明日午时之前,乐某必定将棺木送上。”
兰泽君不语,转身回到了客房内。
林尚唯正怔怔地呆立在叶苏蓉的床前,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兰泽君走到他身旁道:“林公子,麻烦你替苏蓉去准备一套白色素衣。”
林尚唯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出去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过了他的脸颊。
翌日午时。
兰泽君一行人准时上路了。
丧队的人不多,约七八个左右,全都笼罩在漫天地的纸钱中,远远看去,异常荒凉。
兰泽君走在丧队的最前端。
她头戴白色素花,身着一袭白衣,面遮白纱,双眼几近无神地走着。
她的身后正跟着四个抬着棺木的家丁,棺木一侧是身着一袭白衣的林尚唯,最后面还有两个汉子在撒纸钱。
丧队行近虎丘山道时,已是黄昏。
西边天际晕染得山道一片红光,而在那片红光之中,赫然站立着一个人。
兰泽君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来。
林尚唯看清了,那站在山道上的人正是华景山庄的管家何豹。
林尚唯急忙上前道:“何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何豹一笑道:“林公子,敝人是奉主上之命,送兰姑娘等人上路的。”
林尚唯道:“不用劳烦何管家了,请何管家回去告诉贵主,有在下一个人护送兰姑娘等人回洛阳就行了。”
何豹笑道:“这可不行,主上说一定要敝人亲自护送。”
说完便向两侧山丘招了招手,原来空无一人的山道上,竟跳出了十名手持利刃的黑衣蒙面人。
林尚唯怔了怔道:“何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何豹笑道:“没什么,只是遵循主上的吩咐行事而已。”
兰泽君开口道:“你的主上到底是何人?”
何豹道:“这姑娘恐怕心知肚明吧。”
兰泽君默而不语,已提功运气,准备血拼一场!
何豹见势笑道:“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再浪费力气了,我们有十人,而姑娘却只有自己一人,姑娘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兰泽君冷冷道:“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何豹笑道:“不错,若是平时,恐怕我们十人联手都不是姑娘的对手,但现在姑娘已经丧失了七成功力,又中了‘天山丧功散’,功力只剩一成不到,只要敝人一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姑娘上西天。”
兰泽君厉声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背后作怪!”
何豹道:“那是自然,否则姑娘一行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到达姑苏?在此之前,姑娘就该有所防范才是。”
林尚唯道:“如此说来,那次叶姑娘毒发也是你搞得鬼?”
何豹笑笑道:“不错!只可惜那次没能毒死她,不过好在她后来还是死了,兰泽君也因此失去了七成功力,可谓一石二鸟,妙哉!妙哉!”
林尚唯道:“那天我一直都守着叶姑娘,你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毒!”
何豹道:“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你们现在都中了‘丧功散’,认命吧!”说着便出手向他攻去,林尚唯本能的想出手抵抗,但只觉身子一软,便瘫了下去。
何豹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几个抬着棺木的家丁见势,立马放下了棺木准备逃走,但没跑几步便都已中标身亡。
发镖之人正是何豹。
兰泽君见到他手中的豹头飞镖,沉声道:“你竟是南山飞豹,豹元凯?”
何豹笑道:“没想到姑娘还能认出敝人,不错!敝人正是号称南山飞豹的豹元凯。看在姑娘还有些见识的份上,敝人可以让姑娘走得快活一些。”
兰泽君冷声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山飞豹,竟也沦为他人手下走狗了!”
何豹闻得此番谩骂,也不生气,反倒笑笑道:“人各有志,主上雄心壮志,一心想争得武林霸主之位,敝人自当要效些犬马之力以示忠心。”
兰泽君不语,冷冷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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