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喜望着雪花飘落的天空沉默良久,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定是上天想考验她!熬过苦难前方就有礼物等着她。
比如在路上捡到钱,或者……天上掉馅饼。
就是这样!
她重重点头,“嗯!”
于是她思来想去,决定步行去学院,厚脸皮去宿舍蹭一夜。
地铁才四站路,步行过去,也不是……很远。
折喜走了一段路,腿酸,还很冷。她的心情有点不好了。
雪越下越大,巴黎是一座浪漫的城市,雪花飘落如片片羽毛,街上的行人欢呼幸福拥抱,为突然而来的雪景感到兴奋。
折喜拂掉肩上覆盖的一层薄雪,静静望着在街头相拥亲吻的情侣。
她怔了一会,收回视线。
突然发现头上没有雪了,然后——
折喜募地抬头,一只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她一怔,心一时泄了几秒,她去看那人的脸,却很陌生。
欧洲人,五官深邃的面容,漂亮的眼瞳带着善意的笑容,英腔圆润,“hallo,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为你撑伞遮雪吗?”
莫名其妙的失望。
折喜收回视线,伞外的雪越下越大,她淡淡道,“可能我们不同路线。”
“没关系。”男人摇头,“能为漂亮的女士撑伞是我的荣幸。”
折喜静静看着男人,男人被她盯久了,稍稍移开目光,不自然摸摸□□的鼻子。
折喜兀自停下脚步。
男人不明所以看她,询问:“怎么了?”
她猛然回头,望着被薄雪覆盖的街区,欢声笑语的人群,飞快行驶的车辆。
明明很普通的景象,她每天都能看见的情景。
却在此刻,在此地,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平凡,来自很遥远却隐约的呼唤,像是某种东西牵引她的心。
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喜欢一个人,哪怕你们距离很远,可你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能看见他。
看见他的笑容,就能感受彼此间的心跳。
折喜突然的就有这种冲动,疯狂地想法。
街道附近只有这一辆车,黑色的,停停走走,车身覆了一层薄雪。
折喜静静望着车。
大雪模糊了双眼,她看不清里面的人,可她还是想哭。
那一瞬间。她疯狂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车。
车开的很慢,突然被人拦下,陡然刹车。
折喜张嘴,“唐冉之,你下车。”
时间仿佛在此时暂停,大雪纷飞,迷乱双眼。
她的心异常坚定。
男人推开后车的门,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笔直修长的身影,腿一步一步向折喜迈过来。
折喜去看他,才片刻时间,他的头上落了几片雪花,雪花落在高挺的鼻尖上又快速化开,凝结成水珠,眉眼如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灼如火。
在寒冷的天气,她感觉心头发热,热量蔓延全身。
她努力控制情绪,声音还是沙哑颤抖了,“你怎么在这里?”
唐冉之默。
因为他食言了,他说了再也不想见到她。
他食言了。
折喜吸了吸鼻子,盯着他的眼眸,灼热而镇定,她的嗓音哽咽了,依喃:“为什么叫别人给我撑伞?为什么?”
唐冉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体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头搁在她肩窝里,感受她的温度。
只有抱紧她,他才能感觉整个身体得到了救赎。
他突然道,孩子气的口吻,很不痛快,也很落寞,“阿喜,我想你,很想很想,想的快要发疯了。”
折喜顿时嚎啕大哭,手抱紧他的腰,揪着他衣服好似再也不想放手。
唐冉之,我也想,很想很想,想的快要发疯了。
巴黎的夜晚,冰天雪地的时节。
他们找到彼此,相拥而抱。
再也没有人将他们分开了。
她的哭声定在他心里。
唐冉之垂眼,他抬头摸摸她的头,笑,声音又轻又柔,“哭什么?是谁欺负我家阿喜了?”
折喜一听,哭得很狠了。
干嘛呢这人?
干嘛一见面就说情话?
干嘛惹得她哭?
哭多了会好丑,会长皱纹的,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么?
“乖,不哭了,不哭了。”唐冉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部,动作柔情如水。
不知哭了多久,折喜终于不哭了,她擦擦眼泪,含糊不清地说,“唐冉之,我的钱包给人偷了,我好穷……没有钱……又冷又饿……走的好累好累……”
唐冉之听着听着就笑了,“不是刚吃完饭么?这么快就饿了?”
折喜吸吸鼻子,顶着一张大花脸看他,自顾自地说:“看来你跟着我跟了很久。”
唐冉之一顿,随即笑到,指腹擦擦她脸上的泪痕,“不哭了,现在不会冷了,也不会饿了。”
再也不会留她一个人。
她低头,却笑了,“好……”
被他牵着的尾指动了动。
唐冉之牵着折喜坐进后座。
折喜发现驾驶座坐着一个男人,想到他们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就很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一直延续到副驾驶座的另一个男人上车。
目光两两相对,想到刚刚的搭讪,秉德不自然摸鼻子,率先开口,“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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