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拓扬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此前他也只不过是个略带小聪明自小在家中安逸的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从未见过的生命历程。原先他以为自己功夫不错,随信誓旦旦的答应师父们,原先他以为自己可以解决娘亲闯的所有祸,原先他以为自己可以帮到自己父亲,换来他对自己赞赏的眼光,他的儿子多厉害,他想着原先的许多,眼泪不知怎的就这样掉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就这样坐在地上哭起来,哭的震天动地,哭的决然彻底!他哭的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问题的无助无奈,哭的是再也见不到娘亲的难受,哭的是无法面见师父们的失落,哭的是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他就这样哭着,不知哭了多久,久到眼泪都哭完了才停下来。慢慢站起身,就算死亡,他也要走到路上而不是原地等死。
重新拾起自己七零八落的胆子一步一步向棺材中间挪去。每一步的喘息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愈发紧张。走过一大半,很好,没什么事,可以短暂放松一下,长出一口气,拓扬低头捏捏自己已发麻的双腿。一声巨响,瞬间躺着的棺材像听到号令般纷纷立起来向拓扬所在位置飘来,“哇!要不要这么吓人啊!要不要这么快啊!”想当然那些棺材也不会因为拓扬的叫声就停下来,还在不断靠拢,没有片刻喘息的空间。
怎么办?怎么办?看着不断朝自己涌来的棺材们,拓扬紧紧抓住双手,赶紧想办法。啊!有了,师父们教的龟息大法!猪脑子,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好,现在稳住气脉,沉丹田,正待拓扬要封闭脉息的同时周围却没动静了,咦?停了?慢慢张开眼睛,真的不动了,悄悄的移动身子,拓扬打算离开,却不料离自己最近的一口棺材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躺着的人就和他不其然的打了个照面,是个年轻的女子,粉嫩脸颊,双目紧闭,肉身完好无损就似睡着般,使劲眨眨眼睛,拓扬忍不住吞咽口水,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尚未回过神来,剩下的棺材也照旧纷纷打开。你只道,人吓人吓死人,却不知是死人吓人更胜一筹,况且还是一模一样的死人,就好像一个人死了无数次一样,想当然是会死人的!
“哈哈,大哥,看把这小子吓得,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来人轻而易举的就把无气息的拓扬绑起来,全然无视周遭的复制人,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也好像对这里面特别的熟悉,也已见怪不怪了。
“哎,大哥,你说教主要这小子有何用啊?就这小身板又不能干活,又不能杀人,现在还是个活死人?”
“别开玩笑了!教主的用心岂是你我随意揣测的!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厉声打断他的话,管事收紧绑绳,回身又催促道。
“好的,大哥,那这些怎么办?”说完用手指指那些打开的棺材。
“恢复原位啊!真是笨!”管事又气又恨,真是蠢到家了,看来他得换个办事的,不然太费神了!
“教主,人抓到了!”“回春殿”内管事恭敬的回禀自己的主人。
今时不同往日,但见殿内一改往日阴郁昏暗的色调,大红绸子挂满大厅,从上到下装饰一新,窗机也明亮起来,几乎不可见的光线也调皮的凑个热闹,给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平添了几分温暖。
烈鹰坐在一张宽大的白色玉石椅上,一身白衣紧身收腰袍子,往日松散的袍带也系成完美的形状,周身显得一派舒展,特别精神!只是两眼青光闪闪,犹如毒蛇般凌厉,倒显得与衣饰不符。听了管事的话,凌厉眼神有瞬间的满意,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中!
双目朝向座下那名少年,忽现杀意,大手一挥,管事已飞身在地,口吐鲜血,似是伤的不轻。口里嗫嚅着“教主······”。
“你无需叫我,我要的是活物,如今你带回来个死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这句话从烈鹰嘴里说出除了用不可一世来形容,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词,自古不可一世者总是肆意玩弄自己的追随者,他们只是奴隶,是工具,是达到目的的垫脚石,杀了这一个还会有无数个,人命何等轻贱!
这就是江湖!充满血雨腥风,你无从选择,只能身不由己的跟着一个个利用者辗转无数,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可悲的是连死亡也不能结束一切!
“来人,把他关进摄心房,本教主的那些女人们正饥渴难耐呢!”嗜血的嘴唇微微一笑就决定了这个管事的命运,这就是权利的诱惑,自由随意,一切都要照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是死是生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旁边管事的兄弟,目睹一切早已浑身颤抖,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摄心房是个什么地方,进去的人从未出来过,传闻是都被里面的人吃掉了,骨头都不剩!
“你!”烈鹰随手一指,指向了冷汗直冒的这位似是换了抖腿急症的兄弟。
“啊?我?我吗?教主您叫我?”突闻烈鹰的叫唤,他浑身一颤,费力压制住狂抖的双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叫什么?”真是废物!忽略那人不断摇摆的身姿,烈鹰自椅子上走下来,走到他身边。
“呃,小的,小的,小的名唤莫拉,家中······无父无母,自小······便随管事进了教中······”
“好了,你说的那些我没兴趣知道!”烈鹰率先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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