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顾博暄帮助盛森喷了喷雾,吃了药,吸了氧气,盛森的症状终于有所缓解,面色泛起一丝红润。
“要不要去医院?”盛天齐在旁边一边紧张地来回踱步一边追问。
“不用了,还好今天有我这个正牌大夫在,扶阿森回房间好好休息就行了。”梅姨和平姨赶紧将盛森扶回房间。
顾博暄又继续追问道:“刚才阿森吃了什么东西?
旁边盛森的一个朋友道:“阿森和我们打完网球,只吃了几个馅饼。”
“什么馅的?”
朗华的行政总厨李师傅道:“今天的馅饼有猪肉香菇馅和海鲜馅。”
“海鲜馅?一定是剧烈运动过后吃了海鲜馅饼才导致食物过敏的,阿森一直对海鲜过敏,你们不知道吗?”顾博暄对着盛老太太和盛天齐质问道。
“曼云,我不是特意嘱咐你交代不要做海鲜馅饼吗?”盛老太太疾声厉色喝问到。
“我是这么交代酒楼的啊!”杨曼云一看矛头指向自己急忙申辩。
一个厨工从后厨里气喘吁吁地跑进客厅,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本来李师傅交代做猪肉香菇馅的,可是后来……后来有位自称盛太太的女士打电话到后厨,说是改了主意,特意交代要加上酒楼的招牌特色——海鲜馅饼……”
自称盛太太——盛家的太太只有一位,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杨曼云身上。
“你胡说!我什么打电话给你了?”杨曼云又急又怒,声嘶力竭地反驳。
“就因为阿森前几天冲撞过你,你就这么害他!你真是蛇蝎心肠!”盛天心指着杨曼云的鼻尖咬牙切齿地怒道。
“我……我没有……有人陷害我,冤枉我!”杨曼云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俨然自己就是那个被当场抓包的罪魁祸首。本来今天她作为盛家的正牌太太招待宾客出尽了风头,没想到峰回路转变成了陷害盛森的凶手,气得浑身发抖。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
“哎呦,这才进门几天,就这么看不上前任留下的儿子,欲除之而后快了!”
“做了十年小妾,早就攒了一肚子腌臜气,逮着机会还不出出气,以后还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呢!”
也有素日与顾博雅交好的道:“博雅也是心思太过慈悲,听说还是她力主让这位进门的,我当时就劝他,后妈进门小心你儿子遭殃,她还不置可否,你看你看,可不就打这话来了。”
也有打圆场的道:“不管母亲如何,看在她女儿总是盛家后代的份上,博雅做的也是对的,小姑娘漂亮可爱多招人喜欢。”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打小在她身边养大,什么心思你哪里知晓?”
顾家太太见过多少市面,眼看着事情发展下去越发不可收拾,总不能把盛家的家丑曝于人前,这些三姑六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宣扬,忙对盛老太太道:“朗华酒楼也有我们顾家的股份,算是顾家的产业,今天出了这么大纰漏,亲家太太,我在这里先给你陪个不是。”
又正色对李师傅说:“李师傅,你平时办事妥妥贴贴,下属也个个伶俐能干,最近是不是疏于管教,这些伙计办事毛毛躁躁,出了纰漏还推卸责任,实在太不像话,还不赶紧道歉!”
李师傅能胜任大酒楼的行政总厨,也是个惯于看人眉眼高低的行家,今天的事情涉及豪门世家的丑闻□□,越辩白只会越拎不清,顾家太太这个东家都开了口,这个黑锅他们是背定了。
于是马上呵斥那个惊魂未定的厨工:“你们这些兔崽子是怎么做事的,平时跟你们说要认真要细心,都当耳边风了!”
又转过身满脸带笑地对盛家老太太道:“老太太,都怪我做事糊涂、御下不严,才让阿森少爷食物过敏,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老李必当负荆请罪!”
“哎,算了算了,还好我的乖孙没什么大事,今天就看在顾太太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了!下次我们盛家的事情你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盛老太太也是人精,自然明白盛家的家事不适宜在今天的场合争辩,顾太太既架了梯子做顺水人情,她当然配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次生日y给那年深圳的上流社会圈子提供了足够多的八卦和谈资,人们对这种豪门丑事总有种如蝇逐臭般的热衷和快感,盛家新进门的美艳新妇设计毒害前任留下的儿子而被现场抓包,这种耸动的内容足可以上几期知音杂志。
盛家那位舅奶奶很是兴奋,以权威身分报道最可靠的消息,逢人问起便说:“嗬哟,她当真以为进了盛家的门就可以无法无天啦,我那老姑姐且硬朗着呢,阿森是她捧在手心的宝贝金孙,那毒妇想害他无异于要我老姑姐的命哦!何况顾家还盯着呢,她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杨曼云第一次出现在盛家的社交圈可谓以声名狼藉结束。
生日y结束的当晚,盛棠一直惴惴不安,到了八点钟终于按捺不住去叩盛森的房门,盛森正靠坐在床头思考,见是盛棠脸上漾出一个笑容。
“哥,你身体好点了吗?”盛棠走到盛森身边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棠棠,我很抱歉,搞砸了你的生日y。”
“没有啦,哥,你的健康最重要,你晕倒的时候吓死我了!”又俯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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