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也有一点愣住了,之前她有过很多次想要找机会让别人知道纪渊才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恩人,纪渊都不愿意挂上这个头衔到处招摇,不愿意别人因此跑去八卦夏青的那一段经历。
即便是沈文栋冒认了功劳的时候,他在意的也只是夏青不要被对方蒙蔽了,做出不理智的选择,在确定夏青并没有相信,更没有被沈文栋牵着鼻子走之后,他便彻底不在意沈文栋的那些偷功劳的举动。
这会儿,他是主动开口把当年自己营救夏青的事情说了出来,目的却是介意有人那这个来影射夏青,为了在亲戚当中替夏青正名。
夏青觉得一颗心好像泡温泉一样,无比的熨帖踏实。
纪渊的话说得不大客气,大姑奶脸色阴沉的好像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似的,不过她没有什么机会去发挥,因为纪渊还有后话等着她呢。
“其实我们之前见过,或者说我见过你。”纪渊打量了一下大姑奶,他的记性向来是不错的,“大概三年前,我到派出所那边去办事,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在闹事,那边的同事告诉我,说是有一个小伙子因为聚众闹事,被派出所带回去,行政拘留处分。
办手续的时候家属跑来闹事,是当事人的奶奶,非要让派出所给她孙子一次机会,说自己二十多岁的孙子还是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如果留下案底,以后不好找工作不好找对象。
当时你正忙着躺在地上犯心脏病,说如果不放孙子就死在派出所里,让所有人背着人命官司,所以估计没有精力注意周围的情况,也未必留意到我。”
纪渊记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进门的时候就觉得大姑奶看起来颇为眼熟,很快就想起了是那时候见到过的闹事家属,只不过现在对方是夏青的亲戚,那种事情毕竟是不体面的,他便选择当做没认出,提都没有提一个字。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跳出来想要给夏青添堵,那他便只好实话实说一下。
大姑奶的脸色特别黑成了锅底一样,不过这回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回击的话了,想要开口否认又怕纪渊手里还有别的实锤,那样越杠反倒抖出来越多,她引以为傲的三个孙子可就彻底光辉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夏爷爷清了清嗓子,他开口之前显示瞥了纪渊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然后对那几个之前没怎么开口捣过乱的说:“时间也不早了,你看,我们这今天孙女婿上门,儿子儿媳妇和女儿都回来,一会儿我们家也准备吃饭了,饭桌上一家人聊点家里的私事,就不留你们一起啦。”
那几个人也识趣的纷纷表示自己家里也还有事,正准备告辞。
“你们俩,”夏爷爷眼睛一扫方才表现比较“优秀”的表姑和堂婶儿,“我看你们家里头也都不怎么太让人省心,以后逢年过节的也不用穷讲究什么礼数,非得往我们这儿跑不可了,以后就过好你们小家的日子就行了。”
这就不是简单的送客了,分明就有一种把她们拉进了黑名单的味道。
说完之后,他又对一旁的大姑奶说:“姐,咱们现在岁数大了,腿脚不大方便,跑来跑去的,真有个磕磕绊绊,我跟我那两个外甥也不好交代。
你现在也不是当初带着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一样来投奔我的时候了,也算是家大业大,以后走在路上,如果那两个外甥还愿意认我这个舅舅,叫一声,不愿意的话呢,我们这种就一个孙女还宝贝的不行的家庭,也高攀不起你们。”
说完他冲大姑奶挥了挥手,站起身来,示意夏奶奶跟自己一起走,顺便对纪渊说:“小子,跟我过来,我有一瓶存了好多年好酒,你跟我过去拿出来,咱们晚上喝!你们几个送送客人!”
夏爸爸和夏姑姑立刻起身,摆足了送客的架势,那几个本来就比较厚道的亲戚自然是明白今天这气氛完全是被那几个老鼠屎搅和了,客客气气的起身离开。
堂婶儿和表姑的表情不大好看,却还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嘻嘻啊哈哈的往外走,唯独大姑奶,里子面子都被剥了个干净,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趾高气昂了。
夏奶奶在跟着夏爷爷进屋去的时候,小声跟老伴儿的耳边嘀咕:“你那姐姐摆明了没好话,你怎么一开始还拦着我,不让我说呢?”
夏爷爷看一眼夏奶奶:“你这傻老太太,我要是不给那小子一个表现机会,怎么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护得住咱们宝贝孙女!行了,赶紧拿钥匙,把柜子里头那瓶好酒给那小子拿出来去吧!”
当天晚上,夏家的晚餐气氛还是很好的,基本上没有受到那几个三姑六婆的影响,夏青事后告诉纪渊,他们家的亲戚其实并不怎么让人头疼,满打满算就那么仨瓜俩枣嘴巴不好,再大的能耐倒也没有,大姑奶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一根筋,居然在恶心人这条路上来了一次破釜沉舟,成功的把自己沉了。
基本上夏家亲戚里面绝无仅有的几个极品就都已经在舞台上亮过相,又被一一扫除,接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戏可以唱了。
尽管饭间气氛很好,因为对纪渊表现满意,夏爷爷也难得的收起了自己傲娇的一面,态度慈祥了不少,夏青父母还有姑姑也觉得纪渊很有礼貌,可是夏青却以自己对纪渊的了解,发现他的神色当中始终藏着几分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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