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正事，其实，你们也不是为了学杀人，我也不是为了教你们杀人，你们来，是来寻找一个答案。”
我点点头，我确实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其实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不是因为它复杂或者神秘，而是不合理，其实也不是因为不合理，而是你一开始便看错了，错误的事实，就没有合理的原因。”
错误的事实？
我一愣。
岂止是错误的事实，我所知道全是道听途说，全是我所知道的人告诉我，我便深信不疑的‘事实’，于是我就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事实’的源头，这个他们口中凶险无比，但是却异常平静的地方。
看到我的疑惑，花道子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怎么可能是空穴来风呢？”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空穴来风说不上，却没有那么复杂。”老道看我们不解的样子似乎很开心，“我先问问你们，你们怎么看待杀人这件事。”
紫霞开口道：“我又没杀过人，怎么知道呢，杀人总归是不对，就算对方是恶人，把他制服了惩戒一下，或是关起来就是了。”
我点头道：“不错，很多时候其实不需要杀人的，不过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或是遗乱天下死不悔改的人，杀了似乎也不为过。”
紫霞看了看我，没有再说。
花老道哈哈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踩住茅屋里的一只蚂蚁。
“你们看我像是刚杀了一个生命么？肯定没人在意，我脚下有只蚂蚁，只要稍稍用力，一点声音都没有，它就永远消失！”
“花老道别故作玄虚，我知道你悟道精深。”我对他确实很佩服。
“王公子，我不知道你杀没杀过人，但应该杀过生，蚂蚁跳蚤，鸡鸭鱼肉，总有一样做过，这不奇怪，咱们生在这天地之内，有些事就免不了去做。”
我心里一动，这杀人我也是杀过，帮雷家，帮自己，当时想得是除暴安良，现在却有一丝冷汗。
“这老道你说的也不错，那跟杀人有什么相干呢。”紫霞问。
“这位姑娘，其实，人，也是天地所生，杀人和杀老鼠跳蚤在老天看来差别不大，也许你不爱听，总觉得人嘛，是老天的宠爱，什么都给了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这自从有了天地，难道就只有咱们人存在？”
紫霞摇摇头，不知所以。
我却乐了，确实，不说远的，我从黑洞一脚踏过十五亿年，这中间有过多少文明，又有过多少黑暗，有人类，也有其他生灵统治地球，所以，人真的没什么特殊的。
而且漫天星斗，那么多未知的世界，未知的文明星系，我们人类在其中实在是再普通不过吧。
看我就要神驰电掣的时候，花道子及时把我拉回来。
“当然，人还是不同的，尤其是人杀自己的同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草木争光，得到光的便成了参天大树，被遮挡的则柔弱成泥，这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但人呢，人有时候杀人并不是非如此不可，非如此自己才能存活下去，而只是为了利益。”
人为财死，也为财而杀人。
“喂！老道，你说话绕来绕去，再不说正事，本姑娘可要走了！”紫霞急性子，慢吞吞的花道子显然不合她的胃口。
果然，花老道还是比较吃女人这一套，忙收住长篇大论，嘿嘿地笑。
“看来我要是再啰嗦，这为姑娘就要杀人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看‘事实’！”
他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屋子突然暗下来，“啊！”紫霞尖叫道，我也一惊，但是周围却完全不见人影，我也丝毫感觉不到人的存在——虽然我能听到叫声。
慢慢地，黑暗中出现了一座高山，赫然是雷霆部落里的，我和螺儿那晚呆**天雷的地方。我心一紧，这老道不会是偷拍了什么吧。
我的担心有些多余，这好像是几年前的场景，山上有一人，是雷霆的一个远房弟弟，但雷系法术也颇为厉害，这人我听说已经被‘七升酒’给暗杀掉了。
这人此时正在山顶，和一人饮酒，赫然是雷霆，两人似乎很有兴致，一杯一杯下去，真有点这里醉酒老道的风范了，我从未见过雷霆如此豪饮，他那个弟弟也年纪不小，也是豪气冲天，似乎说道什么高兴地事，竟然手舞足蹈，我不禁被逗笑，这个平时严肃的雷荇的叔叔也有如此放浪的举动。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再也笑不出来。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忽然倒下，喉咙上则多了一柄飞刀。而在一旁饮酒的雷霆却不见了踪迹。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一阵模糊之后，有人上山找到尸体，接着一群人来了，雷霆青筋暴露，满脸的悲怆，山上还有酒，而飞刀上，也刻着‘酒’字。
有个人拿着飞刀让雷霆看，雷霆狐疑地看着，把飞刀收起。
我认识这飞刀，雷霆也给我看过一柄，这是‘七升酒’暗杀雷家的独门武器，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把修仙的高手用这普通的飞刀杀死。确实，这飞刀平淡无奇，绝非什么神奇的兵刃和法宝。
眼前又渐渐模糊，变得漆黑，变得如不在这个世界，又慢慢有了光亮，我眼前只有紫霞和老道。
我盯着老道，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真的？”
花道子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竟然将当时的场景记录下来，让人如临其境，这显然超出了我所知道的仙术，赵半仙和李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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